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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抱着一团,门外忽然响起逊影的声音,“惠夫人,我家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国公,你看都这么晚了。”郭惠一惊,抽回手,幽怨地望着朱元璋,暗暗担心马秀英叫她过去所为何事。
朱元璋会意,扬声说道:“告诉夫人,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和惠夫人已经歇下了。”
逊影马上说道:“夫人说,如果国公在就请国公也过去。”
“可有重要事?”
“跟惠夫人有关,夫人想要当面问清楚。”
郭惠愈发不安,支吾道:“国公,我头疼……”
朱元璋见她这样,那还不明白一定是她做了触怒马秀英的事,马秀英才要立刻召见她。他穿上新袍子,说道:“走吧,我陪你去见夫人,有什么误会你们当面解释清楚。”
郭惠没有办法,只好亦步亦趋跟着朱元璋来到主院,手一直抓着朱元璋的手不放。
马秀英冷笑,以为国公在我就动不了你?当即呵斥道:“跪下!”
“夫人,我……”郭惠花容失色,一来就让她跪下,马秀英想干什么?
朱元璋连忙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如果是惠儿不对,就让她给你陪个不是。”
马秀英瞥了他一眼,“国公,惠夫人犯了三条大错,你且在旁边听着,容我一条条告知。”
这样一说,朱元璋就不好再插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跪下!”马秀英又说了一次,见郭惠依然磨蹭不跪,就命令逊影,“教教惠夫人规矩。”
逊影恼怒郭惠行事龌蹉,走过去狠狠地在她膝窝一顶,只听“噗通”一声,那骨头和石板相撞的声音听得人牙碜。
郭惠当场就痛出了眼泪,哭号道:“我犯了什么错,姐姐要这样对我?”
“你贪墨公中,可有其事?”见郭惠想反驳,马秀英了一本账册在她脚下,“我这里有你打理庶务的开支明细,你是否还要我把管事、伙计叫来一一对质?”
郭惠顾不得哭,慌忙解释,“我算术不好,可能算错了账,绝不是有心犯错。夫人,请你原谅我,我这就把算错的帐补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掌管国公府大权的时候可没少挪用公中资产,有些收支对不上账她也懒得去处理,反正马秀英不在府,郭宁莲又不管事,即便马秀英回来都不知有没有机会继续做当家主母。谁曾想马秀英回来得如此快,地位更是稳若磐石,叫她想要做些手脚掩盖账册上的漏洞都来不及。
马秀英嘲弄地撇撇嘴,“你不尊卑序,连我的地方都要硬闯,还私自处罚我的丫鬟,谁给你的胆?这府里究竟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连朱元璋都知道不能轻易动她身边的人,郭惠却敢随意关押白菱她们,这完全就是逾越权利赤|裸|裸地挑衅她。
“我是担心姐姐安危,心急才硬闯佛堂,都怪那几个贱婢不把话说清楚,让我误以为她们害了姐姐才把她们关起来的。”郭惠振振有词,好像她这样做还挺有理。
“我的丫鬟凭什么要对你一个如夫人禀告我的下落?”马秀英把“如夫人”三字咬得极重,郭惠羞辱了她的丫鬟,她就要羞辱回去。
郭惠霎时羞愧难当,尴尬地说不出话。府里上下都叫她“惠夫人”,可是只要有马秀英在,她就永远也做不了国公府的真正当家夫人。马秀英用“如夫人”来点明她只是像夫人罢了,根本就不是夫人,这一下就把她的体面给撕得支离破碎。
朱元璋见郭惠满面羞红,泪如泉涌,有些不忍心,劝道:“惠儿也是好意,你就原谅她这次吧。”
“原谅?”马秀英嗤之以鼻,“前两件事我还可以不计较,后面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容忍。她竟敢在府里乱嚼舌头,说我屡次背着你出府不正经,还告诉标儿我不要他们了。那么点大的孩子被她吓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这是人干的事吗?标儿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被她吓出毛病,杀了她都无济于事!”
郭惠血色尽失,煞白着脸,哆嗦道:“我没有这样说,是标公子听错了。夫人,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呢?”
第三百二十七章 目无尊卑犯口舌
郭惠惊慌失措,如果她知道马秀英是跟朱元璋出征,打死她也不会乱说话。
马秀英离府的第一个月她还没警觉,第二个月她渐渐察觉不对,就算马秀英要虔诚为朱元璋祈祷,也不能一面都不露吧。
她叫郭霞悄悄留意佛堂的动静,发现每次给马秀英端的食物都是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她顿时联想到马秀英根本就不在佛堂的可能。连着观察了半月,确定马秀英真的不在,就有了她硬闯佛堂的一幕,为了逼问马秀英的下落还把白菱四个丫鬟关进柴房。
白菱等人受了马秀英的吩咐,每天都会去看望三个孩子,以马秀英的名义去了解他们的学习、生活情况。
朱标整天都没有见到四个丫鬟,也没见到马秀英,自然要问起她们,方知被郭惠抓走了。他不敢打扰马秀英祷告,就去诘问郭惠为何动他娘|的人。
“你娘撇下你们私自出府,四个丫鬟包庇隐瞒,不该受罚吗?”郭惠长期掌管府中大权已经利令智昏,连朱标都不放在眼里。
她以为马秀是像去青田一样偷偷溜出去玩耍,私自出府罪名不小,朱元璋回来一定会大发雷霆。她打算趁这个机会扳倒马秀英,甚至已经准备买通人在府外造谣马秀英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一旦栽赃陷害马秀英的罪名成立,朱元璋必然会休掉马秀英,没准到时朱标的嫡子身份也会被剥夺。
“你胡说,娘不会撇下我们。”朱标气得浑身发抖,马秀英不在府中的消息好似一个晴天霹雳惊得他六神无主。
“她要是在乎你们就不会偷溜出去,说不定这会正在哪里快活呢。你若不信就去佛堂看看有没有人。”郭惠恶毒地嘲笑,看到朱标越生气她就越高兴,这个病秧子有什么资格继承朱元璋的一切。
“你没有权利动我娘的人,只有我爹和我娘才可以。”朱标不太明白郭惠话里的意思,他急着去佛堂,警告郭惠一声就跑走。到了佛堂自然没找着马秀英,这个孩子霎时就像天蹋了一样痛哭起来,发疯一般在府里四处寻找马秀英的下落。
李儿听见动静,急忙找到朱标,安慰他,“夫人绝不会丢下你和公子、公子,你不要听惠夫人乱说,夫人可能临时有事才暂时离开两天。听说国公打了打胜仗也快回来,到时请国公发动全城的人去找夫人,一定能找着她。”
“嗯,爹爹肯定有办法!”朱标这才止住哭,一心盼着马秀英快点出现,朱元璋快点回府。
幸好这事没发生几天,马秀英和朱元璋就凯旋而归,否则朱标不知还会留下什么阴影。他的性格敦厚,既然马秀英都回来了他也就没在马秀英面前说郭惠的不是。若非傍晚他来探望马秀英,逊影问起他们几个兄弟的情况,只怕他还不会主动提及这事。
想到朱标这几天的担心委屈,马秀英又是自责又是愤怒,没有理郭惠,问朱元璋,“国公,你觉得标儿会撒谎吗?”
朱元璋沉默不语,几个孩子中最老实的就是朱标了。尊敬长辈,关爱幼弟,从不与人争执说谎,他良好的品性备受宋濂等人称赞,要说这个孩子在撒谎,朱元璋是打死都不信。
既然朱标没说谎,剩下的就只有郭惠了。朱元璋冷冷地看着郭惠,表情十分不善,朱标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岂容有人刻意伤害。
郭惠连滚带爬匍匐到朱元璋脚下,“国公,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那样说,可能是标公子年幼理解错了……”
到现在还死不认罪!马秀英怒不可遏,当即宣布,“郭惠,你滥用私权、目无尊卑、搬弄是非,原本应把你逐出国公府,念你是第一次初犯,罚你在佛堂反省抄经文三月。以后若是再犯,必定从重处罚!”郭惠不是喜欢闯佛堂吗,就让她在佛堂里待个够!
郭惠抓住朱元璋的裤腿,连哭带喊,“国公,求你饶恕我,我不要去佛堂,我愿意在屋里抄经文……”
她锦衣华食享受惯了,哪里受得了在清冷的佛堂吃斋念佛三个月,而且三个月不能见朱元璋,出来岂不是早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宠爱。
朱元璋心有不忍,瞟瞟面无表情的马秀英,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叹道:“你就去佛堂待一段时间吧。”
马秀英打理后院朱元璋向来不会插手,而且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