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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略往前一步,问道:“要见郡主,她可说为了何事?”
婢女道:“这个婢女不知,杨柳姑娘也未曾说明,只说今日必须要见到郡主。。。。。。”
竹婉冷哼,道:“陛下亲封的郡主,也是她那种人说见就能见的!”
这话不怎么好听。
齐清儿捏了捏竹婉的肩膀。
怎么样,杨柳对她是有恩德的,不说要抱杨柳的恩,至少给她留些颜面。
祁王看向齐清儿,道:“南厢房中,吃穿用度均是上等的,她还有何不满意之处?”
齐清儿摇头,最后咬咬牙,蹙眉道:“过去看看吧!这样关着她,终究不是事儿。”
竹婉想劝,但抬头看见齐清儿目光肯定,便将话咽了回去。
少时,几人来到南厢房。
杨柳正坐在古琴前抚琴,见不仅齐清儿来了,祁王也来了,顿时高兴,起身相迎,完全没有闹死闹活的样子。
禀事的婢女看得一愣一愣的,悄悄躲到一边。
竹婉先站出来,截了杨柳的路,道:“什么事找郡主,快说!”
杨柳却妖娆妩媚地斜了她一眼,旋了个身继续向祁王走近,神态温婉柔和,一点看不出她有何病态。
竹婉更觉她不善。
和着前面几次闹不舒服要请太医全都是骗人的。
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一边。
齐清儿并未阻止,浅道:“听婢女说你找我,说吧,什么事?”
杨柳轻笑,目光却落在祁王身上,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想找个太医帮我号脉。全府你说了算,所以还请姐姐帮妹妹请位太医来呢!”
说得很柔。
一般人的心早被她娇软的声音给揉碎了。
祁王不愿看她,往齐清儿身边靠了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她这般闹腾也有些时日了,不如叫个太医来也无妨,你耳边也清静些。”
齐清儿瞅杨柳一眼。
只觉她矫情做作,完全没了姐妹之间的感情。
逐对竹婉扬了扬脸,语气僵硬道:“去,请御医华驮过来。”
竹婉不情愿,但还是看在齐清儿和祁王均同意的份上去了。
杨柳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体态更加悠闲。
加上竹婉不在场,更加肆无忌惮地靠近祁王。
根本不将齐清儿放在眼里。
水性杨花的本质一点点尽显。
而祁王此时想的是,上次到南厢房来之时,看到齐清儿差点被杨柳推下井。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护着齐清儿。
这让杨柳醋意大发。
上前就想扯祁王的肩膀。
祁王身后的甄仕看不惯,上前便挡灾了杨柳身前道:“姑娘请自重!”
杨柳听完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可不觉得靠近要过她的祁王有什么不对之处。
因叫道:“殿下,你我之间的感情,你都不记得了吗?还是说,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对我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感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十一章,两月余
这话让齐清儿心头微紧。
祁王确实利用了她,利用了她一心想当凤凰而无视其他的心理。
齐清儿道:“醒悟吧杨柳,若你心正,也不会被人利用!”
杨柳嗤笑,“心正?齐清儿,你心正吗?你易容回京,为的是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的,从你入京之后,京中变化多端,你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心里清楚。跟我说心正?你先问问你自己的!”
齐清儿上前一步,正视杨柳的双眸,道:“我易容回京为的是什么,你心中清楚,齐府冤屈一日不除,你身为齐府的下人同样是戴罪之身。我易容倍受煎熬,回京一路伤痕累累,我为的是为整个齐府昭雪,这当中也包括你在内。你倒反问我心正?我为的冤死的忠魂,自问无愧!”
杨柳撇红了脸。
青楼出来的,骂人可以,讲道理论可就差了一截。
气得她跺脚,直言齐清儿是个妖女。
祁王怒视她。
甄仕跟上一句,“休得胡说!”
其势气凶勐,吓得杨柳倒退好几步,脸色也白了。
少时,竹婉请了华驮过来。
齐清儿吩咐华驮进屋把脉,方结束了这场没有来头的争吵。
杨柳一心想把脉,便迅速随华驮进了厢房之内。
祁王等人则在厢房的偏殿中等候。
杨柳坐下,华驮打开药箱取出一截诊布盖在杨柳的手腕上。齐清儿则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案几边,竹婉靠侧,盯着杨柳的一举一动。
华驮开始号脉。
灰白色的眉毛抖了抖,又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点点头道:“杨柳姑娘,你说时常睡不安稳,口味也大不如前,时常有呕吐现象,再或着触觉敏感,这都是正常现象。”
杨柳差异,叫道:“呕吐如何就成了正常现象!”
齐清儿也觉吃惊,不由走过来细问,道:“华驮先生有什么话不如一次说出来。”
华驮点点头,道:“杨柳姑娘已经有孕在身两月有余,初期有些反应实属正常现象。”
这意思是--杨柳,怀孕了。
那肚子的孩子--只有可能是陈文靖的!
齐清儿顿时觉得匪夷所系。
都说陈文靖已经断子绝孙,后继无人。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
真不知陈文靖知道以后会如何作想。
杨柳懵了。
她怀疑了多日,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满心不甘。
她杨柳怎么可能帮陈文靖生孩子。
心念一转,立马拉住华驮的手道:“你确诊吗?!”
华驮沉长点头。
杨柳双眸百感交集,闪动不止,忽将华驮的手握得更紧,道:“我要堕胎,堕胎药,你给我配副堕胎药,这孩子我不要!”
华驮转头看向齐清儿。
杨柳是郡主的人,怎么都要先问了郡主的意思。
齐清儿遥遥看着杨柳,心中闪过无数思绪。
陈文靖已经是祁王的人。
如今祁王监国,陈文靖也可算是尽心尽力辅佐,别无二心。
那杨柳肚子的孩子,该不该帮他留下。
若帮他留下,要不要告诉他呢?如何告诉他呢?
难道名言自己将杨柳关在府上两个月吗?
再者,陈文靖若知道杨柳有孕,一定会拼了老命将杨柳带回陈府。那么有如何保证再入陈府的杨柳不会说出齐清儿真是的身份呢?
种种问题,实难定夺。
竹婉下心提醒齐清儿,“郡主。。。。。。”
齐清儿缓过神,看了杨柳良久。
杨柳一心攀龙附凤,即便被关两月,也不曾放弃飞上枝头凤凰的愿望,揪着华驮的手,近乎哭求堕胎药。
华驮好心劝阻,道:“姑娘已有孕两月余,再用堕胎药,必然伤身,伤了肌理,苦得还是姑娘,还请姑娘三思。”
杨柳勐摇头,狠道:“我杨柳怎么可能帮一个尚书生孩子,不可能!我不要这个孩子,不要。华驮先生,你现在就给我配堕胎药,现在就堕胎!”
华驮无奈再次看向齐清儿。
齐清儿忽然道:“华驮先生,我现在命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杨柳肚子里的孩子,不得有半点闪失。”
又转身看向厢房里站着的婢女道:“杨柳今后的起居,你们都必须严加小心,若杨柳母子有任何闪失,我拿你们是问!还有,竹婉,你再多安排几个得力能干的婢女到南厢房来,务必把杨柳母子照顾好!”
竹婉颔首,同时睃了杨柳一眼。
那犀利的眼神似在说,郡主对你照看有佳,你就惜福吧!
华驮应下,忙写了一副安神保胎的药方,交到齐清儿手里。
齐清儿粗略看了一眼。
果断让人去配了药来煎熬,说一天一副,一副都不能落下。
杨柳不愿意,她可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愤怒起身,指着齐清儿就吼道:“我的身子,你凭什么做主。这孩子要与不要,我说了算!你以为你让华驮开个保胎的方子,这孩子就留得住么!我想流掉这个孩子,方子多的去了,没有堕胎药,照样能成事!”
说着,挺着肚子就要往桌子角上撞。
齐清儿忙命竹婉阻止。
又两三个婢女上来,将杨柳的手脚缠住。
杨柳不死心,不停扭动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