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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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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保,你这张脸长坏了,昨天下午薛倩如老问我,她可老了,丑了?我知道她心思,就逗她说,小关才26岁,就当上了国军上校,又是这么体面的小汉子,见识过女人太多罗!她个死婊子,伏我在身上哭起来了呢。”
  “她也有软的一面。”天保哺口气,“对这种人怎么办,我还没考虑好。”
  张克显说:“那是以后的事。在她面前,我们都很警觉,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
  天保道:“我想请你到皖中无为县见谭岳一次,鼓动138师同日军打一仗,不论仗打得大小,都能减轻我淮南根据地的压力。淮南连续打了3个多月,这场反暴乱大概还要折腾几天,中原局原定老罗东援叶飞的,老罗到现在连喘口气时间都没有。淮南迫切需休养生息,要是日寇再来一家伙,那就麻烦了。”
  “着,”张克显答允了,“我认识谭岳,他在我面前也讲过你,这个人不是死硬反共派。”
  天保说:“桂军内部矛盾很多,要138师同日军大打不可能,小打几次就行。日、桂、韩三方有某种默契是事实,但你不能把他们当成一伙,他们有很大的利益矛盾,连蒋嫡系内部都结不成伙,哪会有这类伙。你看到谭岳就说看到我了,告诉他小关在念诗流泪。诗云:不见金戈破虏去,忍看马革裹人还,燃箕煮豆阋(xi)墙乱,异姓同胞亦汗颜。此人通达诗书,你用古汉文读音念给他听,不用作什么解释。”
  “记住了,”张克显出舱,喊个水手过来,胡乱扛只麻袋,一同回他的机帆船。
  天保他们的船贴南岸行驶过那孤院,再靠上北岸,船上干部全进了中舱。天保指着地图下命令:“一,桂子带国术小组加一个便衣班,等张克显走后,把翁胖子秘密逮捕起来。要细心组织,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捕获目标,但不许把他弄死,这个活口要等陈大老板过江北来发落。二,阿四同志统一指挥两个连,先救出被俘同志,然后由游击队带路,以班为单位分散插入保安旅驻地,遍地开花地乱打。可以自报家门,虚张声势,就说陶勇带苏皖支队消灭他们来了,争取把他们惊走。三,达此目的后全部撤回南岸,再动员些群众参战,学习半塔守备战经验,保障郭村北翼安全。四,我的位置在孤院东面80米河堤上……”
  他说罢,大家离船上陆,分头行动。
  胖子翁坦少将喝得晃晃悠悠的从院里出来,张克显的船已经走了,他冲保镖们发脾气:“怎么让姓张的走了?下笔生意还没谈好呢,你妈妈的!”
  “你老没交代呀!”那北方人说,他是保镖小头目。
  “我从来没教过你怎么大便,你小肚子一胀就跑茅厕,你妈妈的!”翁胖子粗声大气地说。
  天保他们刚才坐的那条双桅大船慢慢吞吞开过来,保镖小头目问:“要不要雇这条船?处长。”
  “抓!”翁胖子粗声大气回复,“上去四个人,把船开到西边五里地丁庄,把我没收的那万把斤盐装上,完了回来装煤油,明天开到曲塘出手。再去四个人督促保安旅活埋小叶飞们,你带一个人在门外站岗,我要审问俘虏。”
  “那是两个小尼姑,处长。”
  “你晓得屁股!这是叶飞派来侦察员化妆的,你懂不懂?”翁胖子踉踉呛呛的走回院里。
  这家人跑光了,只剩一座空院,后尽是老式二层楼,前屋是平房,两厢无屋,各有一面砖墙。胖子上午弄来200桶油,中午去保安旅喝多了,下午回来弄4桶油到楼上橇开盖子看成色,发现一桶装得不满,就要保镖们在院子里逐桶检查。保镖们怕弄破了油桶。把家主的桌子,床架,板块,草垫,全搬到院里垫桶,一直忙到天黑,院里也就弄得乱七八糟。
  翁胖子回到院里,脚步不稳,又看不清,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个跟头放倒了。他哼哧哼哧爬起来才开明白,他撞翻了一张大桌,桌上摞了十几桶煤油全滚落在地,又全都在嘟嘟冒油。他已经喝得嗅觉失灵,脑子也糊涂了,身上被煤油浇得半湿,他也没闻到油味。他刚才出院,院当心并无这张桌,油桶检查之后盖子全已盖严,怎么会嘟嘟冒油,桌子又是谁搬来的……他没想到这些,又摸索着回到前屋,关上大门,用木棍顶上,怕保镖们冲了他的美事。他再踉跄着朝后楼走,一面冲外面喊:“从外面把大门锁上,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门外有人答:“知道了,你老忙去吧!”
  他再回到楼上,一张大八仙桌,有酒有菜,桌四角各栽一支白蜡,两位十七八岁的小尼姑,被绳索网在各自老式木椅上。胖子坐下,端酒邀尼姑:“来,陪处长开开心,我把这院子赏给你们,出家干什么?你妈妈的!”
  小尼姑哭喊着:“罪过,罪过……”
  翁胖子自饮三杯:“你们妈妈的小尼姑!这么大了还不同男人睡觉,那才叫罪过。”他端一杯酒走向一个小尼姑,扑咚又是一个大跟头,桌旁有4桶煤油被他撞翻了两桶,煤油哗哗流。他费了不小力气才爬起来,再斟酒灌小尼姑,小尼姑哇的一声大叫,连椅子一声翻倒,把另两桶煤油又撞翻了,这四桶油盖子都没盖严,油漆的楼板不吸油,煤油任意流,流向梯口,流向院里。
  他自己把酒喝了,却坐在椅上打呼噜,这是他喝酒习惯,喝到一定时候会瞌睡。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小尼姑,呼噜一阵醒过来,揉揉眼,耶,怎么少了一个小尼姑?哟!另一个小尼姑上半截身到了天花板上,人还在上游着。他想,奇了,没听说上吊有这么个吊法。他跳起来抓尼姑,人没了,他才看清楚天花板开了个大窟窿。他刚要喊人,忽觉腋下一紧,他也被悬空提起来,也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腋下围着粗绳,一条带铁钩的长索勾住他向上拉。胖子一惊,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拼命挣扎,胸部勒得紧,叫不出声来。他还是挣,挣,叭的一声,长索断了,胖子被平放在楼板上,他本想跳起来逃跑,手脚不灵,一下碰上大桌,四支白蜡一起抖落下去,轰的一下,楼板全着了火。
  “不好啦!”翁胖子带着一身火奔向梯口,一个跟头滚到底,火也烧到楼下,他跑到院里,火也追到院里,那多煤油桶卷入大火,整个院子全燃烧起来。他在大火中奔跑,大门锁上了,出不去,院西南角一条阴沟,便一头扑下去,带着臊泥向洞口拱,一只烧红了的煤油桶飞落在他屁股上炸开,阴沟也全是火了。翁胖子疼得号叫着脑袋钻出洞口,“拖我出去呀!”
  仅余的两个保镖也都是壮汉,一边一个,拉住翁胖子两条肥臂用力向外拖。一个说:“你老肚子太大了,得向后收缩。”另一个说:“你老两个屁股蛋子太大了,得向前收缩,阴沟洞口太小。”
  翁胖子被烧急了:“我全身点蜡了,快些个!叫我前后都缩,朝哪块缩?你妈妈的?”
  两个保镖鼓足了劲猛力一拉,阴沟洞撑裂,翁胖子被拖出来,大火也带来了。那两个保镖都被喷上一身油泥,立刻全身是火,两个家伙都被烧急了,一同扔了胖子,跳下大河,一面惊惶大叫:“失火了,救人呀!”
  “你妈妈的,先救我呀!”翁胖子已被烧得失去人形,还在叫,但声音可没那么响。
  前屋烧落了架,许多木料,砖块稀哩哗啦朝翁胖子身上堆,他又绝望地惨号一声,就被埋进了火堆。煤油桶还在炸,还在飞,烧红了的瓦片也在炸裂着,飞舞着。
  天保跑过来,桂子、小保子带全组用铁叉扒翁胖子。他说:“扒死尸干什么?我是要活口的,糟糕!”
  停止扒翁胖子“人炭”,桂子难为情地自责道:“我无用,没完成任务,可我没想到煤油提前着火,也没想到翁胖子体重加挣命劲会挣断长索,都怪我太笨!”
  “算了,是我交代的不详。”天保促起眉头,“小保子留下,桂子送小尼姑回庵庙,其余同志到阿四那边去。”
  大家分头行动,张亢也派人送信来,被俘的人全部救出,进攻准备完毕,准时行动。天保没说什么,只是叹口气,抓翁胖子失败,一件莫名其妙的扯淡事故,他妈的!
  保安旅驻区骤然枪声大作,随后就是惊惶地人喊马叫,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一起向东北方移去,越去越远。这个保安旅原是一支帮会武装,兵员杂,军纪坏,也无夜战经验,于不备中被苏皖支队两个连打散了。
  天保站在河堤上,仰望着夜空,西北方有闪电,隐隐传来雷声,一场季节性暴风雨即将来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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