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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的傻笑,边笑边退后,“我什么也没看到。”生怕他不信,连忙起誓,“真的,我真不知道原来你的**上还有一朵小红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片阴影朝我逼来,我吓得腿软了,一**跌在地上,这才险险躲过蔡暮的一击。
“救命啊,蔡暮杀人了!”我夺门而出,而威怒的蔡暮挥着大刀朝我追去,“夏青衣,你给我站住!”
至于一旁喝茶聊天的各位,莫非,你们把我和蔡暮的生死对决,当做耍猴戏在看?无名的业火在胸膛喷薄。可是不要一会,又变成了后怕,蔡暮的大刀,就这么贴着我的鼻梁下去,要是他歪了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整个鼻子削没了。
最后,以我的惨败告终。必须给蔡暮刷三天粪桶,这事才算完。我看了一眼面目全非,而且臭的让人头晕目眩的粪桶。 我的心,登时拔凉拔凉的。
不过,这也不妨碍我来办正事,“蔡暮,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蔡暮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我。我要是这么好被打败,那我还混个球啊。
“蔡暮,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我可是救过你命的人!”瞧瞧,什么叫义正言辞,我一脸正义凛然。蔡暮冷笑,“拜你所赐,那日在被子里给我取暖的小倌,一个不剩,全让我送回家了。”果然呐,根本就是善良了。我笑了笑,没想到蔡暮还有这么纯洁的心思。
“蔡暮,你别逼我使绝招。”我冷声威胁道。蔡暮也不示弱,“你试试看啊,那你准备洗一个月粪桶吧!”我蔫了,洗三天就要了我的老命,洗一个月,我还不如上吊自杀。
蔡暮就是吃准了我这一点,又开始继续威胁我,“你敢做什么的话,我肯定 不会放过你。”瞧瞧,这个恶仆开始欺负主人了。我记得小弋说过,尉缭也就是夏青衣创造了这一切,给予了他们希望,所以黄昏楼内部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喊我做主人。
我想,要是有一天发现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们会准备怎么办?把我捆起来,用尽十八中酷刑当中的哪一种?亦或者杀了我,以免玷污了夏青衣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我神情漠然的坐下来, 蔡暮似乎是看出我的不对劲,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半是无奈,半是隐忍的说:“就不能提一些正常一点的要求么?哪有要我扮成女子去戏弄别人的事情。”
“不是戏弄。”我有气无力的做了最后的申辩。“我只是想你帮我这个忙而已。我需要一些正当的理由让他死心,虽然一开始就是我骗了他,可是现在清醒也不算迟。”
“什么时候。”蔡暮最后还是不得已的屈服了。可能是我幽怨的眼神太有杀气了吧。我还没来得及欣喜他就补充道,“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你就等着洗一辈的粪桶。”听了他的话,我脸都绿了,敢情知道我的软肋了,就一直打这个的主意啊。
“行行行。”我起身离开,装成女人,服装是必须的。我立即赶到小弋的房里,找他寻来了一些跳舞时的衣裳拿给蔡暮。蔡暮脸色铁青的打断我的观望,“出去,没有我允许,不准私自进来。”看来他对我擅自推开他的门的事耿耿于怀。
“可是,”我咳嗽了下,“又不是没看过,你就让我看看嘛。”“出去!”蔡暮怒不可遏。我翻着白眼,最后无可奈何的离开。边走我边嘀咕,这算什么啊,都看干净了,现在装什么清纯嘛真是。
在我的千呼万唤下,换了女装的蔡暮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我此时特想自废双目。我哀嚎一声遮住眼睛,蔡暮的脸色从刚出来的铁青已经成功变成黑锅底。总觉得少了什么,蔡暮冷哼,“你还想怎么样?”我心下一喜,我知道了。我上前,拉开盘起蔡暮头发的玉簮,蔡暮惊呼,“你做什么?”
我忙不迭的点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已经成功模糊了性别的蔡暮,踏上了一条从此歪到底的不归路。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二十五章 松动之初
真的,我真的没有跟踪他们。我真的不知道,熊天居然能被蔡暮治得服服帖帖的。我也没有看到蔡暮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和温柔。我仰躺在将楼下看个一清二楚的隔间上,登时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
谁知道,谁知道啊。就这么一配对,还真给凑合了。难道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唔,什么时候去找蔡暮要婚贴?这个还真得想想。所谓柔情蜜意,大概就是说的这个意思。我萧瑟的下楼,看残阳西斜,悲哀的情感在心房久久不能散去。我还是单身呢,他们都能一见钟情,我的呢,我的那颗白菜到底在哪里?莫非,还等着我,踏遍荆棘斩杀恶龙,到荒败的城堡里吻醒他?
我摇晃着脑袋,最近的屁事真多。想来,熊天算是有了交代,而蔡暮,管他呢,他喜欢就随他去呗。说起来,当务之急,还是得赶走吕不韦那只老狐狸。
毒死也得是后来的事情。我隐隐是觉得完全没必要的,因为吕不韦最后好像是饮鸩死的。将脑袋里的想法晃出去,什么乱七八糟,吕不韦会自己饮鸩自杀,你还不如说秦王政一直暗恋我!
无比风骚的将头发后挑了挑,其实细看,我男人模样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帅的。回到已经空荡了的府邸。腾一走啊,感觉气氛都冷下来了。手指轻轻的掠过脸皮,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层皮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
可是这层皮也是厚的可以啊。我迷瞪着眼,使劲的搓了搓,往手指上吐了口口水,继续搓。除了搓下一些黑色的那啥,那啥以外。这皮依旧好好的挂在我的脸上。或许这几日都不得安睡吧。梦中总会穿插各色的片段。可是偏偏如同一盘散沙,努力拼凑的结果就是全部从指间流走。我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鱼竿,有什么,即将掉下来。
去洗澡吧,脏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吩咐小厮打来热水,泥鳅一样的滑进木桶里面。连同脑袋。半晌,我才闷声说:“看了半天,你爽了?”
一个穿着湖白色衣衫的男人从窗外挑了进来,我依然将头埋在水里。“难道偷窥能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我打趣着,“你的行为真是让我难以理解,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点杀气也没有。”木桶的表层鼓了几个气泡。这代表什么?代表我在水里死不了,还是能活的好好的。哪怕是说话,一点进水的危险也没有。
那男人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我知道他一直就在。我就这么在水里和他对峙着。直到皮肤泡的发白,我才皱着眉头说:“还不说话的话,请先离开,你可知道有句话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他还是不吭一声。我霍然从水里站起来,幸亏这个木桶够大。腰下面的身体都被藏在水里。我背对着他,感觉到他身体不能抑制的轻颤。我竟然觉得难受。可能是身体本能吧,从他出现在我房外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他。我恍若无人的宽衣洗浴。想必,就是身体成放松的状态,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他继续沉默,我感觉自己的话被忽略了。眉头轻轻跳了下。伸手将白色的里衣准备拿过来。可是那男人一把铜剑,将衣服挑走。然后我侧过的头,看着他将衣服绞个粉碎。怎么,对我的。。什么的,这么感兴趣?
“闭上你的眼睛,”我扭头一笑,“衣服的事情可以原谅你,要是我知道你睁开过眼睛,我一定挖了这双招子。”
安之若素的从水桶里面走出来。好吧,我正好就对上男人一直睁得大大的眼睛。我不屑的嗤鼻。傻X,谁告诉你洗澡就一定不能裹衣服的?下身穿着藏青的裤子。将一件稍长的缠在裤子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搭在身上。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太令你失望了。”
男人就这么看着我,似乎是迷恋的扫过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那种感觉竟然让我毛骨悚然。真是可怜他这副好脸蛋了。我将湿衣服外面套上了外套。头发仍由它搭在身后。
完全不理解男人出现的意图,觉得莫名其妙不是没有。“哑巴?”我朝他问了一声,他连点头或是摇头都没有。我摊开手,“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说清楚?”
他动了,走过来,捏住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我的手抵在胸口,“治病。”怕我听不懂似的,补充道,“治心病。”
这嗓音我到底在哪里听过,谁在叫我?感觉脸上有手在移动的时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原来,听到对方的声音也能让我脆弱如斯。那将千军万马挡在关前,挥刀杀敌的英勇碰到某些遗忘的过去,竟然,就真的脆弱的比泡沫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