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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猛然惊觉，在发现虚拟世界设备无法承载他的思维后，自己竟一直没有对此作出任何的尝试，甚至当不久前问题解决后，他发现也没有多少的欣喜，心中更多的是平静，如果前者还可以说是忽略的话，那么后者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自己的感情在日益变得淡漠，即便是在和陈欣洁说话的时候，他大部分的心神都没在那里，而是在分析实验数据，以及接下来的实验规划。
他难得的停了下，眉头紧皱。
情绪和感情，从生物学角度讲，本质就是一种电化学信号，它是生物对外界环境变化的一种回应和反馈，当有利于你的事情发生在身上，会觉得高兴、愉悦、兴奋，当不利于的事情发生后，就会觉得恐惧，悲伤，愤怒。
这是生命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的体系。
但升维后，大大加强的大脑高速计算能力，却极大的削弱了情绪这种电化学信号对他的影响，用游戏的术语，就是前者的拥有最大的优先度，这让他的思维开始渐渐趋于理性，靠理性判断对于自身的利弊，而不再是主要依靠情绪感情的反馈手段。
罗远站立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
在肉块上又连续练习了半个月天，直到原子塌缩后再没有一次出错后，他又开始实验的第二部，**实验。
第一种动物便是小白鼠，这是人类唯一带到飞船的地球原生动物。
毕竟在以前地球希望市的生物实验室中，这种**实验的明星动物，又怎么少得了它。
在素食统治饮食界的那段岁月，甚至曾经还有人一度提议，用它充作肉食，改善居民饮食，要不是培植肉适时出现，这个提议很可能就已经通过了。
这种小白鼠来自地球，自然也是变异生物，个头不小，体长算上尾巴长达四五十厘米，它平时吃的不错，身体肥嘟嘟的有些发福，再加上一身洁白无暇的蓬松毛发，看起来异常漂亮。
只是此时，它趴在饲养箱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而且似乎变得有些不正常，看上去疯疯癫癫，一对通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神经质的左看右看，身体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突然，一只巨手探入饲养箱，一把把它捞了起来，这头小白鼠顿时浑身一抖，后腿一蹬，便晕死过去。
罗远检查了发现，发现它心脏已经骤停，脑电波也变得一片紊乱，这头小白鼠竟被他无意间溢出气息，活生生的吓死了。
不过罗远也没在意，反正接下来也要死一次，他用意志细细的扫描了一遍它的身体，做到心中有数，期间对方微弱的脑电波，和他意志相互碰撞，毫无悬念的，瞬间烟消云散。
罗远很快收回意志，然后巨大食指在半空中虚虚的点了下小白鼠的心脏处，它浑身一个激灵，又再次活了过来，脑电波也重新恢复。
只是这次它却变得相当的安静，它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在罗远手心小心翼翼的移动，一双懵懂的眼神，仿佛才第一次睁眼看到这个世界。
事实上，也是如此，从本质上讲，它已经算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和原来的小白鼠，也仅仅是身体的继承。
在罗远的意志扫描过程中，原有的组成记忆的电信号都已经被彻底抹去，同时也被罗远打下意志印记。
而这个生命，就是在这基础上形成，如果没人干涉，或者罗远不去控制，也许它会突破生命的窠臼，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变异生物。
然而，它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即便实验成功，这种危险生物，也无法留在飞船，必须进行销毁处理。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毕，罗远闭目养神，凝神静气，开始准备第一次**实验。
第527章：漩涡
罗远的手掌足有一米五宽，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掌纹，恍若深深的沟壑。
掌心中的小白鼠敏锐感觉到危机，它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准备逃离此地，但刹那间，一片氤氲的光辉，瞬间笼罩整个手掌。
这种光辉并不刺眼，反而如清冽的泉水，带着透明柔和的光泽，纯粹的恍如最纯净的钻石。
然而这种柔和的光辉才甫一出现，四周就隐隐形成了一股强风暴，而手掌这个方寸之地，更是风暴的中心，身在此处的各种力量已经极度扭曲，连空间都变得水波般波动。
让一整只白鼠的天文数字般的原子，在数千纳秒内，全部塌缩，即便是罗远，也并不轻松，这意味着，他的思维反应能力必须接近光速，稍有波动，或者停顿，这次实验便彻底失败。
好在，在数以万计的反复练习中，罗远的心神已经稳如磐石，无可撼动，无论是控制力，还是思维速度，都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几乎是一刹那，这只小白鼠，就瞬间缩小。
直到此时，罗远才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但整个操作并没有结束，接下来，他必须强化原子间的电磁场强度，使其重新建立原子平衡，这个步骤才是意志消耗大头。
也是小白鼠个头小，他才能承受这样的消耗，要是用于已身，则必须建造专门强电磁场室。
随着大部分的意志瞬间转化强电磁场，手掌上的空气被彻底电离，化为一片微型的雷电之域，无数的电芒噼啪巨响，这里的每一丝电芒都散发诡异的黑光，光是看着就给人寒毛倒竖之感，尽管这些电芒每一丝都只是针尖大小，但若是论其中电磁场强度，却是自然界的闪电的数千倍。
也幸亏，这头小白鼠身体已经完全了坍塌，血肉再不是普通的物质，否则在这样的电磁坏境下，恐怕早已经彻底气化。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秒，才缓缓结束。
电芒散去，一只微型的小白鼠，躺在罗远的掌心。
它的全比例都缩小了十倍，恍若一个精致完美的艺术品，原本的白色的毛发，此时变得比水银还要银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亮丽的光辉。
除此之外，它眼睛如同宝石，脚趾黑的如墨，肚皮裸露的皮肤带着琉璃的质感，它几乎无法毁灭，紧密的原子排列，让它身体拥有超乎想象的防御，哪怕被扔到太阳中，只要不去核心处，也能生存下来。
它从一个普通的凡物，瞬间变成了一种极端可怕的生物，如果它还能动弹的话。
罗远对小白鼠细细检查了下，发现整个实验相当成功，分子分解率不到十万分之一，这种程度的分解率远在安全阀值之内，丝毫不影响生命活性，在他检查时便顺手修复了。
同时它关节也相当灵活，里面各种器官都保持完好，生机盎然，但一切都似乎凝固了，没有心跳，没有血液的流动，所有正常生理的活动都通通找不到。
但它似乎还活着，罗远有些振奋的发现，它的大脑还在散发的微弱的脑电波，却时断时续，而且还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消减，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意识就可能彻底消亡。
罗远微微沉吟，对这种意识强度不高的生物，显然是无法驾驭太过强大的身体，就仿佛婴儿穿着一件厚厚的金属盔甲，还未移动，身体就已经被它压垮。
不过罗远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如果把小白鼠的意识比作虚无的空气的话，那么他的意识就是纯粹无暇的钻石，完全无可比拟，更何况，他能塌缩原子，一旦事有不对，也能解除这种状态。
到时候，他就能两种状态下，自由转化，一切随心。
事实上到了现在，他早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在理性思维的主导下，不断的强化自身，才是最优先选择。
接下来，他又再次捞出一只可怜的小白鼠，继续实验。
他的意志多线程同步精微掌控能力还不够完美，面对小白鼠这样的小型生物，他还能成功，但面对已身，却还是没有丝毫把握。
……
一头头小白鼠，不断的变成雕塑，在实验室内的陈列室里整齐排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从装满一个柜子，到十个柜子。
自第十一个柜子后，雕塑又变成了羊，各种形态的羊。
自升维后，他心性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人性的弱点正在逐渐消失，他变得能忍受住的枯燥，只要对已有利的，再乏味的事情，他也会甘之如饴，并持之不懈。
他的能力在飞快的进步，压缩所需的时间越来越短，开始近乎趋近于本能，期间陈欣洁以及其他高层来过多次，虽然每次的见面，他都正常应对，但在过后心中都如白驹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