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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向前“飞”去。就在我的脸将要贴上他的胸膛的一瞬,他竟然向躲避瘟疫似的闪开了。
我是一个很喜欢摔跤的人,有时候即使是在平地里也会因左脚绊了右脚而跌倒。每次我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同伴诧异的面容总会自嘲地说:“我想我前生肯定是一棵经常随风摇摆的小草,喜欢用自己轻盈的身体去拥抱大地母亲的脚丫。”呵呵!
可是这一次,明明有一位护草使者守在我的身边,怎么还?……我从地上爬起来,愤愤道:“你躲什么?!我是老虎吗?会吃了你?”
大桶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然一脸愁容的望着我。
咦?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急道:“你倒是说话呀!”
他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以前的女朋友回来找我了。”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便流出血来。不过,还好,我体内的凝血机制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它立刻召集各路“人马”,果断出击,将那粒试图逃逸的血滴强行“按住”。
切!这个狗改不了吃便便的家伙一回来就“忽悠”我!
看穿了他的把戏的我昂起头来,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人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既然她来找你了,那你就跟她鸳梦重温吧。”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大桶却依然摆着那张苦瓜脸。切!这家伙还真挺能装。
“那就这样吧。”他望着我道,“我走了。”
他说完“走了”却没有动,似乎是在等我挽留。嘻嘻!我才不挽留他呢,我倒要看看他自己怎么收场。我满面笑容地说道:“好的,再见!”
他凝望了我片刻,而后竟然真的转身走了。
我悠哉悠哉地望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突然转身,可是他却一直朝前走着,没有一丝的迟疑。
老天!这家伙究竟想玩到什么时候?难不成非要我给他摆个台阶他才肯下来?
切!别想美事了,我才不会助纣为虐呢。
可是,他真的走远了。
唉!是个人都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大手大脚的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节俭。要是他真的一去不回,这一晚,他不知要损失多少金呢?……
可是,大桶真的一去不回了。
我一直攥着自己的手机,等待着他的来电,可是……唉!这家伙玩得有些过了吧。
一天过去了,我依然没有等来大桶的电话。我有些沉不住气了。或许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吧,哪怕只是跟他闲扯一通,探探口风也好。
我这样想着便拨了他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我想他一定会打过来。我依然攥着手机,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松开,可是,他却没有打过来。
又一天过去了,我又拨了一次他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也许,他把手机忘在家里,没有带在身边吧。唉!没办法,只能等待了。真是郁闷啊!
又一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大桶的消息。我有些急了。再打电话,依旧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我怒了!心想,大桶的家里人难道就不能帮他接次电话吗?我反反复复地打,直到电话那头关了机。唉!看来是被我打没电了。
又一天过去了,我想,这么久了,大桶总该回趟家去拿手机了吧。可是,虽然开了机,但却依旧没有人接。
我还想再拨一次,突然,宿舍门开了,文艺部部长走了进来。她说过些天要举办一台送毕业生的晚会,想让我唱首歌,我答应了。临走时,她说:“晚会的最后想唱一首送别的歌,我们还没想好唱哪一首,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唱《爱的代价》吧。”
她一愣,显然是没有领会我的意图。
我于是笑着唱道:“走吧,走吧,走了以后就别回来啦。”
她听了大笑而去。
送别了文艺部部长,我重又坐回到桌前。
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如巨浪般的袭来,令我的心打了一个踉跄。老天!难不成大桶以前的女朋友真的回来了?
俄而,另一个巨浪又接踵而来,把我的心彻底的掀翻。老天!这些天白开水一直不在,难不成他那句“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的宣言也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以呢?
我急忙又拨打了大桶的电话,可“迎接”我的依旧是那首彩玲音乐——
我要你陪着我,
看着那海龟水中游,
慢慢的爬在沙滩上,
数着浪花一朵朵。
我知道有一天,
你一定会爱上我,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
时光匆匆匆匆流走,
也也也不会回,
美女变成老太婆,
哎呀那那那个时候,
我我我我也也,
已经是个糟老头……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即使是在梦里我也知道那是梦)。
我梦见自己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白开水的宿舍。我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坐在电脑前。我冲上前去,在他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兴奋地大声道:“白开水,我可找到你了!”
可是,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是李大桶。
“大桶,怎么是你?!”我不由得惊呼。
大桶笑嘻嘻的望着我,说道:“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听了他的话,虽然我的心美滋滋的,可我的脸却显得不屑一顾,我的嘴依旧口是心非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和你以前的女朋友鸳梦重温了吗?还找我做什么?”
唉!我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我会如此的虚伪,即使是在梦里。
大桶回身拿出一张大红喜帖,递到我的手里,笑吟吟地说:“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那一刻,我的手竟有些颤抖。我打开喜帖,只见上面写着——真诚希望您能于百忙之中参加大桶先生和水缸小姐的新婚盛宴。时间:猴年马月狗日鸡时。地点:天地间。
我读毕,大怒道:“你写错了!”
大桶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怎么错了?”
我不语,只是把手一扬,变出一只毛笔来。我大笔一挥,把“水缸小姐”的“缸”字划掉,而后在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菱”字……
就在此刻,我突然被自己的闹表惊醒,于是我的梦便断了。
唉!怎么就断了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梦里大桶会对我的野蛮行径做出怎样的回应,是勃然大怒,还是喜上眉梢?
(一百四十二)
晚会那天,我奉命唱了一首改版的《爱的代价》——
走吧;走吧;祝愿大家都发大财啦,
走吧;走吧;不用再为分数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用自己的钞票安一个家,
也曾因挫折流泪;也曾为失恋买醉;这都是成长的代价。
那晚,唱着这样的歌,我居然泪流满面。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在缅怀五年的大学生活,可是,他们错了。只有我和贝贝知道我的眼泪是为谁而流。虽然我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都知道。我和她“同居”了五年,到今天我才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智慧。
我的大学生活在该结束的时候结束了,而我的爱情却在不该凋亡的时候凋亡了。它真的凋亡了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听说,人出生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紧握着的,人们生来便“懂得”如何抓住,而放手这样的动作却要靠后天的反复练习才能够掌握。
唉!难道真如大桶说的那样“我这人很特殊,总是跟别人唱反调”?我还没等把他抓牢,便稀里糊涂地放手了。
晚会结束后,我对贝贝说:“明天我要去B大学,如果找不到他,晚上我就住那边了。回头你帮我去外科请个假。”
“哦。”贝贝望了我一眼道,“一个人住店怕不怕?要不要我去陪你?”
我回道:“不怕。”
这一次我真的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如果能找到他,我会向他和盘托出,包括那三个字,包括我的不“完美”。
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那个女孩平等竞争的机会。
我想,大桶还是爱我的。
只是,有时候,相爱的人并不总能在一起,而在一起的人也未必真的相爱。
可是,我不会屈服于这种“有时候”(至少现在不),我要去追求“还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