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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姐姐竟用御赐之物相赠,其中的原因简直是不言而喻的。诸葛不逊若知道了,那诸葛暮云的心思也会被人知道,实在有些难堪和尴尬。
想到此,子妤淡淡道:“没关系,逊儿不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你不用对他说什么,相信他也不会去质问她姐姐那样虚无的事情。”
唐虞无奈地点点头,其实毫无选择,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子妤盯着唐虞已经收回去的匣子,有些迟疑地道:“能让我再看一眼那玉佩么?”
“当然。”唐虞将匣子打开。转过去对着子妤,又将灯心挑亮了几分:“先前不过是随意看了看,发现和你脖子上的鱼形玉佩有些相似,所以想着你会喜欢。”
“何止是相似。。。。。。”子妤死死盯着那双鱼交尾的玉佩,喃喃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唐虞愣了愣,低头仔细看着,发现这并非是普通的鱼形玉佩。这两尾鱼首尾相交,身覆硬鳞,细看,嘴上还有明显的两须。若不是无爪和肚子太大,看起来,就像两条交颈交尾的龙!
“你看看便知。”子妤说着将藏在衣领之下的玉坠儿给拖了出来,用手指捏着呈在唐虞的面前:“我和弟弟一人一个,若是合在一起便与这玉佩造型一样。你再仔细瞧鱼儿的头和鳞片,简直就是这玉佩的缩小版了。”
唐虞疑惑地道:“这怎么回事儿?你说过玉坠儿是你母亲留给你和子纾的遗物,莫非和皇家有什么关系?。”
子妤想了想,突然抬眼,神色郑重地道:“我知道了,这绝非偶然。只能说,我和子纾所配的玉坠儿,有很大的可能也是御造之物。”
唐虞看着子妤如此紧张,不由得猜测道:“这玉坠儿,是否和你们的身世有关?”
想起古婆婆的嘱咐,千万不能泄露自己母亲的事情,子妤哑然了,片刻之后才摇摇头:“算了,没什么。或许我母亲以前从什么渠道得来的这对儿玉坠子而已。”
话虽如此,子妤心里却起了一股子浓浓的疑惑。
古婆婆交给自己母亲的遗言,说想要知道身世。就一定要当上大青衣。子纾和自己都分析过,多半是因为做大青衣和父亲的线索有关系。只有做了大青衣,才有机会可以见到父亲。这大青衣乃是朝廷钦点,一般是由皇帝亲笔御批。。。。。。难道说,自己和子纾的父亲,有可能是宫里的?
是礼部负责颁布大青衣红匾的官员?还是内务府在外行走的文官?
子妤想来想去,适合这个条件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有几分头绪,想要一一寻找,也同样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太难了。
见她抿着唇,水眸微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唐虞走过去,轻轻揽住了子妤的薄肩:“别想太多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抬眼看着唐虞那双柔和清润的眼睛,子妤心里有些淡淡的感动。
虽然自己否认了,也没有说出脑中所想,但他竟是完全明白的,不但没有好气地逼问,反而柔声劝自己,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的确让子妤暂时将所有的烦恼给锁了起来。
“替我保守秘密。好吗?”子妤只说了这句话,又将玉坠儿放回了衣领后面盖住。
伸手撩拨了一下她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唐虞笑道:“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
虽然极其想要和唐虞来个晚安之吻,但理智告诉自己这可是古代,子妤极为不舍地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又回头和他相视一笑,这才提了裙角出得南院去。
。。。。。。
第二天。唐虞一早就出去了,直奔右相府。
到了门口,守门的小厮见是曾经在府中住过一段时间的唐师父,并未多作盘问,只将他迎了进来,又让另一个小厮先去通禀一声诸葛不逊,这才领着去了润玉院。
润玉院的丫鬟又恢复了原先的那几个,散落在院中,看着唐虞的眼睛都直了,纷纷上前端茶递水,殷勤的不行。
唐虞因有要事要办,也懒得理会她们,一概默不作声便是。
还好诸葛不逊听说唐虞来找自己,一刻不停就出来见客。看着自己的丫鬟们像狂蜂浪蝶似的围着唐虞这朵花儿不停地骚扰,无奈的屏退左右,直接带了他去湖心小亭说话。
小亭四周俱是湖水,倒也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唐虞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拿出了那个檀木匣子,说此物太过贵重,实在无法收下,让诸葛不逊还给他姐姐。
当初见了唐虞手上拿着这匣子,诸葛不逊就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是何物件。回头他曾想找到诸葛暮云问清楚,怎么会将皇帝表心意要迎娶她为妃嫔的御赐之物给转送他人,还是一个男子。
但始终,他没有忍心去质问自己的姐姐什么。
年华如水,逝去无情,若她真的喜欢上了唐虞,赠与一个象征男女****的双鱼玉壁并非什么实质性的欺君。只寄托情思,还自己一个红尘游走的愿望罢了。
可现在唐虞发现了玉壁的真实来历,又亲自送还,自己也不得不收下。
随意清谈一番,诸葛不逊送走了唐虞。再三斟酌之下,还是将檀木匣子收在了身上,直接去往畅玉园。
诸葛暮云第一眼看到他拿出匣子时,神情就从明媚变得黯淡起来。她丝毫没有在弟弟面前掩饰什么,结果匣子,打开来。掏出那方耀眼的双鱼玉璧,狠狠地砸向了庭院中的一块山石。
碎裂的玉臂有种盛开的凄美,带着诸葛暮云对世俗红尘的唯一留恋,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看到姐姐淡漠释然的面孔,诸葛不逊也没有劝什么,一句话不说,又离开了。不过这离开时的心境有些不一样。从怀疑担心,变得微微心疼起来。。。。。。。
而立在原地的诸葛暮云也渐渐将目光从那片破碎的玉残中抬了起来,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无力。
下半辈子的宫廷生活,连一个美好的回忆也不曾拥有,这样的至尊富贵,又有什么好的呢?或许是宿命吧,她只希望下辈子,自己能投胎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一树梨花 章一百六十一 前院秘事
章一百六十一 前院秘事
唐虞处理好了玉璧之事就赶回了戏班。安排子妤开始和子纾止卿一起排戏。
前院一将后天《木兰从军》要开演的消息放出去,早早就有许多看客前来打听,能不能请了他们唱堂会。
唐虞早料到对这一出《木兰从军》念念不忘的人很多,提前就给陈管事提了醒,用之前还有十来家的帖子压着没处理的理由回绝。
陈管事也深谙其中道理,新晋的戏伶确实需要几分神秘感来抬抬身价,但也不能太傲,否则这些个客人可没那么大的耐心。
入夜,花家班的戏园子又迎来同样一个酒色繁华侬香软语的别样世界。
因为子纾领了任务要唱新戏,今夜就不用再去前院上戏了。但止卿这个三等弟子却不能不去,今夜还有一出安排好的点唱去三楼包厢。于是等天黑,花家姐弟以观摩为名,又光明正大地跟着唐虞来到了前院。
说是观摩,其实子妤昨夜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但对于三等以上戏伶的演出流程还不是很清楚,正好遇上止卿唱,她也想去看看和一楼大厅有什么不同的。
姐弟俩一路从无棠院来到前院,唐虞已经给守门的小厮说好放他们进来,但子妤还是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几样糕点,哄得那小厮一口一个“好姐姐”。就算唐虞没打招呼,恐怕也早乖乖开门迎了花家姐弟进去。
刚从连接前院的回廊走过去,就碰见从前头匆匆而来的茗月。只见她脸上带了戏装,衣裳却还没换,慌慌张张的样子要多着急有多着急,子妤忙迎了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茗月着急归着急,见了子妤问自己,旁边又是那个帅气无比的心上人,一时没忍住,就只顾埋头垂泪起来,根本说不清楚。
还是子纾晓得一些前头上戏的情况,剑眉紧锁:“是不是秀莲和杏儿那两个又欺负你了?”
一听此话,茗月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心里的委屈更甚了,泱泱地抬起头来:“我的戏服上好大一滩红漆,眼见是没法再穿上台了。我想着去找她们理论,可是两人都躲去了不知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被陈管事发现我没照料好戏服,一顿打骂倒没什么,那三两银子的钱却是万万陪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