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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哩咕碌’讨论了起来。这可急坏了一旁的汤尼，因为他不懂西班牙语啊！汤尼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廊老板们的脸，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学西班牙语呢？在美国西海岸，这也是一个应用很普遍的语种啊！正当汤尼在这着急的当尔，画廊老板――布鲁斯问道：“
is the artist’s name？（这个画家要什么名字）”
“Louis” 汤尼急忙答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又道：“I just talk to my partner，
artist，
painting，
painting color is best for dé
possible？（我刚刚与我的合伙人商量过了，我们都认为有必要面见这位叫路易的画家。我们对他的作品非常感兴趣，他的画很像中国人的云南画派，但又不会局限于此，他的画的色彩很具有装饰性。这也是我们之所以一再的从你这儿买他的画。现在，我们想进一步的力捧这位画家，但如果我们与画家都没有见过面，你认为这可能吗？）”
汤尼听了布鲁斯的话，心想，这画廊是有意想跟那云青签约啊！这可是好事，但想到如果这一签约他在中间就没有什么事了，这个中介费他还从未跟那云青谈起过。所以，汤尼想先拖几天，跟那云青商量好自己的中介费及提成的比例后，再向画廊老板介绍那云青。于是，汤尼答道：“Oh，
I see。 No problem。 I will tell the artist what you said。 Next time，
think about it？ （噢，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您的意思我帮您转达给画家，等下次我来送画时一定介绍画家给您认识，您看怎么样？）”
岂料布鲁斯听完汤尼的答话失望的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说道：“Tony， If you want we meet the artist，
can continue our business， but you don’t want we meet the artist directly，
deal。（汤尼，如果你愿意让我们见画家，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但是如果你拒绝，那么，这五张画便是我们最后一次了买这位画家的画了。）”
布鲁斯的这翻话正中汤尼的要害。他有心不让那云青跟画商见面，但布鲁斯已经把话讲的如此明白，如果今天无法直接面对画家，布鲁斯宁愿不再跟他做画的生意了。那就等于是汤尼自断财路。但要是见面，汤尼还真怕那云青把他绕过去。面对着这骑虎难下的局面，汤尼最后一咬牙，说道：“OK，
again later。 （好吧，我现在就去接画家过来与你们见面，那咱们待会儿见。）”
也正因为如此，汤尼才风风火火的拉着那云青出来。当然，这其中的细节他是不会如实的告诉那云青的。见那云青一直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汤尼只是淡淡的答道：“是这样，今天我拿上你的画给画商，他们似乎有意跟你签约，所以我这个伯乐就忙着接你过去谈相关的事宜啊１
那云青一听汤尼的话，不禁呆住了。他心想：‘是真的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莫非我在美国这几年受得苦，今天总算是熬出头了？’那云青的心中真是激动不已，他楞了半天脱口而出说道：“这不行呀，如果是要签约，我什么都不懂啊！这画的价格应该是多少，我根本没底呀！再说我这英文，根本无法沟通啊！汤尼，你帮了我这么长时间，画全都是经你手卖的，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我不能没有你这个中间人啊１那云青说着急切的向汤尼望去。
第十八章 签约进行时（下
汤尼听了那云青的话不禁微微的笑了，他向那云青看了一眼说道：“路易，行！我没看错你！说实在的，我一直担心如果你跟画商直接见了面，会不会说把我甩在一边不认我了！可你没有，你还想着我呢。行，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好好的帮你参谋参谋１说到这儿，汤尼微微的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那云青接着说道：“路易，今天我也给你一个实底儿吧，之前的几幅画，每幅画都是卖一千五百元，但我却只告诉你是五百元，每幅画我拿了一千元，这点是我做的不好。不过，是我发现的你，又在帮你推画、找画廊，可是没少费功夫呢！如果没有我，你现在仍然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卫，你说对吧？”
“那是，那是。”那云青虽然脸上陪着笑，嘴上肯定的回应着汤尼，但心里却暗暗地骂道：“你可真够黑的呀，给我个零头，自己却一下子就拿走了三分之二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１但那云青转念一想，这个汤尼说的也似乎有理。的确，如果没有当初他发现自己，自己的画也无从被别人知道，更别提被人赏识了，那样的话，自己可不就如汤尼所说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警卫嘛！想到这些，那云青那颗本已是翻江倒海的心略有所平复。此时的那云青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没有语言的被动，他暗下决心，如果这次能够顺利签约，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英语给补一补，至少是绘画方面的专业英文要恶补一下，否则自己总是要受制于他人的。
“但如果是签约，每幅画的价格恐怕会比现在的一千五要低些，因为签约与买画不一样，买画贵一点是因为可能只是一锤子买卖，但是签约就不同了，签约后，画家就有保障，比如签了三年的约，这三年内，画家是旱涝保收呀，画卖不卖的出去，作为画家的你是不用操心的，每个月你只要按时交画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我估计，画廊每月至少会要你五、六张画的。而画廊却要用为你印制宣传画册，推广原作的复制品等等方式来打响你的知名度，算算开销正经不小呢！所以签约后，收画的价格会稍稍的低一点。而我，作为你的中间人，每张画提百分之三十，你看如何？”汤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价码。
那云青听后，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如果画是一干五，百分之三十，就是四百五啦，就按最少算，每月签的是六张画，算算汤尼什么都不用干，每月就可以从他这儿净赚二千七近三千块啊！这不是就是个喝血的寄生虫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想想那云青也曾试探过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邱小贞，她不也是狮子大张口的说要一半吗？唉，在这个雁过拨毛的社会，谁让你有求与人的呢！现在只好先忍一时了。如果不想受别人盘剥就要自己长本事，英文，我一定要攻克这个难关！那云青心里一边不停的激励着自己，一边却又不得不忍痛答应汤尼的条件。正当那云青准备应下汤尼，却听汤尼说道：“你是不是嫌提的太多了？这样吧，看在咱们关系处的不错的份儿上，一口价百分之二十，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最底线了，不能再少了。”
原来就在那云青在心里暗自盘算的时候，汤尼也没闲着，他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观察那云青，他见那云青一直皱着眉不说话，觉得那云青可能不愿意，汤尼本想打道回府不介绍画商给那云青了，但却怎么也难舍这眼看就到手的肥肉，于是，便一咬牙，说出了刚才的话，做了一个让步。那云青心里这个乐呀，要知道这让出的10％一个月下来也是近千元呢！那云青本想都应下汤尼开始的条件，没成想现在汤尼又让出了10％，他一个月又能多赚至少近千元，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不过，那云青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故作平淡的说道：“那好吧，你说的也对，你帮我找画商忙前忙后费了不少心力呢！嗨！瞧咱俩说的这个热闹劲，也不知今天到底是不是签约呢１
“这么说20％你同意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了１汤尼似乎怕那云青反悔，又再次重新确定了一次。
那云青笑着冲汤尼点点头。合作关系友好的确定后，那云青和汤尼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突然，那云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哎呀！不行呀！你看我这还穿着警卫的制服呢，身上还配着枪和警棍，这身装扮跟画家是不是太风马牛不相及了？这可怎么办啊？”
汤尼看一看那云青答道：“这不是问题，等到了地方，我自有办法解决。”
二人说话间，车沿着十号高速公路向东已经行驶大约半个小时，已经快到海边了。他们在
（圣塔莫尼卡大道）下了高速路，又走了不到五分钟，便到了布鲁斯艺术出版公司。汤尼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件白色短袖衫来递给那云青说道：“来，快换上吧，这是上次公益活动《世界日报》送的，你看这兜上还印着他们的标致呢，快穿上吧，是新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