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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画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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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人心难测,甯太妃以为母后把丝绦怎么样了。明着却不好说,只能把气都出在她身上,说她故弄玄虚,想要在太后面前卖乖不想被识破。

那些训斥的话我都隐约听见了,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冲进去帮丝绦,不过母后按住了我的手,轻言道:“原本她那个人就多疑,人家的事就别管了。”

我压抑住怒火,微微叹了声:“可怜沫儿身子不好,还要受太妃的气。”

“哀家也心疼她,可到底是人家儿媳。”母后拉着我坐下,手里捻着佛珠,“开始觉着是害喜了,沫儿还挺高兴的,查过之后才知道是脾胃不适,其实最难过的就是她。这会甯太妃是打定主意认为我们害沫儿滑了胎,真是无中生有的罪过。”

“母后无须担忧,太妃回府以后亲自去请郎中瞧一瞧便知。”

“她啊,真是冲动坏事。”母后垂着眸子狠狠地说,“若要治一个犯上的罪名都够了。”

我置之一笑,不去忖度她的心思。

算起来,她在宫里还未呆够两个月,真可惜好时光过得这样快。

我空有念想,不能去看她,于是暗暗叫丽妃、如嫔召了她几回,都被甯太妃回绝了。

直到除夕之前,察德回朝。

我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正在与户部商定第二次大规模移民之策。为解决匪患、平息起义,最好的方法仍然是从根源瓦解前朝的固守势力。户部官员争执不下究竟江西的移民要迁往广东还是四川。

我无心听他们争论,只是暗自想着景德镇不能移,不然御窑厂可就毁了。

这时候军机处送信来,是察德带了一队精兵回京探亲。我不想见他。

“皇上,站在这风口上不冷吗?”甯贵妃为我披上斗篷,温柔的手掌在我肩上抚摸,“明日就是除夕了,皇上怎么闷闷不乐?”

因为明天我要见到丝绦,也要见到察德。我不喜欢同时看见他们两个。

是不是太寂寞,觉得时日过得特别慢,上回还觉得有些紧的衣裳又松了些,果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贵妃挽着我的手臂,“皇上,贤越开口说话了。”

我的心思终于被她挽了回来,有些欣喜地问:“说了什么?”

“叫阿妈呢。”

“为何不叫阿爸?”

贵妃笑起来柔弱的腰肢一颤一颤,“怎么可以叫阿爸?要叫父皇。”

我心里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高兴么?不是。难过么?也不是。我的孩子开口了,不会叫阿爸,他一辈子也不会叫我阿爸。

我转

34、缸豆红…5 。。。

身揽住贵妃回屋去。方才站了一会双手冰凉,甯贵妃递给我手炉,又给我端了热茶上来,然后蹲下去帮我脱去靴子。

我觉得女子低头的一瞬间最动人,眼帘半垂,睫毛投在下眼睑上有淡淡的阴影。唇似笑非笑的,矜持又魅惑。

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轻吻,想起来她也很寂寞,我统共不过临幸了她三次。连我自己都能数清楚。

甯贵妃有些受宠若惊,唇角发颤。

我又闻见她身上的檀木香。

执起她的手腕,磨得光滑的佛珠在暖黄的灯烛下好似镀了金。

我不知怎么有些惶惶不安,又仔细端详了几眼。

甯贵妃软软的嗓音在我耳边烘着:“皇上也喜欢这串佛珠?”

我信口道:“皇家之物,自然不俗。”

“丽妃姐姐也很喜欢呢,好几番打探。”

丽妃?我仰面躺下,望着顶上的藻井发愣。丽妃果然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虽然那只香囊被我藏着掖着,她还是找到机会偷看了,里面的佛珠可不就是与贵妃这一串极相似?

不过佛珠这种东西怎么看也看不出很大的区别,天底下有一模一样的都不稀奇。

我这样安慰自己,转身便将这事忘记。

除夕当夜,夜空被人间灯火映成胭红色。

一年所有的兴头都在这一刻,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喝了许多酒,舌头打结了说话都不利索,可是我没能喝醉。仍然很清醒地看见底下察德紧紧握住丝绦的手。他们夫唱妇随,令人艳羡。

我回头狠狠地跟齐安说:“上烈酒,给荣亲王。”

任他酒量再好,我也要让他醉倒在皇宫里不省人事。斗酒我从未赢过他,至少也要让我见一回他的败相。

察德是懂酒的人,一口就品出了不同,抬头望了我一眼,嘴角却挑起霸道的笑意,起身与一名将军斗起了酒。那是呼延大将军的小儿子呼延硕,酒囊饭袋。我一直等着他承袭爵位才好对付他们呼延家。

皇后很兴奋地探着头看,暗暗攥着拳头,又笑又喊:“好样的!哥哥!”

酒水在他们之间飞溅,醉人的香气溢满了全席。

我看察德这回要输给呼延硕了,不禁也抚掌大笑:“不愧是呼延将军的儿子!”

光顾着看热闹,待再看向丝绦的位置,发现已经空了。

心猛地一坠,发慌。

“齐安。”我匆匆唤道,“朕要更衣。”

皇后将心思收了回来,过来搀我,“臣妾伺候皇上去。”

“不必了……”我说着,兀自站起来,不料脚下跟踩了云朵似的轻飘飘,哪里还能走得稳当。

齐安碍于皇后的眼色不敢贸然说什么,我只好由她扶着离了席,往后殿去。

想要问一问齐安丝绦去了哪里,可是仅剩了一点理智让我咬住了牙关。

跌跌撞撞到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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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传了人来伺候。可是皇后仍然不愿走,尽心尽力地扶着我。

“皇后,朕要如厕。”我认真地瞪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在这里,想看什么?”

皇后红着脸出去了,走前交代太监好好扶着我。

我立即回头唤齐安问:“她去了哪里?”

“方才来了净房,这会走了。”

我摇着沉沉的脑袋叹气,忽然对这热闹的宫宴厌烦极了。

只想在安静的屋子里守着安静的她,做胚也好,画瓷也好,写字也好,抄经也好。

当然,若能做点别的什么更好……

回到席上,闻见哄笑声一片,方才斗酒的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座上。

皇后忙问绿姝:“怎样?谁赢了?”

绿姝答:“两个都倒下了,似乎不分胜负呢!”

“那大家都在笑什么?”

“方才荣亲王嚷嚷着要带小妃回府去睡觉,大家就都笑了。”

我苦笑两声,说:“不早了,也该睡觉了。”

皇后回头问:“皇上也乏了?”

我点点头,眼皮已经耷拉着睁不开了,或许我也该醉了。临走时瞥了眼坐在察德身边的人影,一边一个,我都分不清哪个是丝绦。

合衣在榻上睡了一觉,醒来看见母后。她来了德阳宫里与我一同守岁。

或许是察德突然回京令她也有些不自在,因此脸上的笑容始终有些不尽兴。

玲珑原本睡得熟,被乳娘叫醒了换守岁的新衣裳。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守岁,不痛快就一直哭。皇后怎么哄他都徒劳,也有些不耐烦。

我叫乳娘将孩子抱了来,给他戴上可爱的虎头帽。小家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乌黑的瞳仁里倒映出我的影子。瞧他哭了老半天眼里都没湿,看来只是干嚎了。

我没怎么抱过他,觉得有些陌生。

估摸他也觉得我陌生,呆在我怀里都不敢吱声,更不敢哭闹了。

母后啧啧不已:“还以为这小祖宗谁都不怕,原来怕了他父皇。”

皇后吁了口气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揉着玲珑的脸蛋,“小坏蛋,见到父皇才肯老实。”

“快到子时了……”母后双手裹在熊皮手套里,低着头想了会事,轻声问我,“皇上,察德剿匪调了多少兵?”

“两万而已。”我头脑有些昏,叫绿姝替我按按太阳穴,一面说,“母后勿要担心,待他剿匪回来兵权就交出来了。他没那胆子胡来。”

母后疲惫地闭了闭眼,说:“最近眼皮直跳,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叫如嫔多陪母后去佛堂念念经。”我别有用心,以为母后会惦记丝绦,待察德离京后又会召她入宫来。可母后没有提。

除夕这一夜下的不是雪,是雨。

一点一滴冻在屋檐下,结成一条条的冰棱子。在宫灯晕开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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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宝石一般。

玲珑睡在我和皇后中间,两只小手握成拳,许是做了什么梦,一面挥着小拳头一面呀呀地叫唤。

我从未和他睡在一起过,这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微妙。

原本宫规不允许的,但我非要试一试。于是将玲珑留下了,乳娘和两个老嬷嬷都守在床帏外头随时候命。

我看看他,看看窗纱外的冰棱,酒醉的感觉越来越轻,脑子越来越清醒。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安静得反而令人不安。

一扇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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