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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佛之宴 备宴(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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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写什么给你们吗?”
    “口头说明而已。”
    “只是口头说明,不会忘记吗?”
    “会忘记,所以每个人都无法遵守。”
    “干嘛不写下来?”
    “修身房不能带东西进去,服装也必须朴素轻便,、易于行动。不能带笔或铅笔进去。”
    “可是那不是很重要的事嘛?”
    “好像就是因为很重要,才要我们仔细听好,不要忘记。但是一般人不可能连日期和时间都记得。所以延命讲一结束,每个人都会立刻拿出笔记本写下来,应该是想趁着还没有忘记是记下来吧。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完全遵守……”
    “你也是吗?”
    春子第一次笑了。
    “我不会,因为我……”
    ——记忆力比别人好。
    “你记得吗?”
    “记得,可是……”
    “可是不能遵守吗?为什么?”
    “我才想问为什么。”春子说。“明明知道……却选择了完全相反的选项,我自己也不了解为什么。完全不了解。如果选择橘子活苹果没有理由,那么我会丢掉插在这里的花,一定也没有理由,那么我等于是毫无理由地未被乐嘱咐,所以我才更加耿耿于怀。为什么……我会把话丢掉?为什么呢?”
    第一次木场想也不想地不予理会,第二次木场断定说没有理由,第三次他依然无法回答。
    “嗳,这个就别管了。约定这种东西,本来就会让人想违背。但是……”
    如果……
    如果工藤的信是基于生活指导而写的,那么工藤就没有偷窥,而是窃听了。但是……
    偷听口头告知个人的话,并凭记忆写下,是有难度的吧。与其说是难,这根本是不现实。因为那些只是繁杂得连本人都无法完全记住了。要是有笔记还另当别论,但春子说她完全没写下,不管怎么样,想要知道细节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知道了……
    要不要遵守指示,是病患的自由,没办法连病患的决定都完全预料,那么不管怎么样,工藤都不可能知道春子的日常生活。
    所以就算知道指示……
    ——也没有用……吗?
    “那延命讲……就只有这样吗?”
    虽然似乎不干不脆,但木场觉得自己似乎有所遗漏。若论可疑,延命讲再可疑也不过了,就只差一个突破点而已——木场依稀有此感受。
    “就……只有这样。”春子说。
    “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对经的的地方,或是忘记说的事?小事情也可以,告诉我吧。”
    “这个嘛……”春子把手抵在额头思考,不久后“啊”了一声。“……我们会在假寐室小睡。几个人轮流,休息一个小时。”
    “小睡?睡觉吗?”
    “对。整晚熬夜很困难,要是隔天能够睡一整天就好了,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隔天都还要工作,而且延命讲也规定不能太勉强。再说,也不能因为这样而请假,又不是江户时代。”
    江户时代也有无法休息的工作吧。
    “这样啊,会睡觉啊。那假寐室是怎么样?像旅馆那样,没有铺棉被,小房间大概有半张榻榻米宽,用隔壁隔成好几间,里面有桌子……”
    “桌子?”
    “就趴在桌子上面睡。会有一名弟子坐在对面,监视一个小时,不让悉悉虫虫跑出来。”
    “监视?”
    “要是睡着,虫就会跑出来……”
    “噢,这就不必说明了,我已经很清楚了。这样啊,那么你们睡觉时,是不是会念诵什么咒文?”
    悉悉虫啊……精蝼蛄啊……
    像绕口令般的,道教的痕迹。
    “咒文……?哦,有,像中国话的。”
    是发源地的咒文啊。
    “弟子挥发一本写满了小字,像经本的书,我们就读那个。虽然不懂意思,但弟子会教我们怎么都。读着读着,渐渐就会想睡,大部分只读了前面就睡着了。”
    “经?什么样的经?”
    “呃……彭候子、彭常子、命儿子、去离我身……吧。”
    “你记得吗!”
    “因为念过很多次了……”
    春子说文字她大概也都记得,还问木场要不要写下来。但是就算写了,木场也看不懂,所以他没有要求,不过春子说她的记忆力过于常人,似乎是真的。
    而且刚才的咒文木场也听过,他觉得和京极堂念过的一样。不过这并不是悉悉虫怎么延命讲果然是延续到现代的庚申讲。不,说延续或许不对。那里处处都让人感觉到大陆的风格,或许是发源地的待庚申活动——据说在中国叫做守庚申——又再次传入日本也说不定。
    “听说那个咒文是庚申之夜时,为了让虫在人睡着时也不会离开而念诵的。但是念了咒文以后,又派人监视吗?真是慎重行事。”
    春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做出一种迟钝的反应后,接着说:“我想一定没有人真的认为会有虫离开,弟子们一定也是的。所以与其说是监视……应该只是为了在一小时候把我们叫醒吧。”
    木场心想那样的话,用不着紧迫盯人,一个小时以后再来叫人不就得了。从深夜到黎明,顶多五六个小时里,有三十五个人要轮流小睡,当然一次会有四、五个人入睡。一对一等人的话,太浪费人力了。如果只有七八名弟子来处理所有的事,一般应该会采取更有效率的做法。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是……
    ——不懂。
    木场认为工藤的信和通玄老师指示的六十天生活指导之间,一定有什么因果关系。
    以同一个人为中心,一边提示长达六十天的绵密行动蓝图另一边则缜密地记录了长达七星期的过去行动。觉得两者无关才有问题。
    大逆转不止一次……
    再翻过来一次就行了吗?
    “工藤家在哪里?”
    “您说派报社嘛?”
    “就是那家派报社。”
    木场已经打算离开房间了。
    “刑警先生,您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去那里啊。”
    “去……做什么?”
    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冲动?
    驱使着木场的、无法理解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去……见了他就知道了吧?告诉我他的地址。”
    木场打开了门。
    三、四个穿着作业服的女工聚集在走廊。
    她们惊慌失措,是在偷看里面的情况吧。
    木场狠狠地露出凶恶的表情瞪上去。
    接着他故意拉大嗓门,哑着声音说:“工藤有触犯轻罪的嫌疑。”
    这——只是一介旧书商这样说而已。别说是确证了,连罪状都不明,那么这不是一名警官该随便说出口的话。即便如此……
    “轻罪是什么……?”背后传来无力的声音。
    “东京警视厅的刑警都这么说了,就是这样没错!我可是为了公务而来的,是来搜查的,你要配合啊。你不是被害人吗?”
    众女工一阵哗然。
    木场踩出纯重的脚步声走近她们,看准吵闹声平息的瞬间,举起警察手册吼道:“你们要协助搜查啊!”
    “刑警先生……”
    春子睁圆了眼睛走出房间。她吃惊的表情似乎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这样的表情比发呆的样子鲜活多了。
    “我……我带您过去。”
    木场默默地回头。“这样好,麻烦你啦。”
    接着他回望众女工。“帮我向厂长问好,我是警视厅的木场。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木场再亮了一次警察手册,转过身子,大步经过走廊,头也不回地离开宿舍。春子似乎在后面不断地向同事们低头鞠躬。就在木场走到门口时,春子跑了过来。木场低声说:“不要动不动就向人道歉。”
    春子好像没听见。
    早春的风寒冷透骨,但不到足以冷却木场脑袋的程度。鼻子呼出的气变白。春子应该是带路人,却不知为何晚了几步,无精打采地跟在木场后面。木场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面挡风墙。事实上,他的身体就像一堵墙壁,春子应该不会吹到冷风吧。
    ——究竟……
    这个有点迟钝的女子,对这个开始失控的闯入者究竟作何感想?
    木场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尽管之前觉得不胜其烦,但现在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在为谁做这件事?为了春子吗?不对。至少木场不是那种好好先生。说起来,木场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在处理这件事?以警官的立场吗?——这很难说。这件事连有没有触法都十分可疑。但是相反地,如果木场不是警察,就算想要采取这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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