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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云身上的伤感,总让他感到熟悉。
过去十余年,他一直在征战,稍有闲暇,也极少回忆往昔,此次来天都,认识了慕清秋姐弟后,他总会想起过去,那些蒙在雾纱里,他已经忘却,一片空白的过去。
他到底丢失了什么?他一直想记起来,可是每每思及都头痛欲裂。
连回忆都不能,这份苦楚是无法说出口的,夏云身上那种浓浓的忧伤感染了他,让夏云待在身边,就好像能触摸到记忆大门,慕云腾暗暗的寻找着心底那点卑微的平衡点。
可是夏云本能的排斥他,好像他是瘟神厉鬼,让慕云腾十分苦恼。
慕云腾有时候也会想,难道夏云幼年时见过他?
慕清秋鬼灵精的将空间留给他与夏云,慕云腾无奈的同时,心里也有期许的,他想问问夏云是否以前见过他。或许顺着这条线索,他能找到些过去的影子。
“没、没事。”夏云像是被蜂蛰到了一样,身子一抖,连连后退。
其实慕云腾一直坐着,只是他的声音惊到了夏云,才惹的夏云再次受惊。
“小心。”夏云之前预追慕清秋时,起身走到楼梯口,这会儿转身对上慕云腾,又下意识的回避后退,她好像忘掉了自己站在楼梯口。
眼看着悲剧发生,慕云腾快速起身,他到底是行军将军,脚下生风快速的冲过去,抓住夏云就将人扯了回来。
惯性作用下,夏云被拉扯着直接撞进慕云腾怀里。
“没事吧?没伤到吧?”慕云腾看着怀中人,担心的问,而夏云,整个人都僵住了,爹爹的怀抱好温暖,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如此……
眼泪滑落,夏云痛苦的摇晃着脑袋,拼尽全力的推开慕云腾。
即使慕云腾身形健硕底盘稳固,也被夏云冷不丁一推,推开几步。
夏云脱开慕云腾的怀抱,蹬蹬蹬难得步伐快速的跑下楼梯,眨眼挤进人群。
慕云腾回过神的时候,夏云已经跑没影了。
见到夏云如此,慕云腾眉头深深皱起。
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或许是巧合,三次四次长此以往,就不是了,慕云腾不笨,夏云如此明显的抗拒,让他想忽略都难,到了此刻,慕云腾心里几乎已经认定,夏云以前必定是认识他的。
是什么让夏云见了他如此惊慌失措?绝望、痛苦,她心头到底压着怎样沉重的事?
难道他是夏云的杀父灭家仇敌?夏云发现自己嫁给了仇人,所以才痛不欲生?
越想,慕云腾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瞧这夏云是个好姑娘,想来她的家人也不是坏人,既然不是坏人怎会被他杀了?难道以前的他是个歹恶之人?
慕云腾头疼的时候,夏云也不好受。
她跑进人群后,不慎与路人撞到,跌坐地上,再起来,浑身再提不起劲儿,她像个游魂,晃晃悠悠的乱走,走到河边,望着点缀在河道里星星点点的许愿灯,干了的泪,又哗哗的落下。
不知站了多久,眸光从河灯转到了映着灯光的河水上,看的出神。
缓缓的,她抬步走向那具满诱惑的水,不能再等了,她的存在是爹爹和弟弟妹妹的拖累,她不能再贪恋亲人的温暖了。
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脑中过往的事情如走马灯似的回荡。
想起幼年时,元宵节上,爹爹抱着妹妹,娘亲拉着她,挑选好看的花灯……
想起爹爹的死讯传来时,娘亲的绝望与妹妹的哭泣……
想起连娘亲都过世后,慕家人对他们姐弟的苛待……
原本以为,她人生的所有快乐,都随着爹娘相继过世而终止。
在姬园里,琴棋书画外加秀活儿厨艺,样样得学,但凡跟不上进度,就会挨打。(未完待续。)
097 【花灯】
进了福远将军府,原本想着乖巧讨喜一点,等得了将军的宠爱,她就向将军求助,回乡救弟弟妹妹。
可是,错了,都错了。
从第一眼看到将军的脸变成爹爹,她就知道,亲人在身边又如何,她注定此生没有亲人缘,老死都不得与爹爹和弟弟妹妹相认。
“姨夫人!”素兰惊呼一声,快速的冲到河边,一把抱住一只脚已经临上河面的夏云。
“呜呜……姨夫人,你怎么了?呜呜……您别吓我啊!……”人是拦住了,可素兰吓坏了,抱着夏云不撒手,哇哇的哭。
刚才夏云跑的快,她和若柳追下楼梯时,已经不知道夏云跑去那里了。
她和若柳分道,她沿着河边找来这里,没想到远远瞧见姨夫人竟然要寻死,可吓死她了。
夏云痛苦的闭上双眼,她知道,今次又死不了了。
“哎呦!姑娘,快扶你家夫人回家吧!”围观人中,有人好意提醒。
也有瞧热闹,会会儿工夫,‘有人想跳河’的事儿,就演变出好几个版本。
有说:妾室在家受到当家主母的压迫,忍受不得,预跳河。
有说:怕是怀了身子,却胎死腹中,甚至失去了拥有子祠的希望,这才绝望的要寻死吧?
一时间,高门内宅里的龌蹉事儿,与娇弱妾室有关的,几乎全都出现在‘跳河’一事的引深上。
素兰听了好心人的话,扶着夏云,夏云失了魂似得,顺着素兰的带动机械的迈着步子。
慕清秋知道慕云腾与夏云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同住在福远将军府,又怎能不知道,义父几乎不去云裳院,而夏云整日闷在屋里画地为牢,别说出来主动找义父,就是偶尔义父听说夏云身子不适去云裳院,两人也几乎见不到面。
刚才在观灯台上,夏云依然不与人亲近,慕清秋瞧着义父也不像没心思的,就耍了个小心眼,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慕清秋觉得,像夏云那样的女子,就该有人护着她。
她压根不知道,她的好心,差点将姐姐推向死亡。
此刻的慕清秋正在一家花灯楼前瞧热闹,灯谜比赛奖品什么的,与戏文里说的一样,不过慕清秋没想上去凑热闹,只想瞧瞧现场版的戏文步奏。
一个面戴青纱的女子,身段窈窕,虽看不出面容,但从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及她谈吐间流露出来的气质,足可见,此女子该是身份不低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并没有参加猜灯谜游戏,和慕清秋一样,看别人猜灯谜。
唯一不同的是,慕清秋站在人群里,大家闺秀站位相当响亮。
此刻正在猜灯谜的,是几位公子,无不身着华贵,他们似乎都对气质如兰的大家闺秀有爱慕之意,正在绞尽脑汁争头筹,完了得到最漂亮的那盏花灯赠佳人。
慕清秋怎么瞧怎么觉着怪异,时不时瞄一眼大家闺秀,总感觉彩头不是最漂亮的花灯,而是大家闺秀。
呃~~好吧!
她只是来瞧热闹的,来瞧热闹当然得有瞧热闹的本分。
“咳咳……”低声轻咳两声,正了正声色,继续瞧。
灯谜的答案,一个接一个被揭开,竞争者也一个接一个被淘汰,到了此刻,仍在猜灯谜的,只剩下两个人。
慕清秋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其中一位,面容俊朗器宇不凡,要是忽略掉他眉宇间的轻挑,和偶尔瞄向大家闺秀时的色性,也是挺不错的少年郎。
至于另一位公子,瞧背影,身材高大,看穿着,不光鲜却极为考究,而且从之前的猜谜中感觉出,此人不骄不躁,该是心怀乾坤之人。
也不知道这人张什么模样?
慕清秋有点好奇,盯着人家后脑勺看的时候,人家后脑勺像是张了眼睛,突然回头看来,与慕清秋对了个正眼,慕清秋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做坏事被人抓包。
再抬头去瞧,人家稳稳的站在那里,正在对答最后一道谜底,好像根本没有开小差。
慕清秋摸摸扑通扑通跳的心口,很惊讶。
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不对,没想到还是个熟脸。
几个月前,雅客居试营业,此人是第一个进雅客居的男客。
那几日慕清秋和弟弟们上街,被令志高调戏,正是此人出面,一句‘秋儿’替她解了围。
虽然那时候此人说认错人了,但慕清秋总觉得这人在故弄玄虚,肯定是认识的。
她并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只是此刻想起,又不免好奇,到底是谁呢?几个月前天都府知道她的人可不多,那时候就知道她是‘秋儿’?
慕清秋胡思乱想的时候,猜谜游戏已经结束,那盏最漂亮的花灯也有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