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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衣板一听,顿时万分委屈,心想我容易吗我?白天给人搓,晚上给人跪,偶尔还要客串被踢一脚以推动情节发展——作为一个故事必不可缺少的存在,我是多么的有奉献精神啊!小姑娘,你咋能不讲文明羞辱我呢?
清乔跛着脚本想继续跑,却听“哗啦啦”的响声,池中人察觉岸上动静,足点微波,以衣带水翩然降落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高大的身躯挡去艳阳,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洗、洗衣服……”古铜色的肌肤,习武之人的完美身架,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清乔顿时烧红了脸。
“你一人的?怎么这么多?”对面人望着盆子里的男式长衫,微微皱眉。
“都是师兄师姐的……包师兄让我拿过来洗的。”清乔埋着头打量自己脚尖,语气唯唯诺诺。
“洗这么多……”有只纤长的手指探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不累?”
“……没、没关系,洗洗更健康……”
她努力别开眼,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埋在一个大蒸笼里,热的随时要爆炸。
对面人瞧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取笑:“你怎么不看我?莫非我不好看?”
转眼迎上对面那双幽深的黑眸,清乔忍不住在心头尖叫——啊啊啊,挑逗!您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逗!阮大叔,难道你想勾引未成年少女?
哼,流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她脸一沉,心一横,后退一大步,开始从头到尾仔细打量起阮似穹。
富有张力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还有湿漉漉的裤子,若隐若现的重点部位……嗯,所谓上上下下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
“……如何?”阮似穹好整以暇操起双手,自信满满。
“不错。”清乔发出由衷的赞叹,“大,好大,大好大!”
“哦?哪一部分你最满意?”阮似穹听的面露愉悦,淡淡挑眉。
清乔沉思片刻,抬起头露齿一笑,容颜灿烂:“……肚脐眼。”
阮似穹微怔。
“形状好,洗的也干净。”清乔无比诚恳的实话实说,“——好像一朵美丽的小雏菊呐。”
“你这丫头!”阮似穹失笑,却又忽然转头,“快些收拾吧,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有你需要的消息。”
清乔一听赶紧点头,抱着衣服就朝院子里跑去。
临进门前,她忍不住回头打望。
阮似穹像一尊铁塔般伫立于原地,身上水珠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镶钻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唉,美女们,武装到牙齿算什么?武装到肚脐眼才是真!
——连区区一颗肚脐眼都能生的如此完美,阮似穹,就算被你调戏~~~~~姑奶奶我也忍了!
——————————————人家雏菊和小黄瓜最配啦的分割线——————…——————
“什么?菜市场?!”一声尖叫,顾清乔从椅子上跳起来。
“准确的说,是集市,谢谢。”
阮似穹喝一口茶,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已是平日里的大侠模样。
“可是打听情报不是都应该去妓院吗?”清乔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市场啊?”
——还要挎上这么个又土又丑的大菜篮!
“谁说打听情报就都要去妓院的?”阮似穹瞄她一眼,目光阴冷,“还以为你挺纯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污染了!”
清乔有气无力垂下头:“……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嘛……”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如果头牌是女主,那她多半是遇神迷神见鬼惑鬼老少通杀的万能妖孽;
——如果头牌是女配,那她多半是心狠手辣深爱男主下场很惨的痴心炮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头牌是男扮女装的……毫无疑问,这种人妖一般都会被女主吃掉,然后被作者毫无道理的虐来虐去,对女主依旧痴情一片,丹心不改。
“……妓院倒也是个有特色的地方。”阮似穹面色稍缓,身子斜斜靠后,“不过那里太污秽,始终不入我的眼。”
“有什么污秽的?!”清乔恼恨他阻挠自己发扬“逢穿越必逛窑子”的优良传统,愤懑出声,“如果心无杂念,去探探消息又有何妨?你没听说过‘出淤泥而不染’么?”
阮似穹微合双目,略显疲惫:“我在那里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心结始终未打开。”
清乔大惊,篮子顿时从手上滚下来:“莫非……莫非公平兄你竟不能人道?!”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扼上她的脖子,对面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喔喔喔我说着玩呢!”清乔被掐的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拼了命的高声呼喊,“阮似穹,战斗机!一夜七次狼,大好大!非常大!大大超人——”
阮似穹噗的一声松开手,脸上盛满无奈:“……你这姑娘,都是怎么长大的啊!”
——这还用废话,自然是吃米饭长大的。
清乔缓过劲来,边咳边白他一眼。
“走吧,去集市。”阮似穹凝望她,笑容清浅,“妓院留待以后你长大了再去玩。”
浑水庄某路口。
一座青灰色的牌坊静静伫立于来客跟前。
“此建筑如何?”阮似穹站于前方,掉转回头。
“哇!”清乔朝前跨一大步,双手向天摊开做仰望状:“好巍峨的小楼!”
“嗯,我也这么觉得。”阮似穹笑眯眯点头。
然后二人猫着腰从牌坊下穿过。
俊男美女渐行渐远,留下身后羞愤难当的牌坊。
——在它不足一人高几乎风吹就倒的脆弱身躯正中,赫然刻着两个簸箕般大的字:
“巍、峨”。
“……你对悦来客栈的神秘杀手怎么看?”安静了半天,清乔忽然开口。
终于忍不住了?阮似穹挑眉一笑:“你以为我该怎么看?”
“莫非……他真是为青木人形剑而来?”清乔不理会他的太极,径直蹙起双眉。
“不排除一切可能。”阮似穹眼中有星芒闪现。
“怎么办?”清乔一下子紧张起来,牢牢抓住阮似穹的袖子,“莫非还有别人觊觎这宝贝?”
“——青木人形剑,得者武霸天下,自然人人觊觎。”阮似穹不以为然。
“……那么,是不是全天下都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呢?”
清乔只觉得肺部被人狠狠扼住,紧张的快透不过气来——莫非、莫非那人也知道消息,现下已经追来了?
“你多虑了。”阮似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淡淡勾起嘴角,“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的,只有四丰掌门和他的心腹。这是门中禁忌,派外人士一概不知……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
说着说着,目光轻悠悠落到清乔身上。
“——啊,天真蓝!”清乔急忙掉头,远目,“你说天为什么这么蓝呢?”
阮似穹凝望她,似笑非笑:“小白菜,你又为何要找青木人形剑呢?”
砰!正中红心,一枪毙命。
清乔埋首,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好半响,她悻悻然垂下双肩,吞吞吐吐:“因为我有一个愿望……为了实现它,我不得不集齐四灵……”
“哦?什么样的愿望?”阮似穹不动声色。
“……”清乔沉默不语。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阮似穹轻笑,满脸促狭,“依我看,你既不追名,也不逐利,是什么让你这样孤注一掷,坚持到底?”
“……好吧,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
清乔深吸一口气,抬头,眼角有盈盈泪光闪动:“其实,我是为了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她的神情极其隐忍坚毅。
阮似穹一愣,微微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终究只是揉揉她的脑袋。
就此作罢。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进入一片熙熙攘攘的集市中,
“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阮似穹边走边解释,“兴许能查到些关于凶手的线索。”
“什么人?”清乔诧异,居然住在菜市场里,莫非是凶手的同行,屠夫先生?
阮似穹笑,兴致盎然:“我问你,血案是何时发生的?”
清乔呆呆看他:“不是半夜么?”
阮似穹颔首:“那我再问你,有什么人,是以半夜出来巡城为生呢?”
清乔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