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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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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晨箫璨璨一笑,向夏钰之坦然笑道:“夏三哥所言甚合我意。暗夜的人如今正与千禧教周旋,不敢轻易往京中调动。若能借我几个出岫的顶尖高手,简直是雪中送炭。”

    出岫的人在康南都是生面孔,顾晨箫想将他们暂时编入康南帝的宫廷侍卫之中,好生张网捕鱼,替纳兰庆设一场鸿门宴。

    夏钰之朗朗笑道:“去年玉屏山上你鼎力相助,寒砚与烈琴都立下汗马功劳。既是两家合作,你我之间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即刻遣人传话,夏钰之点了几个人,命他们早做准备,待顾晨箫启程之时,随他一同赶往康南,完成这次擒拿纳兰庆的任务。

    提及康南国内形势,顾晨箫又说起钱瑰,颇有些感怀:“这姑娘也算个人物,敢在千禧教眼皮子底下溜走。生泊她走不顺脱,我的手下还助了一臂之力。”

    顾晨箫将钱瑰如何金蝉脱壳,她的老管家与丫鬟又如何借火势脱身的情形讲了一遍,冷冷笑道:“钱家多行不义,这些财产本不该为他们所有,单等着最后收网,这些财物取之于民还要用之于民。

    一介弱女子落得如此境地,回想她去岁诗笺会上的风华,还有素日京中名媛的盛名,慕容薇不胜唏嘘。

    只是顾晨箫的话虽然冷硬,却句句说中慕容薇心坎。两世为人,她早就深深明白,对敌人心生仁慈便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东郭伺狼的悲剧不会再次发生。

    顾晨箫想瞧着钱瑰颠簸流离,只怕她还会牵出钱唯真隐藏的部分势力,便决定顺藤摸瓜,不急着现在收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顾晨箫有这个耐心,先摸透对方的底牌,再将对方置之死地。

    钱瑰如今一路往西南逃遁,大约是想脱离康南的势力范围,顾晨箫自然不能叫她如愿。他已然命人将钱瑰的踪迹隐约透露给千禧教,叫这两帮人为了钱财来个两败俱伤,自己人坐收渔利。

    赏着花灯聊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四个人没有一个觉得扫兴。

    陈芝华眉眼盈盈,望着玉带河中的皎皎银灯,露出温和的笑容:“昔时在历山书院旁听,有位老夫子曾讲过若能以杀止杀,也不失为仁君之道。当年我与诸位师兄不大明白杀生如何算做仁义,如今重新想来,却大有道理。”

    夏钰之只怕陈芝华顾忌自己手上多沾人命,听陈芝华信手拈来,依旧是全然的信任,一双明目皎皎,露出满足的笑容。

    夜尽子时,玉带河中的花灯越发如昼。离得太远,听不得河边少男少女们的欢笑,却听瞧见衣带如织的盛景。

    慕容薇与陈芝华两个人倚着阑干,捧着老茶汤赏着河天一色的美景,顾晨箫与夏钰之却争分夺秒,议起了一场鸿门宴的细节。

第六百五十章 秋后

    上元佳节一过,西霞宫中便迎来了春节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金銮殿上,崇明帝与群臣公议,拟将钱唯真、刘本等人的案件交由刑部连同大理寺共同审理。一旦罪证确凿,便将一众主犯判在秋后问斩。

    至于其他男丁,则不论年纪大小,一律流放广西等边陲之地。女眷们则发往浣衣局或是教坊等处为奴为仆。

    刑部尚书魏大人与大理寺卿沈大人一起躬身领旨。两人打从正月十七,便开始挨个提审一众人犯,争取及早将这起谋逆的案件划上句号。

    钱唯真生性狡诈,一张嘴指鹿为马,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依然不肯低头画押。

    初时怜悯他曾是先帝老臣,两位大人并未对他用刑,瞧着他依然滑不溜手,不负他钱狐狸的美名,魏尚书终于忍不下去,与沈大人合谋了一番。

    沈大人使人在堂前摆下十八班刑具伺候,守着钱唯真审了审从前的扬州郡守。那扬州郡守本待负隅顽抗,瞧着摆在地下烧红的烙铁,一张脸登时铁青。

    这些人平日养尊处优,受不得半点皮肉之苦,魏大人掷下一根签令牌,刚吩咐手下人给那扬州郡守上夹棍,早吓得他浑身瑟瑟发抖。

    烙铁虽然不曾用上,却让钱唯真一个激灵,联想到了当年商纣王的炮烙之刑。

    钱唯真脸色发白,瞧着浑身如筛糠一般抖做一团的昔日扬州郡守一一招供,从前发往扬州的官银如何抽三留七,又是如何通过汇通钱庄洗钱。

    供词里句句直指自己贪墨,钱唯真却再也没有底气反驳。

    他只能拿手颤颤指着沈大人,色厉内荏地大声吆喝:“酷吏,我是两朝元老,你竟然敢刑讯逼供,还要屈打成招。”

    沈大人懒得跟他玩这些文字游戏,只想着瓦解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命人将那获罪的郡守带下去,沈大人又使人在院中架起一口大瓮,下头拿柴火燃烧,向钱唯真拱手笑道:“老大人熟读全唐史,当晓得请君入瓮这个典故。下官委实不愿出此下策,奈何圣上宽限的日期眼看在即。下官再等老大人一日,说与不说老大人自己掂量。”

    沈大人自然不会真得动用私刑,落下刑讯逼供的骂名,钱唯真却是瞧着堂下一溜摆下的刑具,根本无力对抗。

    他又气又怕,瞧着大瓮下那熊熊的火焰,早盖过心内嚣张的气焰。虽然白着一张脸依旧不张口,眼中的恐怖早出卖了真实的内心。

    沈大人笑道:“老大人守着大瓮仔细想想,下官明日来请教老大人几个问题。”

    狱卒人高马大、火舌热浪滚滚,扬州郡守苍白的脸,还有沈大人的一番讥诮,都是压倒钱唯真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日当堂会审,钱唯真无可奈何。待要不说,抑或编些谎话推辞,魏大人与沈大人联手,两人火眼金睛一般,哪里容得他有半句谎言。

    连吓带哄,不过三两句部问话,钱唯真先交待了位于民巷的那处宅子,妄图转移视线,拿着银钱搪塞过去。

    那处宅子早在潜龙卫控制之下,所有的东西尽归国库,根本算不得秘密。

    两位大人却早受了陈如峻嘱托,一定要问出无锡梁家的究竟。钱唯真推诿不过,再瞧着堂下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狱卒,还有那些晃眼的刑具,生怕皮肉受苦,只得一股脑交待出来。

    记载着梁家不光彩交易的账簿,除却交给苏光复的那一份,钱唯真手中另有一份,藏在钱府外书房的暗格之内。

    魏大人立时人取回,翻看梁家种种无良行径,果然是因为千禧教手里握着无锡梁家的把柄,才说动梁家为苏暮寒效力。

    有了钱唯真这个供词,刑部即刻发下公文,先削了梁家皇商的名头,羁押了梁锦记的梁夫人,同时出一队官兵往无锡拿人,将梁老太太、梁老爷等人一并押入姑苏皇城。

    梁家旧时收购军需物资的证据确凿,本就尽是些受不得皮肉之苦的家伙,囚车一入京,梁老爷便吓得立时招供,懊悔自己不该存了卖女求荣的心思。

    梁锦官坐着她妄图跻身侯门显贵的春秋大梦,直待瞧着诏狱那刺目的字样,才算真正梦醒。她从云端直接坠落地面,摔了个七荤八素。

    梁夫人与她关在一处,瞅着这个始作俑者到如今依然不知悔悟,恨不得立时掐断她的脖子。

    听了梁家与苏暮寒的交易,魏大人与沈大人相视而笑,嘴角深深泛过讥诮。

    曾几何时,苏暮寒名动姑苏皇城,是多少候门千金的梦中良人。

    若不是为着他与慕容薇青梅竹马,是当朝驸马的不二人选,官媒大约早便磨平了安国王府的门槛。这般如在云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如今竟沦落到为了谋算几分钱财而与商户联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说来,千禧教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不是有极好的利益当头,他们不会轻易帮钱唯真的忙。魏大人抽丝剥茧,再次提审钱唯真,要他交待是如何与千禧教达成协议,才让千禧教允诺送钱家二子出逃。

    钱唯真为女儿的名声着想,没有吐露功成之后那位列四妃的交易,而只是坦白曾给苏光复留过一封写给钱瑰的家书,命钱瑰将手中所有能调度的银钱都划归千禧教所有。

    两件事如出一辙,连梁锦官这等的商户之女,苏暮寒都能耐下性子笼络。钱家富可敌国,钱瑰又是昔年名动姑苏皇城的名媛,苏暮寒为着联盟稳固,又如何肯轻易放过?

    纵然钱唯真不说,他替钱瑰许下终身的行径也清晰可辨。

    口子一旦撕开,接下来的审讯便再无阻力。苏家老宅通过刘本的关系打动江阴地段,将罂粟直接运往云南的丑行也揭露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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