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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翠叹了口气，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我早都已经不难过了。你这时候才来安慰我，不觉得迟了点吗？”
我道：“迟也总比没有好！伯母，您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了。”
冯小翠嗯了一声，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不瞒您说，真正什么事都知道的，不是您，而是伯父。他老人家临终前，把所有的都告诉了我。”
冯小翠看着我，眼睛眨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我认真地道：“伯父知道我要的是您的两个女儿，而且前妻也不会放弃。他之所以开始不同意我和您女儿的婚事，就是因为这一点。”
冯小翠吃惊地道：“是吗？那他还最后同意了你和小舒的婚事，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这死老头子！”
我汗了一个，苦笑道：“不是罢？什么叫火坑啊？您不是也同意的吗？”
冯小翠嗤地一笑，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小命都捏在你手里，我敢反对吗？”
我也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咱俩的小命，都捏在伯父的手里。我们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伯父真是一个伟大的丈夫和父亲，正是他的宽容和谅解，才成全了我们和您的女儿。”
冯小翠小脸一白，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老头知道我们的那些事？”
我点了点头，当下便把那天许大海和我单独谈话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
冯小翠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最后哭着道：“这死老头子，死都死了，还要让我在最后时刻爱上他。现在我怎么办啊？小唐你告诉我干嘛呀？你让我对他有这么大的愧疚，以后怎么忘得了他啊？”
我叹道：“伯父为你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不让你了解他，是对他的不公平！不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们虽然怀念他，可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伯母，伯父临终前，曾拜托我要好好照顾您，他希望您以后能幸福。我想，让您去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上真正的夫妻生活，也是他的意愿罢？”
冯小翠哭了半天，才摇头道：“我欠了老头子那么多，哪还有脸再去嫁人啊？算了罢，反正这种日子我也习惯了。等你和小舒生个孩子，我每天就帮你们带着。等孩子长大了，我也差不多要归天了。到时候再去地下，和死老头去做鬼夫妻罢！”
我笑了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伯父给你喝过那个神水，您能活几百年都不一定呢。这么长的时间，您一个人，怎么过啊？”
冯小翠呆了呆，似乎才想到了这个问题。想了一下，道：“是不是我永远都是这付相貌，不会变了？”
我笑道：“不知道，我想起码还能保持个二、三十年罢？您想想，您到了八十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不嫁人多可惜。而且……”
我躇踌着，正想告诉她我刚才没说的神水副作用问题。忽然冯小翠眼睛一亮，开心地道：“小唐，你不是也喝过神水吗？那不是跟我一样可以活好几百岁？如果……如果一百年后，你的……你的女人都……那个了，那……那就索性把我……把我也……”
她越说话越轻，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但从她娇羞的脸上，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只好哭笑不得地道：“拜托，你是我岳母呀！况且小欣也喝过神水的，她只会活得比您更长。我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我忽然顿住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可以活到一百岁，而许舒不行。那我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事情也简单，许舒死了，我自杀陪她一起去也就是了。可偏偏小欣也可以和我一样活好久，我怎么能丢下小欣孤单一人活在这个世上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如果是真的
这时，冯小翠哼了一声，道：“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求你。反正我不会嫁人的，你不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想到，一百年之后的事还早得很呢，我现在担心又有什么用？说不定过个几十年我会意外死亡，哪用得着用后半辈子去思念许舒？算了，这事不想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冯小翠，真诚地道：“伯母，伯父告诉我真相之后，我才明白您的背叛，其实是身不由主的。您也知道，喝了那个神水，人的欲望会比常人强出好多。我之所以需要好多女人，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伯父对您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正是他知道您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无奈之下才采取纵容的态度。伯母，我明白您的痛苦，也知道您原本，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和伯父，都理解您。”
冯小翠的脸，渐渐红了。她翘着小嘴，小声地道：“你理解了又有什么用？又帮不上我什么忙！”
我叹道：“如果我不是您女婿，这个忙我会考虑帮的。可惜我们都是人，不是畜生。人伦大纲，是万万不可错乱的。伯母，我就象是您的儿子一样，看到自己母亲的痛苦，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昨天晚上，我知道您去厨房里干什么。说实话，我非常难过。因为您还有太长太长的日子要活着，难道只靠自己安慰自己的过下去吗？伯母，人活着，就是为了能幸福的生活。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我明白伯父刚去世，您现在的确没那个心。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女人最大的幸福，应该是找个心爱的男人，永远厮守在一起。我会支持您去获得幸福的，您女儿也会理解的。伯母，放心大胆的去寻找罢！这样，也可以告慰伯父的在天之灵！”
冯小翠听了一半，脸红得就象一只熟透的蕃茄。听到后来，却渐渐感动了。她站了起来，轻轻将我的脑袋拥入她的怀里，轻声道：“小唐，谢谢！谢谢你！有你这句话，伯母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伯母现在心里除了那个死老头，就只有你的存在。而且我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再嫁人，也只能找那些半老的男人了。不瞒你说，我的需要很大，那些男人根本满足不了我。我嫁给别人，也只会害了他。小唐你的心意，伯母领了。但伯母自己安慰自己都快二十年了，早都已经习惯。有没有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啊？”
我见劝不动冯小翠，只好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头离开她的怀抱，道：“伯母，来日方长，您会改变主意的。今天就先这样罢，我会慢慢再劝您的。夜深了，早点休息罢！”
说着我站了起来，正要告辞而去。谁知冯小翠拉住了我的手，竟是依依不舍。我只好回头苦笑道：“伯母，我们不可以的！”
冯小翠轻叹一声，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庞，低声道：“我知道的，我没有留下你的意思。可是……我总算明白了我的两个女儿为什么都会爱上你了，小唐，你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我为我的女儿有这样的丈夫，感到高兴！”
我微微一笑，道：“象我这样的男人，天下多得是。伯母您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会找不到呢？忘了我罢，不然我在您女儿面前，会很尴尬的！”
冯小翠嗤地一笑，道：“岳母爱上女婿，怕我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罢？放心罢，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走罢走罢，我要睡了！”
我向她笑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屋里，我心想冯小翠虽然现在不想嫁人，可是许大海说过她是个反复无常，毫无主见的女人。一切行事，全凭她当时的喜好。今天这么认为，也许明天就不是了。我还是要做好做通许舒工作的准备，我想以许舒的通情达理，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脱下衣服，我上床睡了。可是不到一分钟，我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一看，居然是冯小翠打来的。我心中一乐，这冯小翠现在一定已知道我送她的礼物是什么了罢？
我笑着接起了电话，道：“伯母，您还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她又羞又喜的声音：“小唐，你……你好讨厌！”说完，她立刻挂断了电话。我微笑着，一边合上手机翻盖，一边轻轻地道：“伯母，放开身心去满足自己罢！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天，许舒对我道：“唐迁，上次我答应了邱解琴的事，都过了大半年也没有兑现。想想真是过意不去，我看今天你就去把她收了罢。而且……这几个月你陪着我，都没有碰过女人。我想你一定非常难熬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晚你就别回来了，好好陪陪她们母子。有空，也叫她们过来坐坐，我挺喜欢来来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