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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8-幻城(新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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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准备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我的油灯突然熄灭,我的眼睛无法适应突然的黑暗,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几道破空而来的风声,几点寒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突然从床上跃起来朝旁边掠开一丈,那些寒光几乎贴着我的长袍飞过去,我的肌肤甚至都可以感觉得到刺骨得寒冷,我不得不承认刚才我几乎就死在那些寒光之下,那些寒光可能是尖锐的冰凌,或者袖里剑,或者毒针,但无论是什么,都差点要了我的命。    
    在我横向掠开的刹那,我突然反手向上一挥,一道冰刃急射屋顶,我听到瓦片碎裂的声音以及锋刃割破肌肤的声响,然后有人从屋顶上跌落下来。    
    我冲出房间,然后看见皇柝站在南北房屋中央的空地上,他正在往北方的屋子飞快地走去,他听见我打开门的声音,对我说,王,看见一个黑色衣服地人吗?他刚从你的屋顶上跳下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转过身来看我。    
    我说,不要让那个人走掉。    
    于是皇柝身形展动如同一只逆风飞扬的霰雪鸟,我从来没有想过皇柝的幻术也是如此高强,我一直以为他只会白巫术的。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于是转身奔向潮涯和月神的房间。    
    和我预想的一样,月神不在房间里面。可是让我感到无法解释的是潮涯居然也不在房间里面。她会去什么地方?或者她是不是已经被西方护法的手下或者就是被西方护法杀掉了?    
    我感觉到冰冷从脚下一点一点地升上来。    
    片风出先在我的身后,我说,和我一起去北边的那些房间,有个暗算我的人现在正在里面。


第二部分雪国(17)

    当我赶到北方的那些房间时,皇柝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胸口的长袍被锋利的剑刃割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他转过来对我说,王,那个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我刚才在山石那里和他交过手,他善于使冰剑,我胸口的被他的剑锋扫了一下,然后他就突然一闪身窜进了这边的房间。    
    谁的房间?    
    没有看清楚。可是,他的剑却掉在这里。    
    他抬起手,手上有一把冰剑,谁都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凡世的东西,那是用幻术凝聚成的剑,锋利且有灵力凝聚在上面。    
    可是当我从皇柝手上接过那把剑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那把剑的剑柄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让人觉得格外滑腻,这是剑术里面最忌讳的,因为如果一个人连剑都握不稳,那他绝对使不出最好的剑法。可是能够伤皇柝的人,绝对剑法不会弱。    
    在他说话的时候,住在北边房间里的人全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里面。    
    熵裂最早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睡,依然穿着同白天一样的衣服,甚至头发都梳理得很整齐,英气逼人,全身散发出花一样的味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如同天空上最闪耀的星星。    
    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有人在我的屋顶上,他刚刚对我进行暗杀。    
    我看到熵裂的神色变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些人,然后他对皇柝说,你看见他的确是穿的黑色夜行衣?    
    绝对是。皇柝望着出现在走廊里的人,冷冷地说。    
    那么从你追赶他看见他奔入这边的屋子到现在,一共多少时间?    
    不是很长。    
    不是很长是多长?熵裂问。    
    我突然明白了熵裂的意思,于是我替他问,够不够一个人重新换好衣服?    
    皇柝一字一顿地说,绝对不够。    
    站在熵裂旁边的就是那个英俊的配剑少年,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伢照,他同熵裂一样,穿着白色的睡袍,睡袍里面是一套白色地睡衣,赤脚,头发没有梳理,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    
    那个白天衣着华丽高贵可是身份却最低的老人名字叫潼燮,他批着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风,披风里面,是件蓝色的绣着一只青龙的真丝睡袍,看着那只青龙,我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就是呆在西方护法青龙的领地上,可是面对越来越诡异可是完全没有线索的事情,我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同熵裂一样还没有睡的人还有那个白天正坐在软塌上的那个妇人,她叫铱棹,她的旁边是那个和她一样坐在软塌上的那个肌肉很发达的男子,熵裂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鱼破,可是他却显然已经入睡了,他是被吵醒的,因为他的脸很红眼睛里面全部是血丝,头发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大醉。我明白一个人在大醉之后被人吵醒是件多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没有问他问题。    
    而那个戴着透明手套的用毒的妇人,熵裂说连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外号,而她的外号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针!她穿的却是一件纯黑色的柔软的睡袍,奇怪的是她的手上依然戴着那个透明的手套,难道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戴着?    
    我问皇柝,你是不是说暗杀的人穿的是黑色的衣服?    
    是。    
    那么会不会是她?我指着针问皇柝。    
    不会。    
    为什么?    
    因为那个暗杀您的人穿的是紧身衣,而针却是穿的宽松柔软的长袍,这种衣服在行动上特别不方便,会发出特别重的声音。有经验的暗杀高手绝对不会穿着这种衣服行动。    
    所以,这里只有你的怀疑最大。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个白天弹琴的女子说。熵裂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花效,曾经是一家青楼中的有名的琴师。    
    她说,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裹着一件宽大的灰色长袍,我很想看看长袍下面是什么。    
    你以为是什么?黑色的夜行衣?    
    也许是,也许不是。    
    然后我看到花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说,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你会立刻死在这里。熵裂轻描淡写地说,可是我知道他说过的话总是有效,而且绝对有效。一个人若是到了他这种地位,每次说话都会变得小心而谨慎,因为说错一句话,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去纠正犯下的错误。一错就是死。    
    花效低着头咬着嘴唇,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看到皇柝手上已经凝聚好了灵力,因他的左手开始隐隐发出银色的光芒,我也将左手的无名指扣上,好防备花效突然的逃跑或者进攻。    
    可是花效没有逃走,也没有出手,只是她脱下了那件灰色的长袍。    
    看到她脱下来我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里面没有夜行衣,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她里面竟然没有穿衣服。    
    花效咬着嘴唇,我看到她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我转过头去,对她说,对不起,是我弄错了,你穿上衣服吧。    
    月神和潮涯呢?熵裂问我。    
    她们两个人没有在房间里面。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她们?熵裂看着我,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尖锐而寒冷,如同闪亮的针尖。    
    不会是月神。我淡淡地说。    
    为什么?这次发问的是皇柝。    
    我望着皇柝,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月神的针锋相对,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秘密。只是皇柝一直没有告诉我,月神也没有说。于是我问皇柝,你为什么那么怀疑月神?    
    我不是怀疑月神,我是怀疑每一个人。    
    那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在我进入那间房间的时候,月神在我背后写了四个字:小心油    
    灯。那盏油灯是你点燃的,你点的时候没有发现已经只剩下一点油了吗?将灯油放掉的人肯定是精确计算过的,那些灯油刚好可以支撑到晚上他来暗杀我的时候,因为当突然进入黑暗的时候,人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    
    那么潮涯呢?皇柝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潮涯为什么不会在房间里面。她应该是会呆在房间里的,因为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我看大家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等明天再说。    
    那么月神和潮涯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有等。


第二部分雪国(18)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东西,可是依然很模糊,我知道自己肯定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却不能清楚地想到是什么。    
    那天晚上似乎过得特别快,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当早上我起床走出门的时候,我发现熵裂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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