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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李师关师弟与廖掌柜素昧平生毫无瓜葛,凶手怎么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呢?”
“……”
屋里的人讨论得如火如荼,屋外的人听的津津有味。
啊,好净有这种感觉了!紧张,刺激,悬疑……和角们一起猜幕后凶手是谁,比比看谁的推理最正确……唉,我的刑事侦缉档案,我的徐飞,我的武俏君!
此刻顾清乔正躲在窗户下,一边听一边屏住呼吸。
——方才三跪九叩,好说歹说才劝陆子筝将送她回客栈,没想到路过时竟听见西陵派的精英在厨房商讨大事,不由得赶快竖起生物雷达,侧耳倾听。
“……说的也是,莫非那凶手的心思已非常人所能度料?见谁不顺眼便要砍掉他的头颅?”
“嗟!怎么说话的?李师与关师弟都是仪表堂堂,乃人中龙凤,哪是廖仁那大路货可比?”
“等等!”忽然插入包全才喘着粗气的声音,“你刚刚说什么?廖掌柜的全名叫什么?”
“廖、廖仁啊……”
“——果然如此!”只听长叹一声,包全才的声音越发沉重,“李青,关牧,廖仁,这下我总算知道,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来挑选受害者了!”
“啊~~~~”屋中静默片刻,秘传来一位师的尖叫,“‘青木人形剑’!是‘青木人形剑’!死者的名字,不就是按照它来排序的?”
清乔心头一惊,不由得紧紧捂住嘴巴。
——作者,我鄙视你!怎么能用一个如此没有创意的想法来解释那些人的离奇死亡呢?!
——唉,可怜的往生者,你们安息吧!下次轮回投胎,记得千万要找个亲妈,取个蝴啊!
——嗯,不管是甘小乔,顾清乔,杜娇,貌似我名字里都没有音同“形”和“剑”的字,总算可以安心……
正思量着,屋里忽然炸开了锅。
“包师兄,你的话虽说有道理,但是三人身上的伤口又作何解释呢?这与青木人形剑毫无关系啊!”
“——就是就是!如果那凶手只是想要青木人形剑,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直接送一封挑战书不就完了……”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
“好了。”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清乔身子一颤,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随即是厨房门开合的声音,众位师兄师都陆续走了出去。
虽说人姓阮,但这脾气真硬啊,奏是有威严……
清乔听着最后一段脚步声离去,又在心里数了三百下,估计人都走了,这才颠起脚尖弓着身子打算溜之大吉。
然而她一抬头,忽然发现身边的窗户上伫立着一道熟悉的蓝身影。
淡漠的黑眸,高深莫测的表情。
于是她重新蹲下,默默拿起身边的一个土豆,亲昵且惊喜的对它说:
“——哎呀小王,好久不见,你怎麽又长胖啦?”
“因为它怀孕了。”
阮似穹的身后冷不丁探出一张肉脸,不是别人,正是“拖把式旋转”的包全才。
噗~~~~清乔强忍着口水没有喷出来,当即抬头招呼,巧笑倩兮中略带一丝诧异:“哎呀,包师兄,阮师叔,怎么你们也在这里啊?”
“得了吧!”包全才狠狠瞪她一眼,“早就知道你在外面听了,还不快进来!”
说罢又瞟一眼她手中的土豆,满脸嫌恶:“还‘小王’呢!我问你,白菜秧子什么时候和土豆成朋友啦?!”
清乔又羞又恼,却无话可说,只好悻悻放下“小王”,绞着帕子踏进厨房内。
“都听见了?”
阮似穹静静靠在椅背上,抿口茶,望向她的黑眸中是一片深深的安宁,无悲亦无喜。
“只、只听见该听的。”清乔垂下脑袋,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哦?那究竟哪些是该听的?哪些又是不该听的呢?”
阮似穹扬眉,对茶杯缓缓吹口气,云雾缭绕中,悄无声息勾起了嘴角。
“师叔说什么该听,什么就该听!”
清乔立定握拳,绷紧了身子。
“有趣。”阮似穹莞尔,晃晃脑袋,“你明明都听见了,也记在脑子里了,难不成还有法子消除那些不该听的?”
“报告师叔!一切皆有可能!满满大师说了……”清乔朝天抬起一只手,面严肃正经吐出六个字,“态度决定一切!”
Biu~~~的一声,她又被砸了,砰!
回头一看,是包全才朝她扔了半个白萝卜。
“——叫你忽悠,再忽悠!”
此时此刻的包全才虽未言语,但一双火红的双目已很好的泄露了他的情绪。
于是清乔摸摸脑袋回头,讪讪扁下嘴角:“……弟子知错。”
“追命,你下去吧。”
哪知阮似穹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我有话要和小乔单独说。”
包全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朝阮似穹看一眼,确定他真是清醒的,没有累糊涂,这才带着复杂的心情朝外走去。
“——回去就腌、了、你!”临出房门,他实在气愤难挡,忍不住边比划边对清乔施以威胁。
清乔吓的一哆嗦。
正想跑,手撒然被人攥住了。
“——好酸的口气。”阮似穹半眯着眼,懒洋洋打望着包全才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
“师叔……”清乔脸一红,刚想说话,忽然一股更大的力道将她朝前拽去。
“哎呀!”她一下子跌落在阮似穹的怀里。
成熟的男气息扑面而来,温暖而魅惑。
“昨晚……让你受惊了。”阮似穹将她牢牢按在怀里,大手轻拍,似是有意安抚。
“我我我,我只是坚守岗位……”清乔绯红着脸开始挣扎,“弟子只是做了每一个西陵人该做的事情……”
“别说话。”
阮似穹然顾她的挣扎,手臂越收越紧,越来越使劲,勒的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就这样让我靠一下,好吗?”
他低声问着,这话语仿佛有魔力般,于是清乔停止了动作,渐渐安静下来。
抱着她的手无力滑下,阮似穹将整颗头都抵到清乔胸前。
“唉……”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清乔的一颗心都纠了起来。
“师、师叔?”清乔下意识唤他。
“——叫潍平,没别人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叫我。”阮似穹将手挂到她的腰际。
“公平?”清乔虽觉得这个名字比包全才还要匪夷所思,可望着神情疲惫不堪的阮似穹,到底心软,只能乖乖听话。
“嗯?”的,带着愉悦的声音。
“公、公平?”不敢确定,怯怯的再喊一声。
“嗯?”上扬的音调,越发的温柔。
“你、你还好吗?”清乔忍不住探探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累?难道师兄师都不能帮到你?”
“——我还以为,你要问青木人形剑的事情。”
手下的青丝轻轻抖动,头发的主人似乎忍不住笑了。
“傻姑娘,恭喜你。”阮似穹拿开她的手,温柔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就算你不动手,那宝贝的下落也快要水落石出了。”
“……此话怎讲?”清乔被他眼中的幽光震住,一步也不敢挪动。
“很简单。”阮似穹开始用鼻尖轻蹭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暧昧不已,“……这事闹这么大,西陵掌门迟早会收到消息,结束他的闭关重新下山——而他恰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青木人形剑下落的人。”
清乔一怔,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我想,他大概没料到,有生之年真有这么一天。”
阮似穹莞尔一笑,忽然展开双臂,将她重新纳入怀里,“小白菜,我已经两个晚上没合眼了,能不能让我再靠一会儿?”
带着叹息的呢喃,仿佛撒娇。
“……嗯。”清乔呆呆点头。
真奇怪,阮似穹身上熟悉而又迷离的气息,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好好睡吧……”
于是她爱怜地拍拍阮似穹的背。
对于许净于本文中出现的太阳兄来说,这依然是一个妙的上午。
一个清丽的少,一位俊逸的男子,相互依偎,相互慰藉。
啊,时隔许久,他终于又看到了难得的言情场景。
然而在这少的身后,男子将目光牢牢锁在窗外一只黄铜鸟笼上,眼中幽芒绵长而阴郁。
笼中静静站着两只华的鹦鹉,一白,一绿。
风一吹,有瓣从鹦鹉的身上飘下,带着蔷薇的,无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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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散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