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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虎留给她的人不是老天,而是皇甫曜。
她望着窗外一道道闪电,嘴角弯出一抹令人心碎的笑:“皇上用我佟氏夫妇和我爹娘一家的命来要挟我,恐怕这辈子,我都无法走出这座吃人的牢笼了。”
白虎的手微微发抖:“不论如何,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有斗志继续活下去。进宝,为了那些爱你的人,你一定要撑住啊……”
对,她要继续活下去,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在等着她呢。
不论她是生活在二十二世纪,还是现在这个皇帝当政的古代,她都要努力地活下去,并且越活越好。
因为还有一个真正爱她人在远方等着她。
她慢慢地深长地呼吸,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像最初一般明亮。
听到乐奴松了一口气地道:“终于……终于不再流血了。”
虽然如此,但是进宝的身体还是极度虚弱,脸色如纸一般苍白无血,煞白的嘴唇仍是没有一丝血色,她气若游丝地对他们大家说:“谢谢。”
乐奴走上前来,看着她和白虎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愣了一愣,然后在她床边跪坐下来,让她不必仰起头来。她从鸟儿手里接过拿过刚绞过的手巾,为她擦脸。
“昭仪,对不起,奴婢没有用,未能请动皇上。”
进宝尽力展开一丝笑容道:“傻瓜,没什么对不起的,只是你……跪错了地方。”
乐奴不解。
进宝歇了一歇,说:“你应该跪在大安宫门前。”
乐奴立刻站起说:“奴婢这就去,鸟儿菀桃,昭仪交给你们照顾了。”
还是鸟儿聪明,她拿起一块白布单,交给乐奴。整幅布单已经被鲜血浸透,刺目的红。
乐奴接过的时候,双手抖了一下,相信别人看到也会心惊肉跳。
乐奴刚走,白虎松开她的手,有些气恼地问她:“难道你还不死心吗?还要与他们周旋到什么时候?”
进宝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也不想,但还有佟氏和我父母一家的命等着我去救呢,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况且,她很想知道太后和祁煜看到那条染血的布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也或许一点表情都没有。
折腾了这么久,她已经累的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昏昏欲睡的瞬间,白虎的声音低低地在耳边传来:“不要太勉强了,要量力而为啊!凡是宁为玉碎的话……有人会伤心的。”
感觉没睡多久,就被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吵醒,外面的雨似乎下的很大,到处都是水,人们踩着地上的积水,“啪啪”地非常急促。
进宝缓缓地张开眼睛,窗外有些蒙蒙的亮,似乎已经是天亮了,但天色阴沉仍落着雨,分不出是什么时辰。
屏风的后面,白虎不知道在何时走了,而刘博士也不见了,只有菀桃和鸟儿,闭着眼睛坐在地上,支着脑袋,脑袋不停从手背上滑落。
“砰”地一声,殿门被用力地一脚踹开。鸟儿和菀桃猛地惊醒,连忙站起身。
“朕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祁煜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实在糟透了。
太后的声音随后而至:“皇上,那里不干净,您不能进去,不吉利的。”
然而,祁煜并没有听从太后的话,一步跨了进来。刚一踏进殿内,他就被眼前的情景吓的呆住了。
地上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木盆,都是她让鸟儿特意留下来的。盆里全是血淋淋的一团团。分不清那块是布,那块是胞衣。
进宝从屏风的裂缝中,看着他。
只见他盯着地上的一盆盆殷红的血,表情是那样的惊骇,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想要喊却发现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丝都喊不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地上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木盆,都是她让鸟儿特意留下来的。盆里全是血淋淋的一团团。分不清那块是布,那块是胞衣。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了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了我……’
进宝从屏风的裂缝中,看着他。
只见他盯着地上的一盆盆殷红的血,表情是那样的惊骇,整个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想要喊却发现声音哽在喉咙里,一丝都喊不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鸟儿和菀桃急忙走出去行礼。
太后紧跟着进来,也吓的目瞪口呆,她是见过很多大场面,可是却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宛如走进了杀人现场一般,忙叫人将祁煜拉出去。
祁煜甩开拉着他的内监,径直向内室走去,站在屏风旁边,他看到进宝像纸片一样,苍白虚弱地躺在满是灰尘的床上。
进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
“杀了我。”
祁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碰到一个木盆,他转头去看,只见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团,跟外面盆里都不同。
太后只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大声地斥责:“你们两个奴婢怎么办事的,竟然将胞衣留在这里,给哀家端出去埋掉。”
鸟儿急忙端出去,祁煜一直盯着,然后转头看向进宝,神情复杂,惊惶中有夹杂些难以置信。
内监又再度走上前拉他,他呆呆地盯着进宝,身子僵硬,任由他们拉着他向外走,他看着进宝缓缓地朝他伸出了手,声音像是从天的另一头飘来的,那般的不真实。
“你杀了我的孩子,拜托你也杀了我。”
眼看祁煜已经被拉到了门口,他又突然折回,跑到进宝床前,惊魂未定的神情问进宝:“孩子……孩子是谁的?”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进宝闭着眼睛,深深地吸气,手指渐渐地抓紧x下的褥子。
她的声音清冷且清晰肯定:“是我的孩子,他的父亲不认他,所以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祁煜听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进宝听到太后命人去取彤史,而且殿外又传来刘宥源的声音,她认出出他的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并不大,像是太后问他一些事情,他如实回答。
接着又是一阵较长的寂静,大概是太后在翻查彤史,以证实进宝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进宝闭着眼睛,一丝怪异的声音从候间溢出,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哭还是笑。堂子啊床上,她轻声呢喃:“景象越恐怖,记忆越深刻。”
太后匆匆翻了几页彤史,盯着其中一页,缓缓地放下,她望着祁煜,轻轻地叹了口气。
祁煜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倒退。
“皇上……”太后担忧地叫他。
他挥了挥手,命令不要跟着他,他独自一人从冷宫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地在宫中走着,外面仍飘着雨。
他站在雨中,微微扬起脸,让雨水打湿他的脸。
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画面,进宝无力地伸着手,绝望地对他说‘你杀了我的孩子,拜托你也杀了我……’
‘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吧……我的孩子,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天哪,他在心底呐喊,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雨水落在他的掌心,一瞬间变得通红,就像鲜红的血,吓的他刻缩回了手,不停地在龙袍上使劲地擦拭,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像是从天上传来,一声紧接着一声,在他耳旁不断地回响,挥之不去。
他不由自主地捂起耳朵,扪心自问,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竟然杀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怀孕了呢……为什么没有让太医及时过去……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
秋宴的前一天,他站在窗外,亲耳听到的,她对佟氏夫妇说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想进宫。是他在花名册上画上了圈儿,硬把她留下的。
说她假冒千金小姐混入宫来,是意图不轨,可是一个压根就不想进宫的人会有什么****居心?
就算她居心叵测,从她进宫以后,又做过什么呢?
她连一件坏事都没做过。
而他呢……
他仰望苍天,希望冰冷的雨水能洗净他的罪孽。
这时一把伞挡在他的头顶:“皇上,小心龙体啊。”
祁煜一怔,嘴角弯出一丝苦笑:“母后,皇儿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蠢事……”
“不,皇上,您没有错,这是她千方百计混入宫中,意图不轨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