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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官只拣了前面两页的念了,光这两页就听到众人大开眼界。
陪奁还在往新房里抬,有专门的婆子指挥着放在何处,新房的库房也打开了。
大半个时辰后,鞭炮一响,陈湘如在喜婆、丫头的搀扶下迈下花轿,跨了火盆,一路到了花堂。
周八早已经在一边站好了,笑呵呵地看站顶着盖头的人发痴。
沈无争手里拿着一支笛子玩弄着,“周六,瞧见了没,要这周八就是个聪明人,他的招式虽狠。却最管用,还不是让他如愿得偿了。”
周六低声道:“这嫁妆还真让人眼馋呢,从未见过这样置办的。”
“这陈家,许是被陈大小姐搬走大半个了吧,哈哈……”
喜娘道:“新娘、新郎站好了,要拜花堂啦!”
一拜天地、二拜祖父祖母(周子迁夫妇不在。只能拜兴国公夫妇了)、夫妻对拜,一声“送入洞房!”周八拉着红绸将陈湘如往新房牵去。
这边,兴国公发话了:“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孙儿玉鸣的婚礼,请大家入酒席吧!这里地方小,请各位多多包涵!”
男客在一院,女宾在另一院。
来的人太多,挤挨挨的全是人头。
周家的人够多,却是有条不紊。
陈湘如进了洞房,垂首坐在榻前。
刘奶娘进来道:“大小姐。我让人把陪奁移到库房了,得空再重新拾掇,那嫁妆簿子你可得收拾好了,还有房契、地契的也得收拾好。”
陈湘如轻声道:“我省得。”
刘奶娘笑道:“我刚才在外头听了一阵,来了不少江南的官员、名士,送的全都是好东西,都送到前院小库房了。不过周家的几位夫人,都在说应该在兴国公府办喜事。似乎有些不高兴呢。”
陈湘如拢了拢大红色的广袖,“由别人去吧。周家人多,明儿一早要入府敬茶,你记得今儿把礼物备好。”
她是晚辈,长辈会给她礼物,可同样的,周家比周八小的堂弟妹也很多。也要给她们备礼物。
陈湘如正觉得疲惫不堪时,一个大红影子进来了:“等急了吧?”
外头才刚黄昏时分。
她不语。
周八取了称杆挑了盖头,一边的喜娘道了声“称心如意。”
目光相对,她的神色淡淡,不喜不怒。但那眼里却没有半分表情。
周八吞咽了一口,“你身子刚愈,要是累了可以先睡。外头的宾客尚多,我得陪酒。”
陈湘如依旧垂头得着广袖。
他的记忆里,她是一袭素袍的少女,像莲、似雪,今儿穿着大红的喜服,却别有一番娇俏。
周八笑了一下,“还在为观音庙的事生我的气?”
陈湘如只不说话,装作没听见,她不恨他,却不代表她心里就接受了他,她始终是怪他的。
但,有一件事闷在她心里很久了。“如果当年,你要我等三年时,我当即便拒绝了你,你会如何?”
周八不假思索地道:“你若拒绝,我一样会毁了你的名节,一样会迫老夫人答应将你许我。”
果然,她曾后悔,那时候就该与他说明白,不给他机会,也许他就不会做出偏激的事来。
“为什么?”
“只要我认定的人和东西,只能是我的。”
他想说的是,他认定了她,所以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陈湘如曾有过的后悔也没了,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就被他盯上了,任她怎么做,就如他所言,只能是他的。
她着实有些累了,站起身走到案前,对着外头唤了声“奶娘”。
刘奶娘走了进来,唤了声“大小姐”。
“给我取碗羹,我饿了。还有,你们几个也抽空吃些,莫饿着肚子。”
洞房花烛夜,她入夜后就和衣先睡了。
周八是何时进屋的,陈湘如不知道,待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明,而他睡在临窗小榻上。
早前,那地方摆着书架,是她与赵敬来瞧的那次,可现在那地方却摆了张小榻。
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潲水味,夹杂着酒的刺鼻味,窗户开了一条缝,有冷风从外头灌进来,却让人觉得空气清爽了不少。
周八半拥着被子,只着中衣,嘴巴咂了两下。(未完待续。。)
第201章 冷面新娘
陈湘如转身回了屏风后,从衣橱里取出一套紫裳,重新换好,坐到妆台想重新梳了个干练的发式。
蓦地,一袭黑红色中衣的他出现在她的铜镜里,他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痴迷地看着她。
只一眼,她移开了视线。
周八走了几步,想帮她梳头,她却快速地避开,一脸冷漠,他又试了一下,她却连退了数步,伸手三两下就用簪子挽好了发。
陈湘如高声道:“奶娘、绿叶!”
“来了。”绿叶应了一声,捧着铜盆穿过偏厅进了内室,将铜盆搁到盆架上,问道:“大小姐和姑爷……”
周八更正道:“这是周宅,你得唤夫人和将军。”
他是娶妻,没的弄得他像是入赘的。
绿叶怯生生地扫过周八,问道:“要用香汤么?绿枝一早就备好了。”
陈湘如道:“我不洗了,一会儿还要去兴国公府敬茶,你问他。”
这两人……
绿叶知陈湘如心情不好,赔了个笑脸:“那……将军用香汤么。”
周八想说不洗了,这大冬天的,洗澡还挺冷。
陈湘如走向窗户,“屋子里一股怪味,绿叶,回头点上熏香,再通通风把怪味散走。”
他抬起衣袖,用力地闻嗅,还真有股酒味,“我要洗,把香汤送到内室来。”
绿叶退出屋子。
陈湘如走近铜盆,取了帕子,洗了脸,又擦了手。
“娘子,一会儿要回兴国公府,我穿什么衣服?”
陈湘如转身近了衣橱。取了他的一套衣裳出来,依旧是叠放整齐地送到半圆屏风的凳子上。
刘奶娘从外头进来,低头道:“大小姐,照你的吩咐给周家人的礼物都备好了。每房人再送六匹绸缎,再算上兴国公夫妇的、兴国公的五房姨娘的,统共是五十三匹。还有给周家小姐、公子们的礼物,这嫡出与庶出是一样,还是分别准备?”
周八大声道:“一房人六匹绸缎……
不是他们给我封红、礼物的么,怎的成我们给他们了?”
他歪头想着,以前没留意,现在才知道,这陈湘如当真是个出手阔绰的,真够大方,一房人六匹绸缎。这可都是她的嫁妆。
她不心疼,他心疼呢。
他可是连朝廷赏的银子都舍不得慕容氏保管的人。
刘奶娘愣了一下,问道:“那将军说该怎么送?给小姐、公子们的礼物,是备成首饰、佩物呢,还是装银票?”
“那首饰值多少银子?”
“好的得七八十两银子,差的也有十几两。”
“不论嫡庶,一人十两银票。”
刘奶娘觉得这也太小气了些,兴国公那门第高着呢。“大小姐以为呢?”
“送银子就花了,还是送东西。能留个念想,不论嫡庶,都送二三十两的礼物。还有最好多备些,再备些封红,里面装上一二钱的银锞子。给各房的绸缎,兴国公夫妇那儿备六匹。其他的皆四匹,五位姨娘那儿,一人一匹,你瞧着挑合宜的。”
周八一听,连连道:“刘奶娘。你等等。”他看着陈湘如道,“娘子,这给人送礼不是这样的送的,我们送得厚,到时候他们送薄了,显得我们不给他们面子。”
陈湘如忍不住道:“我瞧你是舍不得。”
“啊呀,娘子真是知我甚深呢!我就是舍不得,要他们送的薄,我们岂不是吃亏了。我们过去敬新人茶,是为了大赚一笔的,所以这礼是越轻越好……”
刘奶娘站在那儿,不知道听谁的。
陈湘如道:“你照我说的准备,不必理他。”
她生的气,所以不想与他说话,她不想与他说话,他偏找她说话。
一口一个娘子的叫着,脸上赔着笑,刘奶娘一走,他就大胆地拥住她的腰身,“事儿都快过一个月了,你还生气呢?知你心情不好,我昨儿可是很识趣地睡小榻了。还有,你别给我甩脸子好不好。那回的事,是我不对,可我不是着急么?
娘子,要是你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成亲,你心里不着急、不难受。
你也许会伤心,会哭,可是我想的就是如何抢回来。
如果那事伤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