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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眼睛？
林耀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会注意到对方的眼睛？不是一直避免着与对方对视么，一不小心就看到别人的眼睛上了。
特别是，这双眼睛里面所表现的内容发生了变化，此刻由一种威严变成了温和的笑容，还有一丝戏诌的成分在里面。
完蛋了！被认出来了。
林耀立即得出了结论，对于自己的这种判断他十分坚信，根本不用考虑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况且此刻老人脸上呈现出来的笑容和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佐证。
嘿嘿，林耀没有笑出生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表情有些僵硬。
太失败了，竟然没控制好自己的冲动，没必要去看老人的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初在华西医院救治段涵渊时两人的窗户隔得如此之近，只有三十公分距离，林耀可不认为这点距离的窗户对开不会让老人记忆深刻，当时对方可是神智十分清醒来着。
“你是林耀？我可不可以叫你小林？”段涵渊突然用一种更加和蔼的声音说话，语气里带着尊敬。
“段爷爷好，我是林耀，你可以随便叫我。”林耀立即回答，这里他最小，哪怕是神医身份也蹦跶不起来，旁边还有老爸老妈呢，干脆叫老人为爷爷好了，反正也不吃亏，何况他还是粉红女孩的外公呢。
“好，好，好。”段涵渊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得意，“小林叫我爷爷了，真是荣幸啊。”
旁边一头雾水的罗济民和林红梅夫妇对了个眼神，彼此看见了对方眼睛里的疑惑。
“耀儿什么时候跟段市长的父亲认识了？”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二百二十五章 身份被识穿
林耀傻笑，此刻他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干脆装傻好了，这个他在行。
段涵渊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这笑声爽朗，痛快，持续了足足二十来秒钟，只把正在厨房准备泡茶的段青吓了一跳，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大笑，这可跟他平时的风格迥异啊，抛下专用烧制泡茶开水的水壶，段青带着惊讶的表情赶回客厅。
一头雾水的段青来到客厅，见到满脑门打着问号的罗济民夫妇和显得很傻的林耀，没有看出什么苗头来，一切显示只有自己的父亲在大笑，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爸，怎么啦？”段青的语气里有些担忧，好在他突然意识到身边有个天使身份的林耀，才放下心来，隐秘的扫了一眼林耀，想从林耀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自己的父亲没事吧？不会突然发病了吧？
段青依然有疑问，因为此刻林耀也是一副发病的模样，发了傻病。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的段涵渊双手撑着布艺沙发站了起来，有些缓慢的跃过最靠近自己的罗济民，拉起了林耀的手。
这段路段涵渊走得有些辛苦，刚才的持续大笑很让他消耗体力，“段青，你的功课落下了，这些天给我重新联系画画，再把《人物志》好好看几遍。”
画画？人物志？父亲在说什么？
段青更加疑惑，从小被父亲严厉要求学画画，并且专供人物肖像画，原因他知道，这是为了培养他察言观色的能力，通过画画来提高自己辨人识人的水平。
《人物志》也同样如此，父亲甚至要求自己背诵其中的段落，让自己通过精气神和其他外在表现去琢磨一个人的五行特征，为了就是让自己能够辨别人的本性前程，以结交上进的有前途的人，疏远和防范屑小。
可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提起让自己重温旧学？难道最近做错了什么？
段青哦了一声，脸上依然带着疑惑，见到父亲眉开眼笑的表情，他知道没事了，至少父亲没有发病，只是太高兴的缘故。
高兴啥？满屋子的人只有父亲一个人知道，可他又不说，真叫人难办。
段涵渊摸着林耀的头，亲热得如同在对待自己的孙子，“乖，这样就对了，别不搭理我这个老头子。”
林耀大汗，回想起从前的经历，当时自己跟躺在病床上的段涵渊正是说的这句话，没想到老人此刻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老人的手随着他头部的动作上下起伏。
段涵渊突然心生童趣，低下头凑到林耀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没有偷学你的医术，那方面老头子我不在行，可不是谁都像你那么神童。”
偷学医术？段青突然在记忆里得到了印证，这两句话他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得当时父亲和那位神医的表情，自己还差点笑得岔过气去。
等等！难道林耀就是当初的那名神医？可模样也相差太大了啊。
段青更加疑惑，哪怕是听到了提示后依然不敢置信，“爸，你说这位小林是当时救你的那位神医？可他是天使啊！”
段青的意思是林耀样貌不同，不应该是救自己父亲的神医，特意提到救治小雯她爷爷的那位天使神医，这件事情是得到了双方承认的。
“我当然知道小林是天使，你告诉过我了。”段涵渊扫了儿子段青一眼，语气里带着责备，“明天就开始给我画画！这么大一个活神医杵在你面前你认不出来，亏我这些年怎么教育你的。”
林耀更感尴尬。活神医？难道还有死的神医不成？这老头真是会说话，一点都不顾及当事人的感受。
林红梅突然也回想起几个月以前的事情，在望江楼公园的时候见过这个老人，当时老人急性心肌梗塞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虽然印象不深刻，但此刻综合听到的信息一分析，正是这个段青的父亲，仔细打量一下，越看越像。
当时情况很紧急，为了不让人打搅儿子林耀的抢救工作，林红梅一直在女孩身边安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可不就是上次民红挂牌开业的那位漂亮姑娘么，当时有印象，还听说是段青的外甥女，两下一印证，林红梅找到了事实的真相。
看来自己也应该去学习画画了，官宦之家的教育果然与众不同，竟然想到通过画画来培养对人物的观察里和判断力。如果自己也学了画画，就不会上次开业时见到段青的外甥女认不出来，尽管一个是梨花带雨一个是言笑晏晏。
父亲的话当然是对的，段青从来不怀疑父亲辨认识人的本事，听到林耀的身份后，他立即站直身体，双手并在身体两侧的裤线位置，深深鞠躬感谢，“谢谢你救了我父亲，我们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一直有见到却不相识。”
客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真相，除了罗济民。罗济民依然一头雾水，话他是听明白了，也就是儿子救了段市长的父亲，可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妻子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自己不知道。
“上次我跟耀儿从安运水业出来去见文老时，在路上碰到了段老，那时候大家都很匆忙，后来也没联系，今天算是第二次见到段老了。”林红梅察觉到了丈夫的疑惑以及他心痒难耐的情绪，贴着耳朵小声的解释。
“段叔叔，这是应该的，我跟我妈恰好碰上了，出手很正常，只要你不见怪后来我的态度就好。”林耀迅速转换了称呼，这个时候叫对方市长不大合适，人家正在给自己鞠躬呢。
“没有没有，小林是神医，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见怪。”段青赶紧摇头澄清自己的态度，心里也迅速将两名同样年轻的神医形象重合起来，只是感觉有些别扭，毕竟实在相差太大。
最关键的是，救自己父亲的神医跟天使神医行为也不同，一个完全免费，甚至不提任何条件，另一个则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诊费，相差实在太大了，尽管他已经知道了林耀是为了民红筹钱来赈灾。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吃螃蟹
“我高兴啊，夏老头估计会被气死。”段涵渊哈哈大笑。“同样得了绝症，同样被一名神医救治，我是全免费，连车马费都没给，夏老头却出了八百万，这简直就是人品差异带来的结果嘛，改天我去气气他。”
段涵渊再次证实了民间一句老话，男人越老越小，说的就是男人老了以后，心理年龄会变得越来越小，需要大家将他以小朋友的身份对待，进行拢络和讨好，而且这种状态在年岁增长后，需要更加小心对待，否则老人家就会像幼儿一般萨脾气。
听到段老的话，罗济民和林红梅夫妇开始大汗。儿子林耀为民红筹钱大开口收取诊费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但一直以为林耀隐藏得很好，却没想竟然碰到两个互相熟识的病人，而且彼此的待遇还有天壤之别，这以后要再碰上，岂不会很尴尬？
“这个……。嗯……”段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林耀，之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