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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没有瞧他,而是看向刘姨娘,她的脸色一道红一道白,来回转换,却依旧是没有起身,稳稳的坐在娘亲的右侧。
季锦挑了下眉头,缓缓走了过去,手指在她所对的桌面敲了敲,淡淡的说:“刘姨娘,怎么这话还要我重复一遍给你?!”
刘姨娘紧紧的拽着衣角,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弱:“我坐在这里,从未有人说过什么我坐不得!”
季锦轻哼一声,眼睛瞟了眼一旁站着的金姨娘与戚姨娘,然面着刘姨娘道:“怎么都是姨娘,人家就比你懂礼,在一旁站着伺候着,而你却坐着呢?!”
“我怎么能和他们比!”刘姨娘此话脱口而出。
说完才后悔的看着金姨娘与戚姨娘目光凶狠,朝着她这边看来,这下可好,足足将人得罪了个全。
季锦轻笑了一声,渐渐逼近刘姨娘:“刘姨娘,听清楚我叫的你是什么,姨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你的孩子也得叫你姨娘!这便是你与我娘亲的差别!你是想自己起来呢,还是劳我亲自伺候你呢?!”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娘亲,为难的开了口:“锦儿,便让她坐罢,不碍事。”
季锦气急,娘亲怎么能这样子任人欺负,她手指渐渐握紧,娘亲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不再的时日,刘姨娘是将娘亲压的有多紧。
而刘姨娘听了娘亲的话,嘴角渐渐的荡出一抹笑意。
“娘亲,这事……我怕是不能听你的。”季锦说罢,一脚踹在刘姨娘所坐的雕花实木椅上,然后趁势手上使力,一把提起花容失措的刘姨娘的后襟,将她推到了金姨娘身前。
刘姨娘眼睛瞪大,全然没想到季锦不是季兰,不是好欺负的主,她狠狠瞪去,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却只好埋在心中,暗想老爷回来再说。
季昭流见刘姨娘站着,他将筷子一扔,甩着脸,也不知是给谁看,脾气大的很:“姨娘不吃,我也不吃了!”
他当季家没有嫡子了还是怎地,季锦声音冷的发寒:“不吃就滚!”
然后偏过脸:“夏之,将这椅子劈柴烧了!省的晦气,再拿一张椅子来!”
夏之看的偷笑不止,听见自家小姐吩咐,连忙点头直应是。
刘姨娘推了把自己的儿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硬是逼他坐了下来。
换了椅子,季锦也坐了下来,她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并没有责骂她,只是轻叹了一声,然对着众人道:“开膳罢!”
许是因为方才的事,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便散了,娘亲吩咐让他们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将季锦留了下来。
季兰闹着也要留,便也留下了。
娘亲拉着季锦的手,面色有些担忧:“锦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闹。”
“娘,这几年的事我都清楚了,你可是正室,怎么能这么放纵刘姨娘一家呢?在这样下去,恐怕刘姨娘想要的可就不止是这些了!”
季兰点头应合着:“娘,姐姐说的对,这么些年,刘姨娘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有她的那个女儿,也越来越嚣张了,可惜我没有姐姐的本事,不然我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娘亲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娘亲想着就这样罢,这小辈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指望的,何况你爹爹也是宠刘姨娘的,这样子和你爹爹作对,咱们一家三口还不如直接回齐州算了,反正过几日也要去了。”
季锦真不知该如何说了,到底该说是娘亲将这些事情放开了,还是说,娘亲不想让父亲为难。
季锦拉着娘亲的手:“娘,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咱们要是回了齐州,那岂不是让刘姨娘称心如意了?!娘,放心,如今我回来了,断然不会让娘受了委屈的。”
“是啊,娘,不能再这样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娘,我不要一直待在齐州。”季兰拉着娘亲另一个袖角,撒娇说道。
娘亲被她们姐妹二人逗笑了,颇为无奈的点了下头:“你们可劲闹罢,娘也管不了你们,不过…锦儿,明日你爹爹定是会找你问话的,你想好如何说了吗?”
季锦摇了摇头,这种事还要想应对?她说可是半句没错,根本用不着为自己开脱。
“实在不行,你明儿个早早的去你外祖父家,你外祖父也早絮叨上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说起外祖父尤振东,那可是大周的武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敌军只要听闻尤家军三字,就是要被吓破胆的,真有些想不明,外祖父如此雄风战场的人物,生得娘亲却是柔弱的性子。
季锦晃了晃脑袋:“娘,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难不成这辈子我都不回季家了?娘,你就安心罢,我自是不会有事,大不了就受一顿罚,我在群白山跟着师傅练了几年,其他什么没长,就是肉厚,不怕!”
这么一说,娘亲又气又笑的点着她的脑袋,只好摆摆手:“行了,天也晚了,早些回去歇着罢。”
季锦季兰同是点头福了身,才出了景林院。
外面的丫头们也都早侯着,见季锦出来了,连忙将灯笼提好,照着前面的路。
季兰住在兰秀院,与她的院子挨得并不远,所以便一道同行。
路上,季兰紧紧的搀着季锦的胳膊,一路上笑声不断:“姐姐,你真厉害。”
季锦淡淡的笑了声。
季兰又道:“姐姐,你都这么厉害,那你的师弟是不是也很厉害了?”
师弟?季锦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她什么时候有了师弟,恍惚间才想起三年前她骗季兰说子玉是她的师弟,她嘴角不由的扯了一下,现在也不知子玉醒了没,真不晓得他下山都做了什么,能将人累成那个样子,怕这也是唯他一人了。
“姐姐?”
季锦晃回了神,点头应了声,算是回答了季兰的话。
009:娘亲的不争
季兰回了兰秀院之后,夏之在前面提着灯笼,突然扭过脸来,咧嘴笑道:“小姐,方才真解气!”
季锦知道夏之就是这个性子,也随着她笑了,倒是一旁的清冬瞪了一眼夏之,夏之倖倖缩了缩脖子,紧抿起了嘴。
路上,清冬站在她的后侧方,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姐,今日之事,若是传到老爷耳中,怕是……”
季锦笑着,果然清冬就是清冬,想什么都想的远,她点了点头,这件事是定会传到父亲耳中的,她道:“若我怕了,便不会做今日之事了,父亲他就算再怎么宠刘姨娘,也是明是非的。”
“是奴婢多虑了。”清冬轻声说。
回了锦秀院,她知道明日是要起早的,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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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才是蒙蒙亮,季锦便已经起身了,她梳洗好后,提着剑先出了院子。
师傅有云:功久不练,亦废。
她自是不可怠慢,随便练了几套剑法,熟悉了熟悉,才将寒霜剑法打了出来。
因是起的早,她足足练了一个时辰才作罢。
才将剑收起,耳边就传来了“啪啪!”的掌声,随后是说话声:“小姐,好厉害!”
不用回头,便猜出是夏之那个丫头,她将剑收好,才转过身,见夏之一脸欣喜的望着她,她扯了扯嘴角,敲了夏之一下,她才回过神来,龇牙咧嘴的揉着脑门道:“小姐,你这一敲,夏之可受不住啊。”
季锦作势要打,夏之连忙换了笑脸:“小姐,别打,受的住,受的住。”
“受的住就更要打了!”季锦伸出手,悬在半空中,打趣道。
夏之一脸认命的垂着脑袋,见没有该来的疼痛,连忙抬眼,哪还有季锦的身影,夏之跺跺脚,追了上去。
屋内,季锦已经用起了早膳,见夏之入屋,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道:“府内可有什么话传出?”
夏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张口就道:“哦,对,还真有些事,就是刘姨娘那院子,有几个碎嘴的丫鬟说什么刘姨娘昨儿个被小姐这么一闹,惊着了,听说夜里老爷回来了,竟生生的将老爷拒在了门外,一哭二闹的,老爷好说歹说,刘姨娘才开了门……”
说罢,夏之偷偷抬眼瞧着季锦,见季锦脸色发沉,冷不丁的几句话破口而出:“她倒是架子大!”心中又暗暗加了一句,不想父亲官拜丞相,竟还跟着她闹!也不怕传出去丢了脸面。
夏之也是识脸色的,见季锦面色发黑,便也不说话,退到一旁了。
“去景林院请安罢!”季锦将怒火压下,正色道。
清冬一摆手,唤外面侯着的小丫鬟撤去了碗筷。
她们一行人出了锦秀院,季锦为首,步子走的颇快,不一会便已经到了景林院。
她知道父亲要上早朝,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找她问话,要问也就是下了朝之后了。
入了景林院,人们还没来齐全,就是季兰早些去了,金姨娘领着女儿也站在屋中侯着,季锦先是朝娘亲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