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静平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点点头:“行了。闭上吧!”
“唰!”少女坐直身子的同时,手也抽了回去。“胡大夫,我到底有病没病?”
胡静平微微一笑,潇洒地一抬左手,抓起一张空白方子摆到面前,随即一抖右手拿过笔架上的毛笔,在砚台里舔了舔墨,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说道:
“小姐自幼体脉虚寒,脾胃弱。少食,多汗。遇冷易抽搐,胃寒痛经……现在,我为小姐开一服本号之七巧调理散,用药虽寻常,但胜在平实长效,日日服用,半月后当有起色……”
胡静平朗朗说完,一收右手,这方子也写完了。“伙计!抓药!”他一甩左手,方子直往奔过来地伙计飞去。
少女都快看傻了。长这么大看大夫也看的不少了,还从来没见过看药方开得这么潇洒这么帅气的。这,这可是比真大夫还象大夫啊……
“小姐,您说我说的病症都对不对啊?”胡静平笑眯眯地问道。
“呃……”少女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看了胡静平一会儿,脸上才恢复了刚才那镇定的神色。“很对。看来胡大大夫并非徒有虚名呢。”
“应该说平善堂并非徒有虚名。”胡静平笑嘻嘻地纠正。
少女轻轻咬了咬下嘴唇,那表情显然有点不服气,但又抓不到胡静平什么把柄,是以眼神中微微有了点愠色,但只是一闪即过,再也不着一丝痕迹。
这个眼神变化又怎么可能逃过胡静平地眼睛,但也正是这个眼神,让胡静平确定了这个少女来头很大。因为,他从那一抹愠色中看到了官宦之家生杀予夺的豪气。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熏陶得出来的,只有从小长在王公将相之家,看惯大场面,见惯大人物,才能具备如此眼神。
此时,伙计已经抓好药,包成六大份拎了过来。
“小菊,给钱。”
少女说完,转身便走,眨眼之间已在平善堂门外。她那丫鬟急匆匆付过钱,拿起药逃也似地跟着去了。胡静平不禁摇头苦笑,这少女的脾气当真直率,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有一点客套,丝毫不拖泥带水。唉,如此女子当真称得上个“奇”字,只是没来得及问她芳名,真是一大遗憾哪。
这时,傅梓善从里边走了出来,连声说道:“大少爷,让你为老夫担这个祸害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胡静平“呵呵!”一笑,摆手道:“静平也是一时起意,应付一下她而已。”
“大少爷过谦了,你那不是应付,完全当得上大夫二字。”
“我就是个三脚猫大夫,还好她也的确没啥病,要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坐这个堂啊。”
傅梓善点点头,转头对那伙计道:“刚才给药之前问过地址了吗?”
“问过了,玉坊街翡翠胡同张府。”伙计回道。
胡静平一愣,忙问“傅老,这给药之前还问对方地址吗?”
“是啊,此乃药号的行规。万一事后发现药抓错了,能及时找到病人,这可是人命关天地大事啊。”
“噢!原来如此。”胡静平连连点头,忽然砖头问那伙计:“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这伙计乃是京城本地人,听胡静平这么问,便笑道:“翡翠胡同住的只有一位姓张的,京城人全知道。”
“哦?他是谁?”
“内阁第一大臣,张阁老!”
“哦,原来是他……”
那少女正是张苕雪。与其他女子不同,这位大小姐对外间新鲜事物极为好奇。每当听见感兴趣的事儿,必然要亲自去看看。这一回是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平善堂药号,专卖穷人的药,专给穷人看病,是以特地前来看个究竟。
事前,她已从下人口中得知这平善堂是胡记钱庄的少东家开的。胡静平给前线将士捐赠冻疮药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以前一直认为这是商人投机钻营的一种手段,但现在平善堂开出来了,听说还不止这一家,以后还会越开越多,张苕雪便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胡静平了。
这一次来,她地确是抱着见一见胡静平本人念头的,但并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能不能碰上实在是个未知数。却没曾想还真给她碰上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个胡静平与她之前遇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一时半会又说不清楚。
总之,打这一天起,张苕雪心里就多了胡静平这么一个人,每每想起他那摄人心魄地眼神,一颗心便要突突跳很久……
第一百九十二章
皇宫某处别院内,二皇子朱仁正与三皇子朱厚正襟危坐着。
朱仁的情绪很低落,黑着一张脸,闷声不响第喝着茶。朱厚还是那副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低头抚弄着手中的鸡血石把件。
“老三,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咽不下!”朱仁低声说道。
朱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一翘,笑了笑。
“我一定要把周林碎尸万段,给我师傅报仇!”朱仁一拳砸在桌子上,茶碗都蹦了起来。
朱仁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安毋躁,你师傅不是还没死么。”
“没死也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朱仁摇了摇头:“你呀,现在后悔了吧,早干嘛呢?”
“我……。”
“你以为你会算计,别人就不会算计?早提醒你了,要当心那个姓胡的,你不听,怪谁呢。”
“对!还有那个胡静平,我也绝不放过!”
朱仁冷笑一声,耸着肩膀道:“你想把他如何?他可是老四的人,你动得了他吗?”
“他妈的!老四算什么东西?惹恼了老子,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朱仁又拍了一下桌子。
“你就少说些没用的话了,有父皇在,你敢和他动手么?”朱厚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敢……”朱仁挺了挺脖子,忽然放低了声音问:“父皇他,他现在对老四……”
“好着哪!”朱厚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儿,回过头道:“老四可比咱们俩讨父皇欢心。听说最近又有一桩大事情交到了他手上,我估摸着这件事他若办成了,连太子都要惶恐自己的位子是不是够稳当了……”
朱仁的表情严肃起来,敛了敛神色道:“老三,是什么大事?”
朱厚重新坐回椅子上,又低头抚弄手上的把件。微笑不语。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快说快说!”朱仁又急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原先是准备用什么法子控制周林的?”朱厚没抬头,嘴角挂着坏坏的笑。
“你……”朱仁干瞪了几下眼,叹了口气道:“唉,这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就是下个蛊而已。”
“什么蛊?”
“噬魂蛊。”
朱厚的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问:“你师傅还能再练吗?”
“人都快死了,还练个屁啊!”
“那你总该知道练法吧?”
朱仁的神色凛了凛。“老三,你想干嘛?”
朱厚微微一笑,没搭腔。
“我说你就别再惦记那玩意了,没用!你没看见被周林破了么。我师傅费了那么大的劲儿,花了那么多心血,结果练出了个废物,还把自己给忽悠进去了。唉。说起这东西我又要来气了!”
“那是周林身边有高人,懂得破这蛊!”
朱仁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朱厚抬起头望着自己地哥哥:“总之,那玩意还是很有用的。趁你师傅没死,把那练法问来,留着将来有用。”
朱仁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刚才的问题,忙道:“你接着说那事儿啊!”
朱厚又低下头去玩那把件,不紧不慢第道:“父皇要买契丹马,这差事交给老四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不是,我是说买契丹马的事儿。咱们日月国不有的是马么,干嘛要去买契丹马?”
朱厚地头又抬了起来,“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国家大事呢?咱们现在打不赢契丹的根源在哪儿?就是马没人家的好。人家那马跑得快。耐力好,不怕冷。咱们那马行吗?要速度没速度,要耐力没耐力,一到冬天全趴窝了,还怎么打仗?”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这可是大事儿啊!”
“所以我说,父皇把一件大事儿交给老四了!”
朱仁挠了挠头皮,看着这个深藏不露的弟弟,嘿嘿一笑道:“我说,你到底在父皇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哪?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
朱厚冷冷一笑:“你在父皇身边安插的眼线也不少啊。”
“我……我哪能和你比呢……你看。你什么事儿都能提前知道,我就不行……看来还是我的人没你的人管用啊……”说到这里,朱仁地忽然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老三。你的意思……。”
朱厚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