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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刚才在房间里面见过的那女子出来之后,人群就好像沸腾了一样,可见她的名气应该是不小的,柳如意回头望了李易一眼,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着前方发呆。
李易的确是在发呆,刚才那香艳的一幕,到现在还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抹去。
瞄了一眼下方的那道身影,心里面的感觉有些复杂。
虽然前世鉴定过不少*******但亲眼看到这种场面,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即使她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刚才在房间里面的场景。
“听醉墨姑娘弹琴,简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虽说醉墨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要说最厉害的,还是她的画技,多少人欲求一幅而难得,醉墨姑娘从来不将画作轻易示人。”
“这一次十大花魁,虽然不可能得到魁首,但也定然会有她的一席之位。”
……
……
虽然看不到周围隔间里面的具体情形,但声音却能够传过来,李易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强行将刚才的画面驱逐出脑海。
人家女子都能很快的忘记这件事情,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也没有小家子气。
李易并不知道,纱帐之中,曾醉墨表情平淡,但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绯红的玉颈,却说明她心中并不像李易想的那么镇定。
无非是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早就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表面上看不出分毫,心里的波澜却怎么都压制不住。
虽然身在青楼,但她从小就是被当做清倌人培养的,教她的也全都是女子,从来都没有被男子看过身子,本以为会气愤的无以复加,但奇怪的是,当时除了羞恼之外,却没有任何的气愤,甚至还帮他演了那一出戏,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似乎有些镇定的过头了……
琴艺她已经十分精通,虽然还称不上绝顶高超,却也能够登堂入室。不过,心乱了,琴音自然就乱了,短短的一段,她已经弹错了好几次,虽然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但对于那些精通乐理人来说,却怎么都瞒不过去。
“奇怪,醉墨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已经弹错好几次了。”
“是啊,正在弹奏的那人,真的是醉墨姑娘吗?”
“什么,弹错了,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觉得醉墨姑娘弹得很好听……”
厅中传来了一阵骚乱,曾醉墨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静下心来,想要安心的弹奏。
不过,越是想要静心,心中就越是烦躁,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听出了几分端倪。
“这真的是醉墨姑娘吗?”
“难道外面关于她琴艺的传闻,都是假的?”
“的确,她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水平,和传闻实在不符。”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她能否夺得一席花魁之位,可就难说了,别人都在费尽心思的为自己造势,其中又以柳依依和陆巧巧为盛,柳依依是苏家捧出来的,若是他们砸出足够的银子,或许能砸出一个魁首也说不定。
陆巧巧向来和那些才子走的极近,杨彦州的词一经送出,引得众才子纷纷效仿,这么多才子愿意捧她,听说就连前些日子取代杨彦州,传的沸沸扬扬的庆安府第一才子李易,也对陆巧巧有意,打算在魁首争夺之时送她诗词,柳依依大抵是争不过她的……
醉墨姑娘丝毫不争,将多少才子俊彦拒之门外,已经让他们很不满了,定然不会再向去年那样捧她,若是今年被踢出了十大花魁,那乐子可就大了,没了花魁的名气,落入凡俗是迟早的事情,或许你我也有机会,一亲芳泽,与佳人共度**……”
李轩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易,问道:“你打算送陆巧巧诗词,助她成为魁首?”
“我连陆巧巧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送她诗词干什么?”李易同样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炒作,纯粹是炒作……
“我想也是,你要是送了陆巧巧诗词,怕是庆安府又要出现不少伤心断肠的女子,那些想要成为魁首的清倌人,一定会找你拼命。”李轩点点头说道。
虽然每年竞选花魁,会考虑到很多方面,但那些才子文人,起的是决定性因素。
没有什么比一首传播广泛的诗词更能让她们扬名的了。
“巧巧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依依自小能歌舞,举意动容皆济楚……”,“妙妙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服……”,要是有才子为她们写下这样的诗词,诗词传扬开来,她们的名气也必然飙升。
如果这些词句是庆安府第一才子写出来的,效果当然会更好,当诗词被人口口传颂,不管这个巧巧,依依,妙妙之前是多么的籍籍无名,一夜之间,就能被无数人熟知。
虽然这个第一才子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很多人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但李轩可以肯定,要是他给某位姑娘写一首诗词,魁首的位置,其他人就别想着争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第两百八十七章 争相邀请
“醉墨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呀……”台后,群玉院老鸨听着琴音,眉头皱起,喃喃的说道。
她年轻时候也是艳冠一时的头牌,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虽说转行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东西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今天的琴音不对劲。
老鸨身旁一个丹凤眼的女子手里摇着一把团扇,撇了下方一眼,说道:“谁知道呢,人家可是院里的头牌,就算琴艺差了一点,也不打紧的,照样有那么多臭男人愿意捧她。”
“那可未必……”另一位穿着粉色纱裙,下巴尖尖的女子接口道:“秦公子今年捧的是陆巧巧,听说已经为她写了不少诗了,祝公子清早才在柳依依身上砸了五百两银子,至于肖公子……”
撇了那丹凤眼的女子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个月他指明要见你几次了,你们两个在房里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肖公子喜欢我,难道是我的错喽?”丹凤眼的女子白了她一眼,语气中却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们所说的秦公子,祝公子,肖公子,都是去年大力捧曾醉墨的几人,若是没有他们三人的支持,去年十大花魁,未必有她的一席之位。
然而,这段时间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整天躲在房间里面写写画画,从来都不见客,连这三位公子的的邀请都拒绝了……
被落了面子,三人心中自然不满,这年头,捧谁不是捧啊,少了一个曾醉墨,还有张醉墨李醉墨,又何必自作多情。
“什么什么,死丫头,你刚才说什么,秦公子祝公子和肖公子怎么了,给老娘把话说清楚!”老鸨脸色一变,急忙问道。
“还能怎么啊,醉墨不愿意见他们,他们已经转而支持别人了,妈妈想要再捧出来一位花魁,可得好好用点心思……”尖下巴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滚,都滚,吃里扒外的东西,见不得老娘好是吧,群玉院要是垮了,你们两个以后就喝西北风去吧……”老鸨脸上浮现出怒容,扬起手狠狠的在两人的背上抽了几下,两人尖叫着跑了,老鸨再次看向下方弹琴那道身影的时候,脸色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醉墨是群玉院的头牌,是她的摇钱树,来群玉院的客人,至少有三成都是冲着她来的,每一个青楼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台柱,台柱不倒,青楼的生意就会永远的繁盛下去。
群玉院能够在庆安府这么多青楼楚馆中占据一席之位,还不是因为十大花魁之一就在她们这里,这是她们的招牌,无论其他的姑娘多么好,这张招牌也必不可少,少了这张招牌,她们立刻就会沦为二流青楼。
秦公子是才子中的翘楚,影响力极大,祝公子家财万贯,从来都不吝啬银子,肖公子的父亲是通判大人,如果他们三人之中又两人愿意力捧,花魁之位便十分稳妥了,原以为那三位公子会继续捧醉墨的,然而……
老鸨沉着脸,看向台下的目光开始闪烁不定。
……
……
“你不打算捧一捧醉墨姑娘?”听着周围众人的言论,李轩转头看着李易问道。
“算了吧,这些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李易摇了摇头,每次扔出来一首诗,都会有不小的麻烦,人家选花魁的事情,他可不想掺和。
“你别后悔就行,看这样子,醉墨姑娘今年的花魁之位是悬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