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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恭敬地给老族长行了一礼,说:“在下李悦,见过族长。”
才一揖,老族长就不耐烦地直摆手,“得得得,这里就咱俩,别跟我整这些婆婆妈**。”
就在李悦以为老族长不高兴了的时候,他又笑得跟圣诞老人一样慈祥,招手让她过去。
这老人家要做什么?一会把屋子弄得漆黑的装神秘,这会又亮灯套近乎。
“哎,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会吃了你。”
李悦的犹豫不前让老族长又飙起他洪亮的嗓音,直刺她耳膜。
“老人家情绪太过波动对身体不好。”
李悦反客为主,过去拿起桌上的水壶,就给老族长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你要是乖乖过来,我需要这样?”
接过李悦的水喝了一口,老族长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却不忘白了李悦一眼。
老子情绪这么多变,儿子却喜欢装面瘫,真是奇特的父子组合。
“其实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玉玉说老族长喜欢热闹,不会挤兑同行,对风月事业相当热心,所以造就了扶风最大的风月区,那她就姑且试试。
“你个小子,说话怎么跟名字这么不符合,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想想发现自己说的不对,这么说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老族长又改成:“你生气关我屁事。”
扶风老族长没有族长架子,说话又不绕弯,让李悦对他也是好感倍增,都说对待老人要和对孩子一样哄着他们,她相信自己有绝对的耐心。
“是不关族长您老人家的事,但是却关我朋友的事。”
老族长瞪起眼睛说:“又关你朋友什么事?”
李悦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老族长说了一遍,老族长摸着他花白的的络腮胡子,沉思片刻。
“这么说,那首《菊花台》是你为了让我高兴特地做的咯?”
“晚辈看到族长的菊花楼以为您是位爱菊之人,所以才想献上这曲。”
不知道老族长提问的意思,李悦婉转地回答。
老族长看这窗外依然无序摇曳着的树影,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你那首曲子挺好听的,只是……让我想起了月儿他娘,我忍不住就……”
老人眼中浮现了岁月的沧桑,和对世事的无奈。
“月公子的娘亲喜欢菊花?”
李悦的声音又开始进入诱导轨道,她尝试和老族长建立起谈话,怎知老族长的一句话让她差点憋到内伤。
“月儿他娘,就叫菊花。”
Oh! My Lady Gaga!这名字取的,真叫那个过耳难忘啊。
厅里摆了台古筝,李悦明白老族长找她过来的意思了,自发弹起了那首弹了一半的曲子。
老族长有心结,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帮这位可爱的老人家解开令他惆怅多年的心事又何妨?
伴着伤感的乐曲,老族长给李悦讲述了一个菊花妹和耀才哥(老族长的名字)为爱奋斗最后却遗憾收场的故事。
这个时候,李悦毫不介意与老族长产生共情,把她从老族长那接收到的情绪融入曲子里面,转换成一首真正属于菊花妹和耀才哥的《菊花台》。
那一夜,从族长院子里飘出来的忧伤曲调并没有被外面的狂风暴雨全数淹没,而是断断续续地传到邻近的宾舍里。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半月窗前,星目剑眉、丰神俊秀如空谷幽兰,极具古典美。
“希奕还没回来?”
“少城主还在等那献曲之人出来。”
回话之人身穿玄色软甲,正是隐在深处远远尾随着李悦他们的人。
“你观察有何结论?”
“暂时查不出那几人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们打算在这里做生意,目前来看他们中武功最强的人已经在这里呆了相当长的时间,这个属下再查下去相信很快会有结果,除了带头的那个少年,其他五人均会武功。少城主是在街上流浪的时候帮他们抓了小偷,才跟他们认识,而且属下第一次看到少城主主动去亲近一个人,所以属下推断那少年已经得到少城主的信赖。”
“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在外面几天就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他的,还要我跟扶风耀才要人。回去把那几个夫子辞了,他们已经没什么能教给希奕了。”
“是,主子……”
软甲人欲言又止,白衣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风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这样教育希奕,也是为了他将来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上一代的伤害由我来承受就够了。”
“辰,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在这里挺好的,就不要去想了。”
身为铁卫队队长兼儿时玩伴,风扬知道白羽辰挂怀的事情,几年来都未放下,只有以朋友的身份安慰他。
不想让风扬担心,白羽辰换了个话题。
“扶风耀才对我们的提议没什么兴趣,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多几天,你要约束好铁卫队,别因为太久没近女色就乐不思蜀。”
“是!”
“昨晚让我们空等了一场,那边有什么回复?”
“那边本来答应我们了,但后来又回说因为我们答复的时间已经超过他们接头那边规定的期限,他们老板宁愿赔些钱,这次也不和我们合作,说是下次还有机会。”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认死理的生意人,是有其他人给他们更高的价钱吗?”
双目微眯,仰着头的白羽辰即使说着钱财这世间俗物,仍无损他出尘脱俗的形象。
“就呈上来的情报看没有这个迹象,而且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双倍退回我们之前的订金,牵头那边那位会来专门解释这事。”
这么说,他会来了!
仔细辨听,那断断续续的琴声已经换了另一首曲子,那伤感,浓的化不开,很难想象弹奏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离不开思念回不到从前/我被你遗落在人间/心埋在过去/情葬在泪里/笑我恋你恋成颠,呵,要知道他能唱出这么好的曲子,昨晚我就该让他亮亮嗓子,而不是缩在椅子里睡得那么香。”
他怎么会有那块即墨玄黄,跟七族里的即墨族人是什么关系?这个疑问恐怕要等到那人来了亲自解答。
如果昨晚他不是看到那块即墨玄黄,早就拂袖而去,本还想看他留他下来有什么动作,结果就看他比他还快进入梦乡,好像只要他留下来事情就解决了?这么单纯的人却和扶风月他们搅上,想要在百越这里站稳脚,可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羽辰摆弄着被风吹到他桌上被希奕拿回来的红色纱帽,随意吟诵几句飘入他耳中的歌词,不想那几句会成为他日后的预言。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 释梦 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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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清晨。台风过境,肆虐的暴风雨经过一夜的狂欢后终于有所收敛。
送她来的人都还在外面等着她,希奕蹲坐在地上打瞌睡,李悦轻声哄着把他抱起来,小家伙上下眼皮已经快连成一线,见是李悦,很顺从地由她抱着,很快进入梦乡。
七岁的小孩虽然比贺兰皓鸢那时候高,不过因为没有他那么有分量,所以李悦抱起来不会很吃力。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在李悦出来后就立即进去见自己老父的扶风月去而复返,怒气冲冲地冲着李悦质问:“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左氏兄弟齐齐拦住他,不让扶风月靠近李悦,却同样带着疑问看着她,心里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老族长也遭受了菊花欢那些小倌们的待遇?那个神秘的小黑屋啊,他们坚决不相信爷只是跟他们聊聊心事这么简单。
李悦嘘了一下让他小声点别吵醒希奕,才问老族长怎么了。
“父亲他……不让我进去。”
扶风月停顿了一下,后面几个字说得很小声,有点像被家长锁在门外的小孩,语气中带着委屈。
难得扶风月表现出人性化的一面,李悦也没趁机调侃他,而是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时候。我想老族长更希望一个人安静地呆会。”
“可是,我在外面听到了……”
奇怪自己的心情被对方一句话就安抚下来,但他仍怀疑自己听到的父亲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他的错觉,在他记忆里何时曾看到父亲流过一滴眼泪,连湿个眼角都没有,无法想象父亲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还是个后生晚辈面前那么痛哭。
“没什么,有些不良情绪在心里憋太久了是需要发泄一下,发泄出来就好,不用太担心。”
她只是尝试用音乐煽动情绪,让老族长把积蓄多年的抑郁宣泄出来,没想到老人家的内心还那么细腻,和她的音乐产生那么激烈的的共鸣,这就是老族长的铁汉柔情吧!
李悦目光穿过圆形院门,望着那通往主屋的小径,她悲悯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