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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6-寻找成吉思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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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拉尔(Hural);另外一个当选过劳工英雄。坦白说,听到一个秉承中古巫术遗传的老太太,兴致勃勃地跟你说,她孩子对现代共产主义有什么贡献,实在有些诡异(这么说已经很保留了)。我的惊讶还不止于此,我问起她孙子、玄孙的数目,“至少有六七十个吧,”她使劲儿地眨眨眼,“我可弄不清楚。”    
    慢慢地,我把话题带到她的童年。我问她,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异于常人,身体里蕴藏了萨满的精灵力量?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一般来说,要成为萨满巫师,必须经过一定的训练,通常是由年长的巫师发掘天赋异秉的徒弟,引导他、激发他潜在的力量。    
    她还能说出她师傅的名字,他们叫山格烈和马格奈,就是这两个人引导她承接萨满传统,一步步地引她入门。她的父亲德尔扎也是萨满巫师,但是自己并没有插手教导。她神奇的力量或许来自德尔扎的遗传,但教她如何运用的,却是她的两个师傅。我问起训练过程,她的答案有些模糊。她说,他们俩教她吟唱、念咒,不断地鼓励她。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身上的萨满力量呢?“十三岁。”她突然从床边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靴子,往前蹦跳了三四步,就在我错愕之际,她开始解释了,“我的身体里有股力量。打从小开始就坐不住,晚上睡不着,非起来跑不可。晚上,他们把我关在蒙古包里,我就从天窗钻出去,跑啊,跑啊,一个劲儿地跑。我喜欢在夜里跑步、爬树,学猫头鹰叫唤。我跑得太快了,没有人抓得住我。有时候,他们干脆放狗来追我,但是,连它们也追不上我。”    
    现在的医生可能会说她是个多动儿,但对珊嘉来说,她成为萨满巫师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情,老萨满在她身上见到了萨满巫师的特质,找上了她。真的要问她原因,想来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坐立难安的本性跟想要爬高的欲望,是萨满巫师的典型特征。萨满巫师的启蒙仪式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要小巫师爬竹竿,象征他拥有与上天精灵沟通的能力。以蒙古包的天窗为门户,也是萨满巫师的看家本领。《蒙古秘史》记载,不只泰伯—腾格里(Teb…Tengri)是从天窗出入,就连成吉思汗的祖先据说也是这么来的。书中说:“每夜都有黄白色的人,借着天窗与门额上露的光,抚摸我的肚皮。”这位夫人就因此怀孕了。在蒙古的传说中,萨满可以在天空翱翔。珊嘉虽然不识字,却会说一种奇特的语言。这种语言只是口头语言。也许她是跟哪个博学多闻的吐瓦学者学来的,但看起来实在不像。珊嘉回顾她的过去,解释她的能力,神情语调都是那么自然,看不出半点心机,实在没法相信她在作假。


第三部分老婆婆的魔法(2)

    珊嘉的女儿递给她一大瓢奶酒,她狼吞虎咽,两三口就喝完了。酒精唤起了她的记忆,少年往事,一一浮上心头。“还有一个萨满——库斯忽,也教过我不少东西。他在我身上出现了奇异的力量,把它引到正轨上去。我‘看’得见,这不是我的愿望,但就是自然地会了。我必须要飞,却也免不了摔在坚硬的石头上。这种生活很奇怪、很辛苦。”她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又讨了一大瓢奶酒。    
    “我的父亲很宠我。他有两匹马,一匹白的,一匹黄的。我喜欢骑着这两匹马在草原上奔驰,我喜欢那种飞奔的感觉。我骑在这两匹马上,没有人拦得住我。有一天,有个老头带着两大口袋的奶酒,来找我父亲,问我父亲可不可以让我嫁到他们家当媳妇。我跑开了,但是一个留胡子的汉子一路把我拖回他家。我丈夫是个好猎人,也当商队向导,常常会从遥远海边带些红盐回家。”    
    “大夫”在这个地方插嘴,告诉我说,珊嘉说的商队可能是越过天山山脉,到中国海边去买盐的贩子。珊嘉一点也不在意,还是不断地喃喃自语,突然间,“大夫”的脸色一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停下他的翻译,讲了一段他自己的感受,让我也吓了一跳。    
    “刚才她说得很起劲的时候,插了一段跟前文没半点关联的话。她突然问我,在我家里是不是有一副连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眼镜,然后她又开始讲她的童年往事了。”    
    我知道“大夫”为什么吓了一跳。前一阵子,我们在他乌兰巴托的家中打包时,我看到一副眼镜。我顺手把眼镜递给“大夫”,但是他又还给我,说不是他的。“大夫”说,那么眼镜一定是保罗的?可也不是。这副眼镜于是被扔到一边,没人再理会它了。这当然有点蹊跷,在物质贫乏的蒙古置办一副眼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眼镜丢了,谁都会花点工夫去把它找回来。这是一件小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珊嘉却晓得。当然,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她可能胡乱猜中的,也许是他们这行惯用的把戏。我始终自我克制,不敢轻易要求珊嘉展示她的特异功能。而她一路娓娓道来,也没有弄过什么玄虚,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们,好像她知道有那副眼镜是天经地义的。    
    她的蒙古包看起来平淡无奇,甚至还有点寒酸。帐棚里面也没有看见她有特殊的行头。蒙古包里没有装饰,就靠一根没怎么修整、打磨的木头,撑起蒙古包顶的伞骨。简单来说,这里没有半点特殊或神秘的地方。这个简单的蒙古包里,挤满了孩子和珊嘉的近亲,每个人都睁大了好奇的双眼。珊嘉那个当老师的孙子非常担心我们没有清楚体会珊嘉的超能力,还特别向我们强调:“她可以预知未来。”她孙子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是在说她下厨的手艺很好。“布里兹涅夫(Brezhnev)死前十天,她就知道了。有人来拜访她,她也知道,会预先告诉我们。哪个方向会出大事,她也能未卜先知,就算再远,她也会有预感,就好像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能预知家中的事情吗?”我问她。我避开了敏感的问题,没敢直接问她有没有预知到我们来拜访她,因为这样的测试未免明显了点。    
    “不能。”珊嘉说,“我惟一预知到的事情是我妈妈过世,我知道她什么时候、在怎样的状况往生。”    
    奶酒好像发挥功效了,她的话越来越多,从这个话题跳到那个话题,没有半点理路。    
    “我根本就不想要有这种能力,我常常想,时候到了,该走了,不要再活下去了。但是,人们舍不得我,一直把我留在尘世,他们需要我。大家在外面累得像条狗,我会飞到他们身边,援助他们。我精神好的时候,可以飞好几个山谷,到他们身边帮助他们、安慰他们。”    
    “你的法力什么时候最强?”我问道。    
    “每个月的第九天,或是在新年。”    
    她的孙子插嘴了,问我们要不要在她奶奶太累之前,请她表演萨满的招灵仪式。“如果她有意愿的话,”我答道,“如果她太累了,就不要勉强。也许现在不合适,这个地方也不方便。”    
    珊嘉根本不理会我的回答,她性急得很,一定要在客人面前露两手。“如果附近有电力,或是光线太强的话,会影响我作法,没法凝定心神。”她说,“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没有合适的行头,我父亲传给我的手鼓铃多年前就坏掉了,我一直没有替换。萨满巫师的服装也破破烂烂,穿不得了。我这么老了,不想再做新的了。不过,没有这些行头一样可以作法,我只要我的帽子和连枷(flail)就行了。”


第三部分萨满招灵式

    她站起来,她的女儿帮她戴上萨满教的头巾,在头巾和发梳之间,用一个十字形的装饰拴住。这副头巾有一个长长的后摆,可以遮住脖子,头巾的上端缝了一排珍珠状的扣子。珊嘉还在前额绑上一条粗粗的带子,像一顶前端有些磨损的烂假发。这副不齐的行头穿戴起来,顿时让一个居家的老太婆变成了邪里邪气的怪物,与格林童话中的巫婆有些神似。    
    但是,吐瓦小朋友一点也不害怕。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他们的婆婆做她常做的事情而已。他们在一旁静静等待神灵降在她的身上。珊嘉开始喃喃自语,低声吟唱,身体开始摆动。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蒙古包的角落,嘴里还是在念咒,她的脑袋东摇西晃,慢慢地跪下来,身子还是抖个不停。她的手中握着小小的连枷,大约有一英尺长,顶端绑了些破碎的白布,还有一个亮晃晃的透明球体,不知道是水晶还是玻璃。她一边唱,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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