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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我们云州特产果子，这个叫福寿果，直接剥了就能吃，皮薄肉甜吃了多福多寿；这个叫多子果，得用刀子切开了吃，定让您以后多子多孙、多福多寿，怎样，小姐，来点儿吧？”
雁儿笑嘻嘻道：“大哥，你真能说，我们家也有······”云舒咳嗽两声止了雁儿话，旁边夜魅看云舒眼色，笑眯眯道：“大哥，这果子怎么卖？”
“哦，小姐，看您要哪种？这一筐福寿果极品果二十文一斤，这个大号儿便宜些，十五文一斤，这个中号十文一斤，小号儿便宜是便宜，味道要差许多，小姐肯定看不上，咱们就不说了；还有这边多子果，大号十文一斤，中号八文。
小姐，您看要哪种？要不小给您捡大好？每样十斤够不？十斤说来挺多，其实这大号好果子一个都有半斤，没几个，几下子就吃完了。您瞧这个，颜色多好，个头多大，丫儿啊，拿个布袋子来……”
云舒他们还没说什么，那小贩就一边笑呵呵介绍一边用麻布袋子开始捡了，关键是他那热情劲儿，让你都不好意思拒绝。
小双子小声道：“云舒姐，这小贩儿真会做生意，瞧他麻利劲儿，比咱们厉害多了。
没一会儿功夫，小贩就给他们一样捡了十几斤果子，同行小姑娘主动将果子递给夜魅，笑眯眯道：“姐姐，福寿果十斤二百文，多子果十斤一百文，一共三百文，果子您拿好。”
夜魅回头看云舒一眼，云舒微微点头，夜魅接了果子付给她三百文，那对父女连连鞠躬道谢后推着板车继续沿街叫卖。
雁儿皱眉盯着那一堆果子道：“小姐，咱们家里堆着那么多果子，每天烂掉倒掉都有好几框了，干嘛还花钱买啊？还这么贵？”
夜魅道：“雁儿妹妹，自个儿果子都舍不得花钱，别人还舍得花钱吗？”
雁儿想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还要花钱？”
夜魅抿嘴笑笑，“你问小姐。”
云舒拿个果子手掌里翻来覆去，淡淡道：“夜魅说得对。雁儿，这里是省城不是乡下，出门外得有规矩，不该说不要说，你说错话别人看轻不是你是我，你可明白？”
雁儿顿时满脸通红，这丫头从小小杜村长大，十几年时间进城都很少，她亲娘早亡，没人管她从小村子里跟男孩子们一起打架斗鸡偷东西，样样都干，这样丫头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不懂什么礼仪尊卑。
即便小蝶时常教导她要她立刻改过来不容易啊，这丫头还得好好磨练磨练才行。
一行人一路慢慢向省城西北面院子去，雁儿和小双子都是第一次来，为让他们饱饱眼福，云舒让车夫专挑繁荣热闹正街大道走，两人一路都是‘哇～～好大～～好厉害～～好热闹～～～好稀奇，这样感叹过来。
直到即将拐进自家院子那巷子，他们见那巷口停着几辆牛车几个车夫模样人站一旁笑呵呵闲聊，似乎没有进巷子打算。等到了近前才发现，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根本进不去，以至于云舒马车都被堵了巷口。
云舒让小双子下去打探一番，没一会儿，小双子乐呵呵回来，说那些都是来自家拿果子小贩现拿去分拣好明天一早就可以上早市卖了。
马车进不去，云舒几人只好下车走，牛车和板车占了小巷大半好另一边还有出口，否则这地方非堵死不可。等他们到了自家院子面前，正门前称重分果子方舅舅赶紧跳下来，一阵寒暄过后，方舅舅把省城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
据说现排队还不算多，真正多时候要排到外面大街上了，不过这些小贩本钱不多，每人每次多只拿两三百斤果子，所以算下来一天多也只能卖个万把斤。
至于行情嘛，还是福寿果卖得好一般都能卖十文左右；多子果就要差许多，一般只得五文左右。想起家里还有那么多多子果，二人依发愁，唯有想办法把它做成果酒了。
云舒想起此来来意，便说起那付师傅想法，“方舅舅如果付师傅办法可行话，咱们只要找到益母果，试验成功后就不用愁果子好卖不好卖了。您可听说过益母过这种东西？”
“益母果？我只听说过益母倒还没听说有益母果，要不咱们去药房打听打听？”
云舒闻言灵光一闪，对啊，益母草这种东西非常常见，益母果一听就是跟怀孕保胎相关，那这种东西肯定能入药，何不去药房问问？说走就走，云舒当即就跟方舅舅一起出去找药房。
他们来到东大街上大药房，找了伙计问益母果，伙计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这药房是整个云州药材齐全地方，如果这里都找不到，要去其他地方找难。
云舒努力描述，可她自己也没见过，不敢完全肯定，后云舒塞给小二十两银子，让他把孕妇可用药材每样捡点儿来，包它几大包，她拿回去研究它一晚上，只要这里面有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即便没有再去其他地方找，或者干脆去青州。
他们回到院子后，云舒让雁儿找来好几个大筛子，将药材稀里哗啦全倒里面，然后开始一样一样挑拣，凡是闻到有酸味儿就挑出来再慢慢辨认。
原本以为孕妇忌讳挺多，药材不能随便用，没想到捡回来药还是有这么多！不知那小二到底是老实还是油滑，连人参燕窝这种东西都给我里面包，难怪几包药就收了将近百两银子。
几个人一边细细挑拣一边说笑，子也不算难熬，而且一忙就到了深夜，经过几次挑拣，还剩下十来位药材摆云舒面前。
她把油灯挑到亮，挨着挨着仔细查看，突然中间几块小果片引起她注意，她捡起来对着灯光查看半天，又闻闻嗅嗅，果然是酸，内里形状跟枳壳很像，个头儿大小也跟枳壳差不多，不过这肯定不是枳壳，种了多少年枳壳云舒万分肯定。
“雁儿，倒碗开水来。”
雁儿本想问什么，小双子扯扯她袖子，她只得吞下话去倒了水，云舒将那果片放入水中，然后便坐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碗水，大家忍不住好奇也都凑过来看，水还是水并没有任何变化。
好一阵过后，云舒端起水小小喝了一口，仔细品品，再喝一口，突然她放下碗，高兴道：“原来是这个！”
雁儿总算忍不住了：“小姐，这就是我们要找益母果吗？”
云舒又喝了一口，那熟悉味道让她满心喜欢，肯定错不了，就是这味道，前世她爱喝这个，酸甜中带着清香，形状与柑橘类相似，不，这东西原本就是柑橘类，这是有个好听名字而已——柠檬。
再对照先前付师傅描述，她有九成把握付师傅说益母果就是柠檬。
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步出门到院子里找到方舅舅道：“方舅舅，找到了，这个…您看！”
方舅舅接过闻闻嗅嗅：“这不是青果吗？怎么叫益母果了？”
“可能是不同地方取了不同名字，方舅舅，现还能找着人回去吗？”
“回去？回云雾县？”
“对，酒坊那边正等着这东西了，每酿出一坛至少得等半个月才知效果，咱们果子存放时间有限，越早调好配方越好，要是现能送回去，明儿一早就可以用了，早一天咱们果子就少烂几百斤。”
“这样啊······”方舅舅沉吟片刻，然后道：“这样吧，云舒，我亲自跑一趟好了，现走后半夜就能到，休息一下明儿一早出发，中午就能回来。”
云舒愣了一下：“不行，这样太累了，从省城到咱们县城路难走……”
“没事，这段路我跑了几十年了，找别人别人一样要敢夜路，就这么定了，我现就去药房把这果子全买了带回去，这边话方明和大家伙儿没问题。”方舅舅说办就办，当即进屋换了套衣服，拿了个包袱出来找唐方明交代几句，然后出门上马就走。
云舒虽觉过意不去，却没办法，这事儿总得有个人去做。次日，他们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便院子里查账，检查果箱，直到上午才陆陆续续有小贩来拿果子。
发给小贩们价钱挺便宜，一般是按一筐，一筐有多有少，大概七八十斤左右，如此算来，发货价格多子果平均三文钱，福寿果平均六文，小贩们只要能卖完，就是稳赚不赔。
直到半下午时，方舅舅才风尘仆仆回来，看他乐呵呵样子，云舒知道肯定对了，方舅舅一下马就道：“云舒丫头，东西送到了，那个姓付辨认过了，就是这东西。”
云舒自然高兴，迎上去道：“舅舅辛苦了，先休息会儿再说吧！”
方舅舅连夜赶路几乎没怎么睡觉，既然益母果已经得到确认，就得多找些回去。方舅舅昨晚把东大街大那间药铺益母果全买了，一共才五斤不到，云舒决定把整个省城都搜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