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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屹没有吭声，这确实是他想问的问题。
“确实如此。”
“为什么？”
“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觉得你应该想得到答案，所以没有刻意提到。”宫白旭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原因很简单，这里不是开放的宇宙空间，而是一个半封闭的空间碎片。虽然你们进来了，但是这个空间碎片里面的原能却没有增加。虽然这里有一套十分完整的原能循环系统，但是不对人口数量加以限制，只要平衡被打破，空间碎片就会因为原能紊乱而崩塌。其实，这也正是敌人定期发动进攻，却没有彻底消灭我们，让我们苟延残喘的关键所在。”
“你是说……”
“没有我们，敌人有什么理由来消灭过剩的人口？”
杨屹微微一愣，明白了过来。
“虽然没办法证明，但是我跟战龙一直相信，当初我们能够从岩堡里逃出来，建造这座城堡也与此有关。”
“你是说，那些战王故意放走你们？”
宫白旭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我跟战龙的推测，而且为了证明这个推测，战龙只身前往岩堡，回来时就只有最后一口气了。我们的推测是否正确，等你们去了岩堡，说不定就能搞清楚。”
杨屹长出口气，宫白旭没有撒谎，一个智能程序也不会撒谎。
“坐进去吧，看看‘寒冰雪虎’号是否已经完全修复。”
杨屹没再多说，钻进了“寒冰雪虎”号的驾驶舱。宫白旭已经把驾驭“寒冰雪虎”号的技巧输入光脑，杨屹只需记住这些基本操作方式，然后戴上神经元头盔，用意识驾驭“寒冰雪虎”号。
正如宫白旭所说，杨屹与“寒冰雪虎”号的神经元匹配为s级，也就是完美状态。
在神经元控制系统启动之后，杨屹才知道驾驭传奇战机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了。
虽然坐在驾驶舱里面，但是杨屹觉得自己就是“寒冰雪虎”号，跟这架传奇战机完全融合到了一起。
那是一种完美的，让人无比兴奋的感受！
第六十八章 最后嘱托
房间内的空间有限，杨屹控制“寒冰雪虎”号做了几个简单的基本动作，证明能让“寒冰雪虎”号全状态展开，发挥出最强战力，就被林凤与宫白旭叫了出来，生怕他玩得太兴奋拆掉这个房间。
随后，宫白旭向三人详细讲解了岩堡里面的情况。
与这座城堡一样，岩堡也是后来建造的，而且主体在地下，地面上只是一小部分。因为从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岩堡，所以宫白旭对岩堡的了解限于一千年前。只是在过去的一千年里，城堡里的人类军团始终被动防御，从没发起过反击，更别说主动进攻，没对岩堡构成任何威胁，因此盘踞在岩堡的那些硅基生命未必会增强岩堡的防御部署，内部构造很有可能没有发生变化。
宫白旭提供的一些情报，能够证明这个推断。
这就是，在过去的一千年里，她一直在利用当初逃出岩堡的地道，用小型探测器窥探岩堡里的情况。这条通道没被堵死，而且由她派出去的小型探测器全都顺利进入岩堡。也是这些探测器发现了被敌人抓住的贾斯汀等人，并且找到了关押这些人的囚室，宫白旭才知道贾斯汀他们还活着。
“虽然敌人做足了功夫，比如当初让我跟战龙逃出来，让我们在这里落脚，甚至让我们顺利获得克隆所需的设备与原料。在我们建立起军队，并且发展壮大之后，每个月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这些全都表明，为了空间碎片保持稳定，硅魅联盟的战王在利用我们来控制生命体的数量，避免因为太多生命体的存在而过度消耗资源。”宫白旭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而说道，“只是，这里有一个问题。这个空间碎片显然是守卫‘库恩－巴里昂要塞’的战王以自爆为掩护制造出的。那些战王既然想到通过制造空间碎片来保存要塞与自身，也拥有制造空间碎片的能力，那么在这么做的时候，肯定为将来做了打算，即留下了离开这里，回到宇宙中的途径。”
没人反驳，也没人质疑，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宫白旭长出口气，才说道，“既然能够离开这里，那些战王为什么还要放走我们，为什么要在过去一千年里跟我们死磕？还有，第五次格林尼治战争早就结束了，它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有别的目的。”杨屹说了一句。
宫白旭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目的，它们不会赖在这里不走，而且这个目的很有可能与第五次格林尼治战争有关，或者跟下一次战争有关，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在寻找离开这里的通道的同时，想办法搞清楚那些战王的目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人类联邦。”
杨屹点头答应了下来，林凤与杰克逊没有反对。
“一号在外面等你们，我派他给你们带路。”宫白旭的目光落在杨屹身上，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如果别无选择，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一号、给这里的所有军人一个合适的安排。虽然他们是克隆人，但是他们是军人，还是最优秀的军人。千年和平，早就让人类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性。如果战争再次爆发，人类联邦需要他们。”
“前辈……”
宫白旭压了压手，说道：“我已经完成了宫白旭生前的所有遗愿，在你们离开之后就会自行删除。带这这个，也许用得上。”
一张卡片出现在宫白旭手上，递到了杨屹面前。
“这是……”
“身份卡，最高权限。”宫白旭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个空间储存器交给杨屹。“仓库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里面是最贵重、最稀有的一些原材料。剩下的，如果你们有机会回来就全部带走吧。”
杨屹微微一愣，收起了空间储存器。
宫白旭又拿出了两个空间储存器。“这是用来储存‘翔宇飞龙’号与‘裂地玄武’号的储存器，我已经删除了基因密码。如果可以，为这两架战机找到理想的驾驶者，也算是圆了我们的心愿。”
“前辈……”
“我已经下令，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所有官兵都会无条件的服从你的命令。”
“我！？”杨屹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宫白旭。
宫白旭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你是一名少尉军官，林凤是你的大队长，但是你更有资格指挥这支军团。”
“阿屹，前辈说得没错，你更适合当统帅。”林凤立即表明立场。
杰克逊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与他无关。
杨屹很是无语，他只是一个小兵，哪里表现得像个统帅？
“好了你们走吧，让我单独呆一会。”说完，宫白旭就转过身去，不再看杨屹他们，也不再搭理他们。
虽然这个原能人只是一个智能程序，但是拥有宫白旭生前的所有记忆，还拥有不算太低的智慧，不可避免的拥有宫白旭的情感。使命已经完成，千年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意味着该就此终结了。
杨屹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凤拽了一下。
暗自叹了口气，杨屹把一个原能转换器交给林凤，去收起了四架传奇战机。
等在外面的不只是一号，还有一名女性军人。
一号做了介绍，女性军人是十一号，也就是一号手下的校官，而且从编号上看还是战斗力最强的一个。
两人全副武装，还带上了一些探险需要用到的工具。
不多时，众人乘坐气垫悬浮车来到地面。一号已经安排好了交通工具，五辆靠原能驱动的气垫摩托，跟杨屹在熔岩星上使用的气垫单车差不多，只是性能好得多，还配备了小口径电磁炮。
离开城堡的时候，杨屹发现，军人全都在战斗岗位上，气氛有点紧张。
“这是将军做的安排，说是敌人未必会等到一个月之后发动进攻。如果我们的行动不够顺利，提前做好防御部署，也好有所准备。”
一号解释了一番，杨屹没有多问。
接下来，一号在前面带队，十一号留在最后面。与杨屹想像的不一样，队伍没有在地面上行进，大部分时候都在地下，准确说是管道里面。“库恩－巴里昂要塞”原本就是一颗小行星，在被硅魅联盟打造成太空要塞的时候做了全面改造，内部是蜂窝结构，地下管道可以说是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