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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震撼三部曲-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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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经济滑坡。泰国自2006年军事政变造成动乱以来,经济整体下滑;菲律宾实行了近一个世纪的民主制度,但三分之一的民众今天还生活在赤贫之中,十分之一的人口在国外打工,最近的粮食危机和金融危机又使菲律宾经济雪上加霜;蒙古骚乱背后的主要原因也是经济的持续衰退,蒙古的经济结构单一,过去二十年鲜有发展,人口的三分之一处于赤贫之中,远远落后于中国的内蒙古。韩国自1980年代中期民主化以来,虽然展现过经济发展的巨大活力,但由于宏观监管严重失误等原因,不幸地成为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金融海啸的重灾区。台湾地区民进党执政的八年,台湾经济的实力严重滑坡,失业率居高不下,外国投资锐减。本该拼经济,拼民生,拼竞争力,但当局却意识形态挂帅,拼“修宪”,拼“正名”,拼“公投”。陈水扁八年换了六位“行政院长”,各项政策摇摆不定,公共投资连续八年负增长,政府债务急剧上升,给马英九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如果说,韩国积极推动了与中国的经济合作,从而使其经济较快地走出了低谷,而民进党八年执政期间,搞闭关自守,拒绝与大陆的经济往来,结果导致台湾经济全面下滑。马英九目前正力求大力发展与大陆的经贸关系来扭转台湾经济的颓势。

由于上述问题,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民众对自己政体的满意度明显走低。根据Asian Barometer Project 2008年的报告,韩国、蒙古、中国台湾地区、泰国、菲律宾的多数民众都认为这些年来的民主转型未能改善他们的生活。过去曾积极推动泰国民主化的泰国PAD的领导人林明达也公开说:泰国的政治非常腐败,买票行为普遍,农村选民愚昧无知,所以选举已没有什么意义。他甚至主张废除议员的选举,改为任命。林明达本人曾是1998年泰国民主运动的主要推动者,十年之后对泰国民主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不能不使人唏嘘。泰国从1932年开始实行君主立宪制,迄今为止已经历了24次军事政变,有意思的是泰国历次政变后产生的非民选看守政府往往政绩比较好,如1990年代初的阿南政府。印度尼西亚民主制度也存有诸多不确定因素,基本上还是一种人脉政治,军队和政治家族的影响力巨大,而公民的参与和利益表述仍然受到很多限制,再加上严重的政府腐败问题,前途不容乐观。依我自己访问印尼的观察,如果万幸,印尼也许可以逐步演变成一种类似印度这样的低品质民主国家;如果不幸,印尼则可能陷入长期党争,甚至四分五裂。

对西方民主制度失望的情绪不仅局限在上述的国家和地区,整个亚洲都是如此。孟加拉经历了两年的军人政权,最近选出了一个新政府,但又遇上了兵变;巴基斯坦和东帝汶已被不少人看作是接近“失败的国家”;印度孟买恐怖主义袭击和英联邦运动会的乱象也暴露出自己体制太多的问题,使得很多印度人反思印度民主制度的问题,特别是消除贫困乏力、腐败严重、政府效率低下等问题。日本属于另外一个类型,因为早在19世纪末通过自上而下的革新,完成了自己的工业革命,普及了教育,建成了所谓现代国家,并迅速加入了西方国家瓜分殖民地的活动,后又走上了法西斯军国主义的道路。二次大战投降后又建立了西方民主制度,但也面临诸多问题,比较突出的问题是走马灯一样地换首相,家族政治和裙带关系严重,必要的改革很难推动等,连美国《新闻周刊》2009年3月也刊载长文质疑:“日本的政客为什么都那么差劲?”认为日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选出合格能干的领导人。许多人把日本过去的二十年称为“失去的二十年”,这与日本政治制度的缺陷有直接关系。

二、民主品质为何不佳?

从西方主流民主理论的角度来看,东亚民主品质不佳主要由两个原因造成。第一是缺乏司法独立和法治精神。西方民主理论认为:一个理想的民主社会,应该建立在司法独立和法治精神的基础之上。没有一个具有高度公信力的独立的司法系统,民主的质量很难保证。既然选择了西方民主框架,那么各方就应该遵守同样的游戏规则来进行博弈,这首先就需要有一个独立的具有公信力的法律体系,但很多亚洲社会都未能做到这一点。

此外,这种体系的真正落实又需要深入人心的法治精神和法治文化,正如著名法学家哈罗德·伯尔曼(Harold J。Berman)所说:“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形同虚设。”但是东亚社会普遍缺少西方意义上的法治传统。例如,曼谷市民对于2006年的军事政变均普遍表示欢迎,西方社会就很难理解民众怎么能支持军队推翻一个通过选举而产生的合法政府呢?泰国法庭后来又以选举作弊为由,以速战速决的方式裁决泰国人民权力党及其联合执政党为“非法”,西方主流媒体称这种做法为“司法政变”。

法治不足也体现在普通公民对法律制度的信任感不高。美国《时代周刊》2009年1月12日报道,即使在法治程度相对比较发达的韩国,韩国民调显示韩国人民对自己国家的法律制度信任度也不强,多数人认为自己国家的法律制度无法保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中国台湾地区的司法体系也不具备一个健全民主制度发展所需要的公信力:2010年台湾高等法院的法官集体贪渎事件曝光,2004年人们不满高等法院对两颗子弹带来陈水扁当选的裁定,2007年红衫军数百万人走上街头抗争等情况,都反映出人民对在现有司法体制内解决问题持强烈的怀疑态度。

第二个问题是“公民文化”严重不足。“公民文化”本来是一种特定的习俗与态度,其最大的特点是理性与宽容,任何时候都尊重你的对手,尊重少数。由于“公民文化”缺位,政客很容易愚弄百姓,政客口中的人民实际上不是西方经典民主理论中所设想的能够理性参政的公民,而是自上而下通过炒作政治议题动员而来的民众。曾经竞选总统的菲律宾女政治家M。D。圣地亚哥(M。D。Santiago)说:“菲律宾人从来不把选举当一码事。菲律宾人似乎不是亚洲人,他们似乎更接近于夏威夷的波里尼西亚人。菲律宾人在竞选期间唱歌跳舞,把政治集会当作一种娱乐方式,候选人也为选民提供各种娱乐活动,包括邀请艺人影星前来唱歌跳舞吸引选民,他们不谈论严肃的政治议题。菲律宾的选举事实上是一种知名度大小的选美比赛,而不是能力高低的智力比赛。”当一些政客们对阿罗约总统不满时,他们便可出钱到大街上收买成千上万的无业游民去游行,美其名曰表达民意。

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也曾表述过民主建设容易遇到的难题:“在许多情境下,政治领袖赢得选票的最简便方法,就是诉诸部落、族群、种族以及宗教的支持者,从而导致社群及族群间冲突升高。”台湾地区就是一个例子,公民文化严重缺位产生了“非自由民主”(illiberal democracy),政客为了选票故意挑起族群矛盾,造成族群分裂,还对对手进行“抹黑”、“抹红”、“抹黄”,直至置于死地而后快。韩国国会也是不断地演出暴力冲突。韩国民主化已经二十多年了,但民主化水平仍停留在强制性的制度约束层面上,没有从观念上深入到自律的层面。在韩国政治中,各个政党都赞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一旦自己的政党沦为议会中的少数时,就不愿服从这个原则,而议会中的多数政党又倾向于滥用多数的权力来独家经营。

如果说上述原因可以大致解释东亚许多民主试验不甚成功的原因,那么开出的药方自然是加强司法独立的建设,培养法治精神和公民文化,这种努力当然可以、也应该继续下去,但我们也有必要提出一些与此相关的更深层次上的问题,比方说,这些社会的司法独立和法治精神为什么这么难确立?这些社会的公民文化为什么这么难培养?这些社会改进司法和公民文化的努力最终一定能成功吗?这种努力的机会成本有多大?这些社会能够承受这种机会成本吗?要是像菲律宾这样试验了西方民主近一个世纪;或者像泰国这样试验了七十多年,还是不成功又该怎么办?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提问:既然西方民主制度自身已暴露出这么多问题,既然这种制度在非西方国家的实践几乎没有真正成功的例子,难道我们还一定要前仆后继,甚至赴汤蹈火去照搬西方的体制吗?还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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