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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半天的欢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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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后我对竹林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我想先睡会儿觉。”我大概是睡了好几个小时,从上午一直睡到了下午,好像还做了几个梦。    
       我和竹林坐了好几趟公共汽车才到了他们住的通县。中间坐车坐得我都有点烦了。我们到通县时天已经黑了,竹林买了很多菜和啤酒,说一会儿等青春回来给我做饭吃。我来到他们租的房子,那间房子是他们和人合租的。我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又走到竹林和青春的屋,那里只铺着一张很大的床垫,抽了一会儿烟,看了一会儿流行小说。青春很快就回来了,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他的脸。他留着半长的头发,背着书包,皮肤黝黑,看上去很热情。我想起有一次凉的和我谈起过他,他说很多人都说青春长得很帅。“你就是春无力吧?什么时候到的?”他走到我面前说,“竹林为了接你,早上五点就起床了。”“你怎么不接我?”“我想去接你,可是我这个月已经旷了几次课了,估计再旷课就不行了。”“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管得这么严。”“主要是我们的老师太事儿了,我现在在工艺美院进修,还管得那么严。”    
       吃过饭,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喝酒。他们确实能喝,很快就喝了五六瓶啤酒。我面前的杯子还是满的。青春和竹林不断劝我多喝点儿。青春和竹林讲了很多他们在东北上大学的事,我们还谈了一些诗。我发现青春对诗歌的爱好比我还要强烈,他给我背了很多他自己的和他喜欢的诗。他给我背了西川(好像是西川)的一首诗 :“身子高高的你,高过这个民族的高度/身子飘飘的你,飘过开花的石榴树。” “我正鼓励竹林也写诗呢。他在聊天室用的名字‘寒号鸟酒吧’是我们上大学时经常去的一个酒吧。”酒喝光了,竹林说要去他女朋友那儿,暖昧地笑笑走了。    
       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我说“确实”,是因为我一直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打车回家。后来我想干脆就不回了,随遇而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在睡觉前,我一直在看一本言情小说,言情小说也真好看啊,我想看作者是如何把事实的经过写得清楚而绘声绘色。青春抢过我手中的书,一把扔到了书桌上。    
       那是一张双人床垫,我想睡在最里边,靠着墙,但青春抢先睡到了墙边。“你睡外面吧。”青春说。    
       “无所谓。”我说。然后穿着衣服躺下了。后来我还是脱了长裤和上衣,只穿了一条内裤和红色的T恤。就是那件我从蛮蛮那里拿的T恤。青春也脱了外衣,但肯定不是光着屁股。我们盖上被,关了灯,突然安静下来,然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准备睡觉。不用说,我也睡不着。我正在胡思乱想着,青春突然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腹部。我立刻就回过头抱住他,青春搂着我的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很快克服了刚开始的残存的一些羞涩,我觉得自由、勇敢和满足。我问他:“我们这样对吗?”青春说:“你觉得对就对。”    
       “是的。”我说。我像一片羽毛,在他的搂抱中平静地睡过去。    
       第二天,青春还要上学,我和他一起起床。“我们一起走吧,你上学,我回家。”“好啊。”青春说。在路上,青春给我买了一块巧克力,他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今天有最透明的阳光,我们坐在汽车上,座位没有挨着。过了几站,我旁边的乘客下车了,青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我身旁。我再次打量他,发现他和昨天一样让我喜欢,我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对他有陌生感。他发现我在看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里。我发现,他对我不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情人而已。    
    


第三章长安街少年杀人事件 (1)

    阳光正好    
      估计正洒在这条路上    
      能看到远山和塔    
      我不知道    
      它像一个建筑物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 春树 · 《即景》    
          
       我走在已经熟悉的路上,推开已经熟悉的门。凉的看见我,有些惊喜地指着我的毛领子说:“地下丝绒!”这是我能够记住的一个细节。我陪他去过一次北大,看一个DV影展。那真是一次傻逼的影展,老想给观众“启蒙”,我可没有当小学生的兴趣,看了两个片子就撤了。然后在校园里给上海的朋友小左打电话。他说:你没事吧?我们还年轻。我说已经开到了尽头。他说:那就一直开着吧,你可以蔑视那帮傻逼啊。我说:也是。    
       给小左打完电话后,我回放映厅找凉的。他说:还以为你走了呢。我说:我怎么会走呢?走也会跟你打个招呼。其实我就是在想到底走不走,后来一想,反正都来了,就陪着他看完吧。我的隐形眼镜坏了,我其实只能看清三米之内的东西。我视线模糊,也没有人拉住我的手,阳光下到处是北大年轻的学生,让我心生伤感。和凉的离开北大,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北大,发现它多出一块景物、多出一个人。那个多出的景物就是我和凉的并肩走的景物,那个多出的人就是凉的这个人。    
       我问过他为什么起名叫“凉的”,他说凉的就是“冷”的意思。这不又是废话吗?!    
       崔晨水从云南回来后来找过我一次。我们在我的屋子里呆了几个钟头,他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抽叶子了,他戒了,但他还给我带了一些过来。我说我要抽。我的屋子里大放着音乐,我像每一个下午一样穿着睡衣,光着脚。崔晨水用他的手指给我细细地卷上。屋子里又涌动着一股淡淡的暧昧的石榴花般香水的味道。那个香水瓶子玲珑剔透,雕刻着几何形状。晚上,我们到附近的草坪散步,崔晨水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你会不会认为我不像个男的?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有很多方面都像女的,男人是不会像我这样软弱的。”“不,不,”我安慰他,“你不是软弱,敏感是你的优点。”我们在阵阵叶子的迷香中缠绵良久,崔晨水不断地说:“我爱你。”我说:“我也爱你。”    
       从那次后,我就很少再见到崔晨水。后来听说他回国了,明年才能回来。    
       我突然收到了秋可的信,我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头了。他是一个已经消失的人,不可能再联系到,但他又给我写信了。他的字还是那么乱,我有点看不清,所以现在我也没有读他的信。    
       在此之前,他早已没有消息。许是自杀了?有可能的。而我不知。以为自己从前(从来)不在乎秋可的,因为“我已变了,我不再单纯,我为别的事情伤心”!忘了当时电话中秋可的反应,犹如蓝草根本记不得他大话下我的反应。不是记不得,而是根本没有去记。我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秋可是在我上初一时认识的。他看了我在一本少年杂志上的文章给我写信。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他喜欢秋天。我喜欢春天。现在我不喜欢秋天和春天,我喜欢冬天和夏天。我喜欢极端的东西。秋可说我很可爱、很纯洁。现在我既不可爱也不纯洁,我会让他失望的。有一段时间我不想再和他联系了,那是我听了摇滚乐之后,是初三吧,日月无光的日子。秋可说,他在北京见过我,还和我聊了很久。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他来过北京,也没有和他见面。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搞错了,还是有人冒充我的名字和他见面了?怎么想我都觉得不可能。我问他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他的回答一向很晕。我想了很久,后来也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是一个甜蜜多愁、幻想迷离的贾宝玉一般的灵透男生。我交过的最好的一个笔友。他对我的爱是那么真挚、无私、奢侈,他陪伴我度过初一初二初三所有的时光。他还给我打电话,说在岩石上刻我的名字,随身带我的照片,努力地收集当时我喜欢的杨采妮的写真集VCD。我们通信的信有一个篮子那么多,每次都写许多张纸。他曾在我14岁生日时送给我一个八音盒,我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我总是记不住他的年龄,我只记得,我上初三时,他十七岁。    
       这几个月来我的抒情太多了一些,我以为我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世界,可是不是这样。换成是你,你会给你原来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但已经失去联系几年了,并且中间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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