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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妍诧异的回头，竟在东方睿渊的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
他那期盼的眼神，那温柔的脸庞，那鼓励的表情……
“东方睿渊，你擅闯朕的后宫，该当何罪？”门忽然被打开。
东方睿杰负手而立，神情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那眼里，抑制不住的怒火。
莫筱妍心里一惊，她不知道为何这么晚了，东方睿杰还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身后并没有侍卫，就连平时跟着的太监都不见踪影，这样的话，东方睿渊应该不会有事吧？
“筱妍，你说啊，恩？”东方睿渊完全没有理会东方睿杰，双眼一直温柔的看着莫筱妍，脸上还微微带着笑。
莫筱妍看了看神色冷然的东方睿杰，又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
若是此刻她说错一句话，东方睿杰定是不会放过他。
“不爱。”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东方睿渊崩溃了，原本扶着莫筱妍双肩的手慢慢无力的下滑，那双原本还带着期盼的眼里，此刻早已经溢满泪水，还有，失望……
然后，他笑了。
仰起头，敞开胸怀的大笑。
他走下她的床，笑的天昏地暗，一边笑着，一边朝着门口走去。
甚至，没有向东方睿杰行礼，更加没有得到东方睿杰的允许，便自行离去。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那笑声还源源不断的传来。
莫筱妍哭了，将脸埋在双手间，肩膀不住的颤抖，等到再也听不到那笑声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哭出声音，然后，嚎啕大哭。
结束了，这一回，是彻底的结束了。
她的第一次爱，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心痛，都在今晚，彻底结束了。
他跟东方睿渊，还未真正的开始，便已经永远的结束。
039
东方睿杰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心里，早已痛的撕心裂肺。
不断的警告自己，不准上前，不准去安慰那个为别人哭泣的女人，可是，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坐在床边。
思虑了许久，终究抵不过心底的不舍，叹了口气，慢慢的伸出手将女人揽进怀里。
“好了，没事了……”轻柔的不像是他的语气，缓缓的拍着女人的背，就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莫筱妍在他怀里哭的天昏地暗，然后，哭的累了，哭的嗓子都哑了，才慢慢的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方睿杰在她的身侧躺下，静静的凝视着女人熟睡的容颜，看着女人紧皱的眉间，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的将它抚平。
或许是在梦中感到了不适，莫筱妍的身子动了动，往东方睿杰的怀里钻了钻。
“唉……”终于，东方睿杰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描绘着女人右脸上的胎记，“莫筱妍，你告诉朕，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第二日，莫筱妍醒来却看见东方睿杰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你，你怎么没有去早朝？”昨日的事涌入脑海，但莫筱妍不知道该如何去提起，随口问出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想多看看你。那般老小子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便是了。”东方睿杰毫不顾忌的说道，也轻易的发现了女人面色的绯红，这一下子，到真是让他心情大好。
“你，还是快点去吧！”莫筱妍催促着，东方睿杰一挑眉，然后无奈的起身。
唤来宫女更衣，然后转过身在莫筱妍的额头印上一吻，“那朕先走了，等会再来看你。”
说着便要转身。
“皇上！”身后传来莫筱妍的呼唤，东方睿杰心情大好的回过头。
“昨日的事，可以不为难九王爷吗？”莫筱妍弱弱的问着，看到东方睿杰的身形明显的一僵，只是，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你想朕不为难他？”
“恩。”莫筱妍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朕就不为难他。”送给莫筱妍一个大大的，轻松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向着屋外走去。
身后，传来莫筱妍真诚的一句“谢谢。”
东方睿杰脸上的笑意退去，冷然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丝丝的杀气。
朝堂之上，东方睿杰冷着脸，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斜着眼，扫视着群臣。
当眼睛盯在东方睿渊身上的时候，就连他身旁的太监都感受到了那股子杀气。
只是，东方睿渊宛若未见，眼观鼻比观心，似乎昨夜他根本没有潜入莫筱妍的寝宫，根本没有那失心疯一般的大笑。
东方睿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东方睿渊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许久许久，久到群臣都忍不住私下猜测一直感情甚好的九王爷同皇上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
“哼！”终于，东方睿杰站起身甩袖离去，“皇上您等等奴才。”东方睿杰的贴身太监急的大叫，“退朝退朝。”然后小跑着想东方睿杰追去。
重臣皆是舒了一口气，宰相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东方睿渊的袖子，“王爷，您跟皇上之间？”
“什么都没有发生。”东方睿渊打断了宰相的话，然后负手离去。
留下群臣面面相窥。
040
自那日之后，莫筱妍，东方睿杰，东方睿渊，三个人中，谁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
只是，三个人都变了。
莫筱妍开始整日整日的发呆，有时候是盯着在天空飞舞的蝴蝶，有时候是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有时候前一秒还在跟玉儿说着话，下一秒便会盯着玉儿的衣摆神游太虚。
东方睿渊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莫筱妍的面前，虽然日日早朝，却也没有同东方睿杰说过一句话。
而且，以往总是对人很温柔，很友好，很喜欢微笑的东方睿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独来独往，对人冷淡的东方睿渊。
东方睿杰也变了。
朝堂之上的他正襟危坐，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倾听群臣的谏言，却再也没有问过东方睿渊的意见，甚至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看过他。下了朝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回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去往德馨宫，陪着莫筱妍。
踏入德馨宫，东方睿杰脸上的表情便从冷酷转为微笑。
他总是微笑着问莫筱妍在想什么，然后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微笑的告诉她今日又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牵着莫筱妍的手，去御花园逛一圈，笑着说春天果然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笑着说群花之美，也不及莫筱妍的办法。然后，笑着问她想吃什么，笑着陪她用膳，笑着陪她发呆，笑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笑着陪着她入睡。
尽管，莫筱妍很少回答他，一切基本上都是他在拿主意，但他，依旧是笑着。
然后，他才会离开，回到书房，去批阅已经被他晾了一天的奏折。
等到批阅完所有的奏折，已经将近子时了。
然后他再回到莫筱妍的身边，在她的身边躺下，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静静的伸手去描绘她右脸的胎记，然后轻轻的叹一口气，“莫筱妍，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一日，东方睿杰笑得得意洋洋，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神秘兮兮的问着莫筱妍，“猜猜朕给你带来什么了。”
莫筱妍看着那一团白白的毛球，“兔子？”
东方睿杰心下一喜，他没有想到莫筱妍会回答他，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莫筱妍一听，微微蹙起了眉，思虑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来，然后对着东方睿杰说道，“我猜不到。”
东方睿杰一听，心里更加欢喜了，这是这一个多月以来，莫筱妍的脸上，除了那淡漠的表情以外，第一次露出了其他的神色。
“呜，呜……”
忽然，东方睿杰怀中的小东西动了动，还发出了轻声的呢喃。
“你看，你猜不出来，他都生气了！”东方睿杰笑着说道，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笑。
然后将怀中的东西举了起来，竟是一只全身都是白毛的小狗！
谁知莫筱妍见到之后并未十分欢喜，反而是皱起了眉头，“它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将它带离它母亲的身边。”看着小狗的样子，出声也未到一个月吧。
东方睿杰一愣，然后故意皱起了双眉，“这只小狗是一个出宫办事的小太监捡来的，据说它的母亲不要它们了，它的兄弟姐妹都饿死了，就它还活着，本来那小太监也是见它可怜才将它带进宫，可是宫里有规矩，不能养这种东西，想要将它扔了正巧被我看见，我就想它这般可怜不知道这宫里还有没有人怜惜它，。”然后叹了口气，“唉，现在看来是没有了，那我就让小邓子将它扔出宫去，由得它自生自灭吧。”说着，便唤了小邓子进来。
“等等！谁说没有人怜惜它！”听到东方睿杰要将小狗扔出去，莫筱妍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将东方睿杰怀中的小狗狗接过抱进自己的怀里，“我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