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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的许多条款的了解有差错。政府认为这只是虚张声势。不管对还是错,政府坚持奉
行断然否认的政策。对此我没把握。有些蛛丝马迹和轻率的影射,仿佛都显示出恐吓是
实实在在的,其态度好像他们已掌握了一份让人承担罪过的文件,不过还无法看懂它,
因为文件是用密码写的——但是我们知道,文件不是用密码写的——
当然不是——所以靠不住。但总有某件东西。自然,说不定和我们所知道的相反,
简·芬恩可能已死了——然而我不这么认为。令人奇怪的情况是,他们正在设法从我们
这儿搞到有关那位姑娘的情报。”
“什么?”
“是这样,一两件小事已初露端倪。你讲的情况,可爱的女士,证实了我的想法。
他们知道我们在寻找简·芬恩。听着,他们将臆造出一个他们自己的简·芬恩—一一比
如在巴黎的一所寄宿学校。”塔彭丝喘着气,而卡特先生则微笑着。
“人们一点也不知道她长得像啥模样,所以没事。她充满了臆想的传说,而她真正
的任务是从我们这儿搞到尽量多的情报。明白这个想法吗?”
“那么你认为”——塔彭丝停下来以便完全弄懂这一设想——“他们正是想要我以
简·芬恩的身份去巴黎?”
卡特先生比过去任何时候笑得更疲惫。
“你们知道,我相信无巧不成书。”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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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朱利叶斯·赫谢默先生
塔彭丝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说:“咳,真的,事情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卡特点点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己很迷信。运气,还有所有那类事情。仿佛命运选出你来
和这件事连在一块。”
汤米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哎呀!我不会感到惊讶,塔彭丝脱口说出那个名字时,惠廷顿探到了一些风声!
我应该有自知之明。但是,请注意,先生,我们已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在我们很快离
开之前,你对我们还有什么忠告吗?”
“我想没有了。我的专家以一成不变的方式工作,已经失败了。你们给这项任务带
来了想象和开放的思想。如果这样也不成功,不必气馁。有一点,有一种采取高速战术
战胜对手的可能。”
塔彭丝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
“你和惠廷顿的那次会见,他们赢得了时间。我掌握的情报表明,早在新的一年里
有人策划一起野心勃勃的政变。
但是政府在仔细考虑有效对付罢工威胁的立法行动。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他们也
会很快得到风声,有可能他们会设法使时机成熟。我本人希望它会成熟。他们使计划成
熟的时间越少越好。我只是告诫你们,你们没有多少时间,如果你们失败也不必垂头丧
气。不管怎样,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建议。”
塔彭丝站起来。
“我想,我们应该像做生意的样子。我们确确实实能指望你什么,卡特先生?”
卡特先生轻微地歪了一下嘴,但是他简单明确地回答道:
“合理的经费,有关任何事项的详尽情报,而且没有官方的认可。我的意思是,如
果你们和警察有了麻烦,我不能从官方的角度帮助你们,全靠你们自己解决。”
塔彭丝明智地点点头。
“我十分理解。我有空的时候会写出一份我想知道的情况的清单。现在——有关钱
——”
“是的,塔彭丝小姐。你想说要多少?”
“说不准。现在我们有许多事要办,不过当我们需要更多——”
“它将恭候你。”
“是的,但是——我相信,我不想对政府无礼,如果你与政府打交道的话。不过你
知道,人们需要很多的时间把一切情况搞个水落石出:如果我们要填一份蓝色的表格并
呈交上去,三个月以后他们将寄回给我们一份绿色的表格,等等——嗯,那不会有什么
用处,对吧?”
卡特先生开怀大笑。
“别担心,塔彭丝小姐。你寄一份个人的要求给我,钱以现金方式通过邮局汇给你。
至于工资,我们可以说按每年三百英镑的标准。当然贝雷斯福德先生也得到同样多的工
资。”
塔彭丝对他满脸堆笑。
“多么令人愉快啊,你真好。我的确爱钱,我会把我们花费的账记得一清二楚——
所有借款和存款,收支平衡在右面,旁边划条红线,总金额在底部。我动脑筋时,我的
确懂得怎样做账。”
“我相信你会。好啦,再见,祝二位好运。”
卡特先生和他们握手再见。一会儿他们走下卡歇尔顿街27号的阶梯,头脑里全是一
盆糊糊。
“汤米:马上告诉我,‘卡特先生’是谁?”
汤米对着她耳朵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嗬!”塔彭丝惊讶地说并铭记在心。
“而且我能告诉你,老朋友,他是很出色的!”
“瞒:“塔彭丝又惊讶地说。然后她沉思地补充:“我喜欢他,你呢!他看起来那
么疲惫和厌倦,可是你感到他的内心恰似像钢一样坚定,眼光敏锐,思路敏捷。嗬!”
她轻快地跳了一下,“拧我一下,汤米,请一定拧我一下。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贝雷斯福德先生遵命照办。
“哎呦!够了!是啊,我们不是在做梦。我们得到一份工作啦!”
“多好的工作!合伙企业真正开始啦。”
“它比我原来想象的要更为体面,”塔彭丝沉思地说。
“很幸运,我不曾有你极欲犯罪的想法!现在什么时间了?让我们吃中饭吧——
哦!”
这时两人脑海里闪过同一念头,真是不谋而合,只是由场米先说出来而已。
“朱利叶斯·赫谢默!”
“我们从未告诉过卡特先生有关收到朱利叶斯信的事。”
“嗯,不看到他以前,没多少要谈的。快,我们最好乘一辆出租车。”
“现在谁奢侈浪费?”
“记住,所有开支报销。快上车。”
“不管怎样,我们这样会到得早一些,”塔彭丝说,在座位上十分舒适地往后靠。
“我相信敲诈者决不会乘公共汽车到达:““我们已不是敲诈者。”汤米指出。
“我不敢说我不是。”塔彭丝忧愁地说。
他们说明想见赫谢默先生之后,立即被带到他的套房。
侍者敲门,只听见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叫道:“进来。”侍者站在一夯让他们走进房
间。
朱利叶斯·赫谢默先生比塔彭丝或汤米原来想象的要年轻许多。塔彭丝认为他有三
十五岁。他中等个子,体形宽阔和他的下巴正好相称。他的脸看上去是好斗的样子但仍
不失和蔼可亲。虽然他说话时很少带有美国口音,但没有人会弄错他不是美国人,“收
到我的便笺吗?坐下并马上告诉我,你们了解我表妹的所有情况。”
“你的表妹?”
“千真万确的事,简·芬恩。”
“她是你的表妹吗?”
“我父亲和她母亲是兄妹。”赫谢默先生仔细地解释着。
“啊!”塔彭丝叫了起来。“那么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赫谢默先生的拳头砰的一下击在桌上。“如果我知道,那我真该死!
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登广告是为了得到情报,而不是提供情报。”塔彭丝严肃地说,“我想我知
道会这样,我能理解。但是我曾想过,也许你们要找的是她过去的历史,你们想知道她
现在在哪儿吗?”
“噢,我们并不反对听听她过去的历史。”塔彭丝谨慎地说,然而,赫谢默先生似
乎突然起了疑心。
“听着,”他说,“这不是西西里!如果我拒绝,没有巨额的赎金,否则威胁要剪
掉她的耳朵。这里是不列颠群岛,所以趁早放弃这种可笑的勾当,不然我就向那位出色
的高大魁梧的警察大声喊叫,我看见他站在皮卡迪利街上。”
汤米赶紧解释。
“我们没有绑架你的表妹。恰恰相反,我们在设法找到她。我们受聘做这件事。”
赫谢默先生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
“让我了解情况。”他简洁地说。
汤米同意这个要求,但他只谨慎地向赫谢默介绍了简·芬恩的失踪,她未认识到就
被卷进“某项政治活动”中的可能性。汤米暗示塔彭丝和他本人是接受委托寻找简·芬
恩的“私家侦探”,并补充说,如果赫谢默先生能向他们提供任何有关细节,他们将十
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