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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一些的婢女也横道:“翠儿,去叫府兵!”
翠儿点了头,就跑开了。
严颂这幅样子,有谁信他是江湖郎中。
竟有一个婢女细声道:“这世间竟有这样绝美的男子。”
另有一个道也小声道:“是啊,快赶上祁王殿下了。。。。。。”
严颂耳听八方,再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两个婢女的话他自然是听进去了。
听到他们把和祁王比,心中焦急的怒火噌地就起来了。
一个掠身,直接从婢女中间飞了出来。
矫健的身躯,正和那一轮独月,彼此辉映。
那两个彼此细语的婢女简直是看呆了。
严颂稳稳落地,只斜眼瞧了瞧他身后因想拦住他而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婢女,然后一抹鼻子,径直走了。
谁料刚刚没走几步,府兵就到了。
各个手持长矛,好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身上的盔甲也因他们正步走而震动得咣当直响。
府兵们本就做惯了这种捉拿之事。
几十个府兵当中火速跃出三四个身强体壮的青年,双手着这长矛,直直地指着严颂,纷涌而上。
严颂手头一紧,看来是不露些拳脚不行了。
接着旋腿横扫,在那些府兵自己发现之前,他们就已经纷纷落地,嗷嗷直叫。
这番动静,绕是公主睡下了也被惊醒。
忙让在一旁伺候的灵儿找来霞色蝴蝶狐毛坎肩披上,丢下手头御医华驮送来的新的药方,匆匆来到前院打闹声传来的地方。
严颂并没有因为公主的到来而停下手里的动作。
打得是落花流水。
公主府上的府兵没有一个是严颂的对手,纷纷横倒在地。
皋璟雯在画廊下看着。
这样一个绝美的男子,华色长衣,身上五分江湖气息,五分贵人气息。
皋璟雯看了半饷,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从地上接连爬起的府兵们具是一愣,但都很快停住打斗,纷纷立在了严颂的身后,并做好再次攻击的准备。
严颂不屑地扭头撇了他们一眼,然后直直地看向公主,没好气道:“贵府不是急找江湖医者吗?!怎么现在医者来了,公主府上的人却都是这个态度!”
皋璟雯上下打量了严颂一番。
如何能看出他是来救人的,一点也没有医者该有的沉稳与老练。
随即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公主府在求医的?”
告示刚刚贴出去半个时辰,皋璟雯还是不能相信能这么快有医者找上门来。
严颂冷冷地一笑,甩了甩斜斜的刘海。
接着将修长的手指伸进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里面,扯出来一块乳白色的帆布,一把甩在了他身后一个府兵的身上。
大声道:“你把这告示上的字,字句清楚地读出来,公主自然就明白了!再说悬赏千金,本公子岂能视而不见!”
府兵捧着告示,打开刚读了两字。
皋璟雯呵斥道:“闭嘴!本公主贴出去的告示,本公主不认得么!”
严颂两手一抱,搁在胸前。
面前的可是公主,他多少不能过于鲁莽,深吸一口气,正声道:“根据公主府上弥漫的汤药味来看,病者当是中了啼血散之毒,而且已经毒发有几日了!”
严颂的话音还未落定。
皋璟雯已经从画廊下跑了出来。
灵儿在其身后用担心的目光盯着皋璟雯的背影,还将一只手护在她身后,就怕她跑地太快,边道:“公主小心脚下,天黑湿气重,当心滑了。”
可灵儿的话听在皋璟雯的耳朵轻若一阵微风。
她急步跑到严颂身后,顾不得什么那女收受不清,一把扯着严颂的胳膊就往齐清儿的暖阁跑。
留下身后一地的婢女和府兵。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都散了。
推开齐清儿卧房的门,严颂本能地走在了皋璟雯的前面。
上次和齐清儿一别,不知过了多少个三日,不知过了多少个三秋。
此时的他眼中只有齐清儿平躺着憔悴的模样。
额角上乌黑的青丝,有几根紧紧贴着她雪白的肌肤,严颂在几米开外都能看出她额角上的虚汗。
朱唇是浅粉色,将将能和脸上的惨白的肤色分别开。
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到齐清儿的暖榻旁,在他自己发现之前,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抚摸在了齐清儿瘦弱的脸庞之上。
好在皋璟雯走得没有他那么快。
又有竹婉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严颂才发现了不妥之处,缓缓地收回了手指。
皋璟雯赶到暖榻旁,先是心疼的瞧了齐清儿一眼,然后对着已经跪在暖榻边的严颂道:“先生即已知道是啼血之毒,那定是能看好她的,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一章,吻与眼泪
暖阁中焚着青青的翠叶香,本该是丝丝缓缓的味道,却因严颂的沉默不语和皋璟雯的愁容而显得异常黏着。
他就不该让她回京。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打消她这样念头。
半饷,严颂道:“请公主到侧殿等一等,我要把脉。”
“你把脉要我出去做什么?”皋璟雯瞪大了眼睛。
此刻她眼神飞快地在严颂后背上打量着。
说他是因看到了告示赶来瞧病的,怎么就是看不出他郎中的气质。还是要她去侧殿,目的是让他把脉,这两者本无冲突。
皋璟雯越发的不理解,不信二字也悄悄爬了上来。
“你到底是不是来看病的?!她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休得胡来!”皋璟雯显然没了耐性。
严颂布满细微红血丝的三角眼紧紧扣着齐清儿,身体僵直。
面对皋璟雯的质责,他显得不卑不亢,沉缓道:“郡主当是在四个时辰前,也就是今日申时倒下的。根据她不匀的呼吸来看,她当时气血攻心,连话都没能说便晕了过去。”
皋璟雯气得发抖的双手立刻停止了抖动。
她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翻山倒海,从质疑不屑到惊诧臣服,随即转了口吻道:“先生说得准确!”然后勾住了严颂的胳膊道:“看来这世间还是有人能解此毒的,是不是?”
严颂动了动手臂,皋璟雯自知不妥,松开了。
“啼血之毒,本是无解之毒。公主在这样多问下去,实在耽误时间,无解之毒便是真的无解了。”严颂微侧着脸道。
皋璟雯忙点头道:“好,我不多问了。竹婉……”
暖榻边的竹婉会意,悄悄看了看严颂,便随着皋璟雯一同出了齐清儿的卧房。
严颂迅速地撩起长袖,又将齐清儿手腕上的长袖撩起。
然后竖起两根手指,搭在了齐清儿的手腕间,立时肌肤相碰之处腾起薄薄地一层轻烟。
阴阴凉凉地在齐清儿的手腕间窜动。
估摸着一盏茶的时间。
齐清儿终于感觉了若近若离的神智,然后开始慢慢清晰。
随后,胸口的刺痛叫她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目,看着床顶血红的丝缎,顺着床沿垂下。这一昏迷,竟发现阴曹地府竟也有同样的红缎软帘,竟是和她生前用过的一模一样。
“或许我就不该来救你,死了至少我们还能在阴间做对鸳鸯,总好过在这里看着你和他两情相悦。”
严颂的声音似一阵躲不开的风,吹进了齐清儿的耳朵里。
她将双眸从软帘上挪动下来,看到严颂的那一刻,她道:“那就不要救我,何苦回来一趟。”
严颂冷冷地笑了笑。
他从来嬉笑风流,此时的他和他本人极是不符。
他道:“是啊,死了多好,或许谁都不会怨谁了。只可惜,我做不到,我没有你那么狠心,清儿,让你死,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你却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细语婆娑。
不知不觉,严颂在齐清儿的额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罢了,或许你是对的,回京本就是无稽之谈。”齐清儿看着严颂光滑的下巴,到底不愿看见这样伤感的严颂。
“如何成了无稽之谈呢!因为你发现原来他一直都爱着你,原来他当年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你不想伤害他,你也不愿伤害他的亲人了对吗?!”
严颂依旧冷冷的笑。
像寒星笼月,显得月亮也变得寒凉。
“严颂……”
“你以前都是叫我颂哥哥的,怎么现在倒是以名字相称了。。。。。。”
严颂说着仰头将泪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