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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文的古诗、文言文还背不出呢!作文上次也是重写了三遍才pass的!英语的语法……哦,让我死了吧!”
“柯老太说如果这次考试大三门有一门不及格就要请家长哎?”
“啊?”
老师前脚才踏出教室,同学们忧心忡忡的议论便纷纭四起。
我闭上眼按摩一下酸涩的眼睛后,拿出下一堂课的书本,认真地预习起来。
“班长,每节下课都看见你在看书,真是用功呢!”
“对啊对啊,你上课也好专注,上次英文测验还是第一名,倪艾,我好羡慕你呀。”
“有什么秘诀吗?”
“倪艾,透露一点好不好?”
几个往常不怎么理我的男生女生忽然十分有默契地往我这边聚集,友好热络地开口同我攀谈,一时弄得我无从适应。
“其实只要上课仔细听,按时复习、预习,作业认真完成就好了。”这是我唯一拥有的经验之谈。
“听上去满简单的、满普通的。”
“可是下周就要考试了,临时抱佛脚好像效果不彰耶!”
“而且我有很多次的笔记都没记,就算想复习也没办法。”
“嗯,我的笔记可以借给你们抄,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们但老师上课讲的重点我都记了。”不忍见他们一个个愁眉不展,我毛遂自荐地将要考试的几门课的笔记本拿出来,希望可以帮上他们一点点。
“真的?班长你人真好!”
“谢谢你,倪艾!”
“喂,你们不要独吞啊!”
“复印复印!快去复印啦!每人一份!”
感激的眼神伴随着争先恐后拿笔记本的动作,晃眼间,人群散去地如适才围拢般利索。就好像事先经过排练……
“他们在利用你。”幽邃的一丝喟叹从我的耳畔传来,错愕地抬头。是轩佑非。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可他没有给我任何解答,仅是无言地拍拍我的肩膀留下一个微笑后默然远去。
而正当我迟钝地开始思索他话中的意思的时候,“砰”,门板哀惨的哭泣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啊!若野!若野!”
“哇~~~好帅!若野你染的新发型好酷哦!”
“野!上次虽然你输给了千冽但是你的表现真的好出色!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反射性地转身,一头耀眼的栗色短发全部高高竖起,零乱有型的随着风摆动出桀骜的气息,再加上左耳边一粒溃散着刺目光晕的碎钻愈发增添了股难以言喻的邪肆。
看来,“直冲天”的刺猬头比柔软略长的“三七开”更加适合他。
“烦死了!”不悦地推开当着他路的几个女生,安若野臭着一张俊脸坐倒在自己的座位上,扁扁的斜肩包被主人不耐烦地甩在咖啡色的课桌上。
见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女孩子们噙着难过的泪识趣地在他一米开外奉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教条。
他的心情……好像真的满糟的,是因为被记过的事吗?
不经意间我瞟到了课本上的某样东西,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第十章 接二连三的误会决裂:(1)]
时间飞逝,转眼放学的音乐已然响起。
挣扎了半秒,我攥着在上课时分心画好的漫画拦住正打算出教室的安若野。
“什么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某处,心不在焉地问。
“送给你!这是我画的你的Q版肖像。”我对他微笑将画递到他手中,“今天一整天看你都阴着一张脸,希望这幅画能使你心情好一点。”
他不语,修长的手指将折了四次的纸张打开,敛眸审视了番后他淡淡地勾起冷笑,接着把那张纸握成了球状,当着我的面精准地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你!”我一怔,“你不喜欢?”
“在你的心里我就像一个傻瓜是不是?”黑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突然扣住我的下巴声音森冷地骇人。
“没有啊!”我惊愣地挣脱他的钳制朝后退了几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画的不好惹你生气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画成那样的Q版人物的……”我以为他会觉得有趣的。
“不要再装出这种无辜的样子!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低哑地爆出闷闷的吼声,此刻的安若野眼底似承载着愤怒的火苗。
“你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的态度搅得我无措。
“听不懂?没关系!过会儿你就懂了!”唇角泛起陌生的冷酷,他二话不说地裹紧我的手腕半拉半拽地拖起我便走。
凝睇他漠然似冰的侧颜,我感觉心底某一处被刺痛了,还有股不好的预感悄悄降临。
没多久,他带我来到“七叶草楼”的一间多媒体教室。
松开禁锢着我的手,他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磁带放入一边的录音机里,按下播放按钮。
慢慢地,从录音机里我听到了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对话。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这里有些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你拍的?”
“哦,是的。老师,您怎么……”
“我觉得拍的蛮好就找人帮忙打印下来了……这些都是你用手机拍的吗?”
“是的。”
“那也都是你自己上传到网上的?”
“不是,我找人帮我的,我一开始还不会电脑连线。”
“所以那次…就直接把照片交到我面前,可是我不想得罪安若野的爸爸想来想去便把你的手机交给洛千冽希望通过他的手转交给安若野,让安若野自己看着办,没想到后来……你……竟然会传到网上逼的校方给予处分。你……是不是很讨厌安若野?”
“……是。”
“为什么?”
“可能是性格差异吧?彼此磁场不合就互看不顺眼……安若野的霸道独行很让人受不了,可是我觉得有时他却很单纯,属于‘单细胞生物’……”
“呵呵,难怪……你……唉……会想方设法地逼学校处分安若野了……”
“嗒”录音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安若野淡淡地转过身,苦涩、自嘲、受伤、怨怼等复杂的神情写满他的脸,他看着我,一瞬不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
“呵呵,我真是傻啊!一度还真的相信不是你出卖我!呵呵,‘单细胞生物’?你形容得真好!”嘲讽地鼓起掌,安若野的眼睛寒冷若霜,“倪艾啊倪艾,你清纯、善良的面具做得真是高超,简直无懈可击!我甘拜下风!”
“不是……我……”我的心慌了、乱了,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处。谁来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不是?你是说磁带里那个和教导主任对话的声音不是你?”忽地,他掠过一抹希冀的亮色。
“那个声音是我,那段对话也存在,可是……”我着急地语无伦次,显得十分地口拙,甚至还有越描越黑的趋势。呜呜~~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能言善道一点,将那一切解释清楚啊!
“该死!你为什么不否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说话的人其实不是你?她只是声音跟你很像罢了?你为什么不再编点谎言来骗我?为什么?你编啊!你编的好我都会相信的!你为什么不编了?!”一拳击中旁边的墙壁,他似震怒又似受伤,倨傲的身影让一层夜雾所包裹。
此刻的他给我一种脆弱孤独的绝望感,酸了我的心。
“安若野……”怎么办?我该从何启齿?ToT
“我痛恨虚伪!”拦下我的声音,他用力甩上门板冷冽地将这句话遗落,退出了我的视线。
颓然地注视着紧闭的门扉,我滑坐在地,无助地环抱住自己,沉淀着浑浊的心绪,朦朦胧胧中我瞥见了被安若野丢弃在这里的那盒磁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初我和教导主任的对话不应该是先前听到的样子——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走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我战战兢兢地问道。生怕自己是因为在哪里做错了事而被召来挨训的。
“这里有些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你拍的?”从一堆文件中抽出几张打印纸,教导主任的表情还算和蔼。
“哦,是的。老师,您怎么……”望着那些是我QQ个人空间里的照片我有些困惑。
“是这样的,一次我在机房里无意间看见幽静瑜在欣赏你的QQ空间,一时好奇我留意了你上传的照片。我觉得拍的蛮好就找人帮忙打印下来了。这些画面的视觉角度切入的很好,光线的感觉十分恰到好处,挺有专业摄影的味道。”教导主任依旧和蔼地笑着,不以为意地说着:“这些都是你用手机拍的吗?”
“是的。”我吁了口气,紧张的心渐渐松弛,同时还有些微的快乐与自豪。其实我从小就很喜欢摄影,但是由于爸爸妈妈的反对我一直都将那小小的梦想搁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