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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完全不明白宁王这话说的是哪根哪的事情,她只得硬着头皮答非所问:“多谢王爷关心,萱已用过饭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话答的很正常,却不曾想宁王听完之后却是突然怒瞪着她:“既然李澈那小儿已给了你饭吃,为何还要到我这王府来?”
刘萱听得宁王怒声,反倒冷静下来,她细细想了宁王的话,这才微有顿悟:“恕萱斗胆,王爷这话说的十分不妥,太子是太子萱是萱,萱虽得太子殿下庇佑,但还未曾到需在他手中讨饭吃的地步,萱也未曾想在王府讨上一碗半碗,今日前来乃是因好友所托,前来探望好友之父罢了。”
宁王看向刘萱的眼神十分锐利,仿佛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刘萱坦然无惧迎面而视。
宁王收了目光轻哼一声:“倒有几分骨气。”
听得那一声轻哼,刘萱心中松了口气,这一关好歹是过了。
“你若得了李澈那小儿的饭,倒也无事,只是莫再去向我儿讨上一口。”宁王淡淡开口道:“我儿与李澈那小儿不同,他生性单纯,你若讨了他定会给你,你便是只讨口饭他也会倾他全部换你长留,我的话你可明白?”
刘萱垂眸低头,语声微低:“萱谨遵王爷教诲。”
“嗯。”宁王见她真的明白了,便起身往他处而去,刘萱站在演武场上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她刚刚跟上前便听见宁王开口道:“我儿从边关给你寄了信?”
“寄了。”刘萱答道:“世子在信中并无它言,只道边关严寒将士多有受冻。”
宁王听后又是一声不满的冷哼,只是这次的不满显然不是针对刘萱的:“不懂情趣,活该被李澈那小儿赢了一筹。”
此时的刘萱耳根微红,她只得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是没听懂,可宁王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微微侧身看了她一眼忽而问道:“依你所见,李澈与我儿哪个更好些?”
刘萱这下想装听不见也是不成了,她支支吾吾道:“论长相世子更胜一筹,论地位太子略高,论才能太子掌管庙堂,世子征战沙场,两位皆是当世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再者二位身份之高,刘萱不敢妄言。”
宁王听闻有些不耐:“谁问你这些,本王是问若是二者让你择其一为夫婿,你会选谁?”
刘萱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她吱吱呜呜着不开口,宁王更是不耐:“我儿说你是个爽快性子,怎么今日一见如平常闺秀毫无差别,你若如此往后便不用再入我王府半步。”
他说的毫不客气,刘萱也有些恼了,既然你喜欢瞧自己没上没下不知礼数的一面,那便让你瞧个够!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开了口:“王爷这话好没道理,世子与太子是何等身份,岂能由萱来选,再者王爷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您乃堂堂宁王手握重兵,怎的喜欢过问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
宁王脚下一顿,回身便朝刘萱吼道:“你竟敢指责本王!”
刘萱也恼:“是王爷先不顾身份,萱不过据实相告,若您非要知晓,那萱便说个明白,萱不喜内宅争斗,所嫁夫婿不得纳妾,一个也不成!请问王爷,这点是太子能做到还是世子能做到?依萱看来,无论是世子还是太子均不是萱的良配,王爷想多了!”
宁王被她吼了却是不怒,只愣愣道:“竟是如此善妒,有这般想法的女子,本王还以为不会再遇上第二人。”
刘萱被他话里的言下之意弄得微讶,宁王竟是以前也曾遇到如她一般想法得女子吗?她突然想问问宁王那女子是谁,可未等她发问,宁王便回了神,他的眼直直的看向刘萱道:“若是我儿能做到呢?”
这下换做刘萱愣住了,她呐呐开口:“世子能只娶一妻绝不纳妾?”
“废话,本王说他能他便能。”对于刘萱的怀疑宁王十分不满:“若不是你,本王还以为他是个断袖!”
刘萱故意忽略了宁王话中的深意,听闻断袖二字便翩然一笑,眼前似乎掠过邓玉那抓狂怒吼的模样笑着道:“若是世子听闻王爷这般说他,定又是要恼。”
宁王瞪了瞪眼转头便走:“那臭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冲老子吼,恼就恼了,难道他还能反了天不成。”(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重开一品香
刘萱终于明白邓玉那脾气是像了谁了,她跟在宁王身后掩口轻笑:“世子容貌不似王爷,这性子却是像了十成十。”她说完便察觉宁王的脚步似乎顿了顿,然而只是那一瞬罢了。
宁王似乎因为刘萱这话心情好上不少,竟连语声也渐平和:“那臭小子是老子一手带大,岂能不像我。”
刘萱口中应着:“自然是像王爷的。”心中却暗自嘀咕,一个满口爷,一个满口老子,难以想象这二人若是吵起来会是个什么模样,想到此处她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那般场景定是十分有趣。
宁王这时正好回头,将刘萱暗自窃笑的模样收入眼底,他不动声色又转过头去开口道:“你这般性子本王倒是放心不少,我儿以后便托付与你了,他性子直你切莫使些小手段欺负了他去。”
刘萱心想就邓玉那火爆的性子,他不欺负她就算好的了,只是宁王这话让她又垂了眸,刘萱低声道:“不敢欺瞒王爷,萱此时根本无心于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殿下有雄心壮志奈何国库空虚不得施展,他曾让萱为国库充盈进微薄之力,世子信中也提边防将士多有受冻,萱只想尽自己所能令国库充盈,令殿下壮志能够施展,令世子在外不为军粮军备担忧。”
刘萱这话乃是肺腑之言,语声恳切。
宁王听后沉默良久,长叹一声道:“确如我儿所言,你心胸不似女儿。你的手段本王也是瞧见的,是个有才的难怪李澈小儿信任于你,罢了罢了,此事本王不会再提。”
刘萱谢过,宁王又道:“听闻你在扩建酒楼?待开业之时本王亲自去替你捧场。”
听闻宁王要去给她捧场,刘萱眼睛一亮:“王爷既然有心,不如好事做到底,为我那酒楼题匾可好?”
“小事一桩。”宁王大手一挥应下:“呆会让魏昂送你出府,也让那些没眼睛的人瞧瞧,想动你还得问过我宁王府同不同意。”
刘萱连声道谢。只是宁王这话让她不由蹙眉。邓玉临走之时也曾说过会有人寻她麻烦,如今宁王又这般说,难道还真有人想害她不成?
宁王径直回了自己院子,他操练完是要沐浴更衣的。刘萱自然不好再留。她取出昨日给邓玉的回信递给宁王道:“这是萱的回信。还有劳王爷转交给世子。”
宁王接过信在手中捏了捏,唇角露了笑:“你以后回信直接让人送到王府便是,我那臭小子让你三日写一封。他也不怕跑断了宁王府的马腿。”
刘萱瞧着宁王呐呐的开口:“王爷瞧了世子的信?”
宁王听她如此一问,老脸有些微僵,而后恼羞成怒朝刘萱吼道:“老子看一眼怎么了?!万一那混小子泄露了要事岂不是连累老子!”
刘萱被他吼的缩了缩脖子:“瞧就瞧了,也无甚见不得人的事情,王爷何必恼羞成怒。”
“你!”
刘萱瞧着宁王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压下嘴角轻笑:“王爷还有事,萱就不多扰了,告辞。”
宁王瞧着她暗自窃笑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阵瞪眼,然而他发觉对刘萱瞪眼实乃是无用之事,半响之后只得不耐的挥挥手:“走走走,魏昂快把暗自窃笑的小人送走,跟那混小子一个德行,瞧着就生气。”
宁王嘴上说着生气可那神情却无半分生气的模样,魏昂跟随宁王多年怎会不知他的脾性,当下微微一笑将刘萱送出了王府。
刘萱出了王府时辰尚早,想起多日未曾去见过柳母,又让车夫驾车去了柳府,柳母见到刘萱前来自然高兴,母女俩说了好些话,又一起用了午饭,过了午时柳母要小睡之时刘萱这才从柳府出来。
回到刘府,刘萱便让人将钱通唤来,如今宁王答应题匾一品香自然要做些改动,钱通听闻刘萱召唤立即放下手头的事,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刘萱瞧着他额前渗出的汗渍柔声道:“辛苦你了,此次唤你前来是想问问酒楼扩建的进展。”
钱通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酒楼扩建的图纸来递给刘萱,见刘萱展开看了,这才解释道:“此次酒楼扩建肖公不但将其余三处酒楼变卖的银两用上了,还另调了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