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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不是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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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养;怎么还养?今天就给我拉出去。”

鹫娃跟我商量:“不拉出去不行了;要不就拉到我家去吧。我家离这里不远。”

“不;拉到你家不就成你家的藏獒啦?可斯巴是我的。”

那你说怎么办吧?”

“你们要是把斯巴拉出去;我就跟出去。反正斯巴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鹫娃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也住到我家去。”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也住到你家去?”

就这样;为了小藏獒斯巴;我住进了鹫娃家。鸳娃家是麦玛镇的老住户;有一座大院子;正面是两层碉楼;两边是平房。鹫娃有阿爸阿妈;还有一个姐姐!

一个妹妹。鹫娃有时住在学校宿舍;有时回家住。他回家时住在西边的平房里;现在这间平房里又多了一个我;又添了一张床。我在学校睡的是地铺;在鹜娃家睡的是木头的床榻。这种床榻是购置的;一般藏民家没有;只有富裕的人家才舍得花这个钱。睡床榻虽然舒服;也不会得关节炎;但斯巴就不能和我睡在一起了。鹫娃给它在平房门口搭了个窝;让它在晚上能从门里看到我;也能闻到我的味道;为此我总是开着门睡觉。开始几天斯巴很不习惯;看我睡得比它高;它爬不上去;就不停地站起来;把下巴搭到床榻边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希望我能抱它上去。我在别人家睡觉;没有抱狗上床的权利;只好说:“去吧;去吧;到你的窝里去吧。”它不听;有时一搭就是好几个小时。它这么小就有这么好的耐力;让我佩服得不得了。后来鹫娃找来一根皮绳把它在狗窝那儿拴了几天;再放开时;它就习惯了;要睡就睡在狗窝里了。

但我看得出;它还是很难过。它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它的身体和我的身体贴在一起。我知道;它这是孩子的想法。我是我父母的孩子;斯巴是我的孩子。

更让斯巴难过的是;早晨我就走了;它怎么跟;我也不会带上它。院门一关;它就会呜呜呜地哭起来。据鹫娃的妹妹说;一整天它都在哭泣;不吃不喝;没精打采。下午五点以后我才能回来;这是斯巴最高兴的时刻;它会守在院门口;谛听我的脚步声;然后跑前跑后!又喊又叫地通知鹫娃家的人我回来了。等鹫娃家的人给我开了门;它就会往我身上扑。我会抱起来放下;抱起来放下;重复好几次。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抱不动了。

斯巴成长的速度是惊人的;没过一个月它的个头就增加了一倍。其间每天给它喂食的是鹫娃的阿妈。她继承了藏族人以狗为家庭成员的传统;家里人吃什么就给它喂什么。我也会从学校带回来一些吃的:菜里的肉;或者馒头。鹫娃的阿妈说:“你不用管它啦;你自己吃饱;不然的话你的阿妈会心疼你的。”

但我还是会带回来;总觉得让斯巴吃饱比让我自己吃饱重要得多。斯巴大了点以后;就变得很懂事了;我早晨上学时;不再跟我;而是送我到门口;然后就耐心等着。它把鹫娃家当成了它的家;把我当成了鸳娃家的成员。这样的意识给它换来了自由;院门可以不为它而专门门着了。它常常会用嘴或爪子打开门;跑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甚至会跑到学校去;看看我和鹫娃;再一路狂奔到家。

这就是藏獒的天性;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情感是唯一的链条;天然规范着它的行动。但问题就出在它的天性上。天性不仅是一致而稳定的;也是适应而多变的。当人出现不和时;狗的天性也会分裂。

一次斯巴出去溜达;在街上巧遇了它的阿妈和同窝的兄弟姐妹;相貌虽然变了;彼此的气味却依然如故。它们亲热得你抱我舔;互相顶撞;比人类的久别重逢真实感人多了。然后母藏獒便带着斯巴回到了老家。主人见了高兴得不知怎么待它;又是给吃给喝;又是梳毛理发:“你回来啦;失踪了这么久居然能回来。啊嘘;都这么大啦;你是这一窝里最健壮的。”

但是没高兴多久;斯巴就走了;毕竟它很小就离开了那里;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在原主人和阿妈身边要长得多。原主人一路跟来。斯巴回头看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回家;直接跑到学校来见我。

我刚下课;一看斯巴后面疾步跟着一个陌生人;便下意识地把它抱住了。原主人停下;问道:“你的藏獒?我家的藏獒怎么变成你的藏獒啦?”我一下蒙了;不知说什么好。他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非要把小藏獒要回去不可。这时候藏獒已经开始值钱了;要回去一只像斯巴这样的好獒仔;等于至少要回去十万块钱。我揪起斯巴的俄毛就跑;跑向一排平房;钻进赞娃的宿舍;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斯巴了。原主人哪里会罢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来砸71。鹫娃开门出去;夺下石头跟他扭打起来;扭打很快变成了藏族人喜欢的摔跤。鹫娃年轻力壮;一连两次把对方摔趴在了地上。这期间小藏獒斯巴一直喊叫着;它开始想向着鹫娃;等扑向原主人后又觉得应该向着原主人;便又朝鹫娃扑去;刚扑到跟前就又打住了;它怎么能撕咬鹫娃呢?绝对不可能的。它为难地原地打转;最后趴在地上哭起来: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原主人看摔不过鹫娃;拔出腰刀刺了过来。鹜娃想跑;觉得那样太丢人;愣愣地站着;眼看要吃大亏了。小藏獒斯巴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原主人;不;不是扑向人;而是扑向了那把明光闪闪的刀。

原主人收敛不及;一刀刺在了斯巴的脖子上。斯巴惨叫着栽倒在地;鲜血顿时泉水似的冒了出来。

我哇的一声哭了。鹫娃扑过去抱住了它;一边喊着“斯巴;斯巴”;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原主人。原主人扔掉腰刀;浑身发抖;不知怎么办好:“佛祖;佛祖;我把我的藏獒杀掉了。”校长闻讯赶来;冲着原主人吼道:“还不快走;等着我们的老师学生把你打死吗?”看他不动;便撕住他的皮袍;拉着他朝校门外走去。校长是明智的;他这样做就让鹫娃或者我失去了捡起地上的腰刀刺杀原主人的机会。说真的;那一刻我就等着鹫娃为我们的小藏獒报仇雪恨;如果他放弃;举刀刺向原主人的就是我了。我甚至已经想好;够不着原主人的脖子;够得着他的鸡巴;我要在他的鸡巴上刺出一个洞来;让他变成女人。可惜来不及了;等我想象着那个血淋淋的洞时;原主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色钦;哭什么;快走。”鹫娃抱起小藏獒斯巴就往校外跑;不断念叨着;“佛菩萨保佑;佛菩萨保佑。”

鹫娃的力气很大;斯巴刚来那会他带我去学校食堂偷吃的;把食堂门上指头粗的铁扣子都给扭断了。但就算他是大力士;等他把斯巴抱到麦玛寺的大经堂前时;也累得瘫坐在了地上。斯巴真是太沉了。

鹫娃喘着气;向围过来的僧人打听藏医喇嘛;得到的回答是:麦玛寺最好的藏医带着徒弟游方采药去了;能给人畜看病的只有喇嘛闹拉。“啊;喇嘛闹拉;他在哪里?我去给他磕头。”鹫娃让我守着奄奄一息的斯巴;他去囊欠(高僧府邸)给喇嘛闹拉磕了头;然后把喇嘛闹拉请到了斯巴跟前。喇嘛闹拉不是麦玛寺的住持;名声却又大又响跟住持活佛差不多。据说在青果阿妈草原;年届五十的喇嘛闹拉是唯一一个既有宁玛派和噶举派的传承;又有萨迩派和格鲁派的经学底蕴;能把四大现存教派的精要熔为一炉的佛界宝贝;在显宗和密宗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然而就算你是天上的菩萨;也有人间的局限。喇嘛闹拉唯独在医学方面输给了别人;这一点似乎连他自己也承认;常常对人说:“要我给人畜看病;头疼脑热!小病小伤可以;生死枚关的事情就无能为力了。”不过也有人说喇嘛闹拉是神医的;他发明研制的金色十三味善人吃了长寿;恶人吃了毙命。哪个恶人毙了命我不知道;草原上好几个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却都在说:“亏得吃了喇嘛闹拉的金色十三味;不然的话早就喂鹰啦。”

我当时对喇嘛闹拉的医术并没有确切的了解;总觉得只要是喇嘛而且是高级喇嘛就应该神通广大;就不能束手无策地说:“它已经活不成了;抱出去吧;丢到河里算了。”这是水葬的意思;草原上水葬的对象是夭折的孩子和一些无亲无故的人。喇嘛闹拉把斯巴当作了孩子;也算是他给斯巴给我们一个安慰了。

但是不管我怎样愿意虔诚地信仰喇嘛闹拉;总觉得他说错了;小藏獒斯巴不是活不成了;而是一定能活下去。我说:“念经啊;喇嘛阿爸快念经啊。”我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地给喇嘛闹拉磕起了头。

喇嘛闹拉平静地说:“娃娃;起来;我这就给它念经。”

我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喇嘛闹拉的嘴;仿佛只要那张嘴吐出经声;小藏獒斯巴立马就能活蹦乱跳起来。

喇嘛闹拉看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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