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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亚希子小姐走了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背上。
到外面去等吧……
有什么事会立刻通知你的。
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
会有什么事……?
亚希子小姐沉默不语。
有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成沉默不语。
我就这么被人从后面推着,被赶出了紧急急救室。门扉啪当一声关上。我独自艺人伫立于走廊上。
有时在背后门扉的那一头会传来一阵怒吼声。
是夏目的声音……!
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环顾四走。突然间,我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这是……医院。是的,然后实在紧急急救室前。一回头,那里有一扇门,银色的门把闪耀着黯淡的光芒。只要心一横,猛力踹下去似乎就会应声破碎的粗糙门扉。在那样的门扉上,挂着一块写着地二治疗室的牌子。
我完全无能为力……连走进这扇门的勇气都办不到……
当我像这样茫然无助时,一旁传来一个声音。
裕一。
是护士吉田小姐。
这是你的吧。
她递来两样东西。
相机。
和书。
夏目步出治疗室大概是在三十分钟之后的事。心情好不容易稍微平复后,我在走廊上的长椅坐了下来。心里头空荡荡的,在那突然裂开的空洞中充塞这各种声音,全都是些我不想听见的声音。在那样的处境吓,我的身旁就放着仿佛陪伴我的相机和书本。父亲遗留下的相机,里香交给我的书本。我顿时感到恐惧不已,连忙把书本和相机分开。感觉上,父亲似乎就要把里香拖进黑暗的深渊去了。紧接着,治疗室的门扉开启,夏目便走了出来。
请……请问……
我反射性的起身。
夏目一见到我便皱起眉头。
他不发一语,对我视而不见地迈开步伐。
里香呢?!
我对着他的背部狂叫着。
夏目停下脚步。
我再次大叫。
里香她怎么了?
生硬颤抖着。
夏目始终不做声。只是伫立于原地。为什么他不看向我呢?为什么他的肩膀看来像在颤抖呢?啊……发抖的应该是我吧?
勉强稳下来了。
而且,夏目的声音听起来是不是也在颤抖?
她已经好久都没像这样子发作了。
得……得救了吗?
大概吧。
夏目言尽与此。我等着,希望能有进一步的说明,但是夏目只是沉默不语,背后门扉开启,护士走了出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着。紧接着,又有别的护士走出来,起初走出来的护士又取而代之地走了进去。那两位护士全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是的,和我们一样。
戎崎。
是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啊?
啊……
像你这种家伙怎么会在这里的?……
这是什么整人的把戏吗?喂?实在整人吗?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我当然也不可能回答。好不容易,夏目才快步往前走。没有任何说明,仅留下这些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语后离开。
我始终无法见到里香。
因为她的病房门口挂起谢绝会客的牌子,除了相关人士以外全都禁止进出。不是家人、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的我,是不能打开那扇门的。
然后,过了一天。
第二天也这么过去了。
当初所怀抱的希望迅速康复的乐观想法,也逐渐褪色。历经那么严重的大发作,身体在一时半刻之间是没办法恢复的。我当然明白。只不过,我想要那么相信罢了。
所以,我每天都问亚希子小姐。
里香的情况怎么样?
亚希子小姐的表情几乎毫无变化。
还不是老样子。
然后,我今天早上第一次量体温时,照旧又问亚希子小姐。
里香呢?
我重复这句老话。
没什么变化啦。
这样啊……
嗯。
亚希子小姐确认过体温计,说完三十六度三正常:就要离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裕一,你来一下。
啊?
过来啦。
她整个人充满肃杀之气,感到畏惧的我迅速跳下床。亚希子小姐头也不回地步出病房,我赶紧跟在她身后。咚咚咚咚,亚希子小姐持续往前走。一句话都不说,她的双肩感觉上似乎正往上提。看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开口说话。终于,亚希子小姐来到连接西楼和东楼的走廊,我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同时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果不其然,亚希子小姐在里香的病房门口停了下来。他迅速地环视四周,接着紧抓住我的肩膀。
一分钟喔。
她很快地说。
我只能帮你暂停一分钟。
暂停……
要是被发现的话,连我都会跟着遭殃的。好了,快去吧。
是,是的。
我打开门,走进去。
那时我曾经进进出出好多次的病房,单调到甚至让人无法相信是个长期住院的女生的病房。别说没有玩偶什么的,房内本来就几乎没有多少东西。就只有热水瓶和杯子这些,其他还有大概十本书。里香可能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东西吧。
裕一。
陷在床铺中的里香这么说。
你来了呀。
我立刻点头。
唔,嗯……亚希子小姐说只能暂停一分钟……
呵呵,里香笑了。
好短喔,一分钟。
对啊。
不过,太好了。
啊?
她是说太好了。
我望着微笑的里香,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我被里香温柔的话语彻底击垮,平常时的里香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为什么不过来啊。可是,门口写着谢绝会客呀。那又怎样啦。喂,开去帮我借彼得兔的绘本。拜托,又来了喔。我可是禁止外出的耶,亚希子小姐的监视又那么滴水不漏。说那么多时怎样啊,我叫你去就去呀。被发现的话,会被亚希子小姐杀头啦。别再罗唆了,块去喔,你是不到算去吗?啊,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我那么希望里香再对我生气怒吼。多希望她一如往常凶巴巴地多我说话。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似乎就能恢复到以往的日常生活。
然而,里香在笑。
温柔地凝视着我……
我已经无法言语,只能慢慢地走近里香的病床。
里香整个人被包裹在医院特有的大号床铺中,来起来比平常时更娇小。她的脸色很糟,苍白得像张纸,唇色也很淡。我不知道自己在像什么,一回神,我已伸出右手,触碰里香的脸颊。里香似乎完全不以为意。第一次碰到里香的面颊,感觉好冰冷,简直就和陶器一样。终于,里香微微移动身躯,从被窝中伸出手来。然后,像个孩子似的轻轻地握住我右手食指前端,简直就像是抓住父亲手指的小女孩。里香笑得好开心。
我被她抓着食指,径自低着头。
喂,里香,你很久以前啊,不是说过死神总是哦寸步不离地受在身边吗?现在也在这里吗?你知道在哪里吗?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啊,我现在立刻把他扁得落花流水,一扁再扁死命地扁,扁到他根本不敢再接近你一步。所以块告诉我啊,里香。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咳咳,我听到刻意的咳嗽声。
是亚希子小姐。
已经结束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里香。
哪会啊。
根本就还没结束嘛。
嗯。
混账东西。
我是在点什么头啊。
快点说话啦!快说些什么啊!你不是什么都还没说吗?不是只待在她身边而已吗?喂,快动嘴巴啦!快点啊!说话呀!
里香放开我的食指。
以后再见罗,裕一。
嗯。
不快一点的话,会连累亚希子小姐的。
嗯。
咳咳苛刻,我听到好几声咳嗽声。我转身去,迈开步伐。等到我的手都放上门把时,才好不容易挤出话来。
里香。
什么?
我下次帮你带彼得兔的绘本来。
真的?
嗯,我会到图书馆去偷偷地偷来……不是,是借来的啦。
不许头东西喔。
她似乎脸色微愠。
我硬是以有点臭屁的口吻说:
我知道啦,只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