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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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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约默默给全亳州学子贴个内心吐槽原来只要我们登门求问,大儒们就会教的,以前还以为大儒们很高冷呢,不曾想这么平易近人。

    大儒们:上门求教的人越来越多了,才发现亳州尽读书人,连家门口卖肉包的小贩,张嘴都能问出让人需要思索一番才能作答的问题来。那么要不要开坛做法……不是,开坛授讲。

    然后整个亳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中,原来他们茶余饭后,也可以不必只说柴米油盐,也可以说点有意思的话题!

第二八七章 演戏如人生

    在吃着腊肉的大儒们琢磨开坛做法的时候,宝云楼里《巨星》第二场戏即将上演。

    《巨星》第二场戏的水牌是朱载宥画的,太祖身在河汉中,有宽袍大袖头载冠冕的淡淡虚影,还有身着未来服饰的真身淡化在河汉灿烂里。星星是染色的碎玻璃碴,用胶水黏在夜空的背景上,有大有小,有疏有密,衬着隐隐于云中的无数星辰之上,仿佛真是从天际采下来的一片星空。

    戏迷票友们光看水牌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因为从水牌上就能看出来,太祖还是卖身了,太祖还是踏上了成为戏子的不归路。戏迷票友们痛心疾首之余,都静静坐在台下,等着丝竹响起,楼山雪登台。

    “明明应该去寻打鼓人,让她改,可为什么咱们还是踏踏实实坐在这儿,等着楼山雪亮相?”

    “约是想看看打鼓人又怎么折腾太祖了,好回头说她?”

    “那可得想好,打鼓人的夫婿可是咱毫州知州。”

    “说也说不得,拧又拧不回,还能怎么着,等着看呗,好看就继续看,不好看……”大约也还是会来看,好像似乎也许可能折腾太祖的戏,他们确实爱看?

    孟约带着朱载宥在楼上,王醴说稍后来,这会儿还在衙署处理公文呐。开戏还得两刻钟之后,宝云楼里却已经坐无虚席,孟约同朱载宥说话间,朱载宥忽然起身:“怎么了?”

    “是孔学士,姑姑,我可以请孔学士过来吗?”虽然因为太祖这个穿越者,孔家的趄然地位已经很难再树起来,但也家依然还是孔家,朱载宥说的孔学士便是孔家人。

    “行,你去吧。”

    老头儿年纪不轻,身体却好,精精神神的满面红光,等闲的年轻人都未必能有那样的好气色。小学徒解释已经没票,不能现加位子,老头儿也不多纠缠,转身就要走。朱载宥下去正好把老头儿迎上来,不然老头儿就得明天下午来看。

    片刻后,老头儿被朱载宥领上来,朱载宥负责介绍,老头儿听罢笑道:“早就想见见打鼓人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原本说阿宥问得刁钻,挺讨人嫌,现在看来没白被他和王知州为难,好歹见着了打鼓人。”

    “孔学士也看我的本子?”孟约还以为,大明那些博学多识的大学问家们,都会骂她呢,从孔学士来看的话,她还是能为主流所接受的嘛。

    “我看得晚,《乘云仙宗》时才开始,说起来,最有意思的还数《闺门令》与《太祖秘史》,最耐人寻味的却是《龙戒》。”孔学士说着坐下,就着朱载宥递来的茶喝一口,就要细细与孟约分说《龙戒》里那些将会引来千古争论的诘问。

    孟约:即使不去南京,竟然也还是不能摆脱之前犯的蠢吗?

    好在有朱载宥在,但凡他不想让人尴尬,也能想办法岔开话题,再说也学士是他引上来的,他当然会负责啦。

    孔学士只问几个问题就知道,孟约可能是自己也没有答案,她只负责借戏文,向这天下发出诘问而已。有问题没答案的少年少女,这天下不知凡几,能问出来的毕竟是少数,更多是选择把问题放在心中,然后慢慢在生命长河中停止发问,并停止追寻答案。

    就这方面来说,孔学士依然觉得,孟约干得不错,所以依然饱含赞美与欣赏:“这些问题,本身可能就不存在正确的答案,每个人心中自有一个偏向于正确的,但未必是真正的正确。然世间的学问,本就是只要做到自己心中正确,又不妨碍其他道理,那就可以当作正确的答案。这不像术数与科学,严谨到只有一个正确答案,所以阿孟姑娘大可不必避而不谈。”

    越避而不谈,只会越让人想跟她谈一谈呐!

    孟约:当真?

    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推门进来的是王醴。孔学士是王醴带着朱载宥去拜访的,自然也认得,王醴行礼后坐下,不及多说,楼下便响起丝竹鼓乐声,《巨星》的开场辞在幕后轻轻唱响。

    楼山雪扮的太祖穿着服帖无比的中山装从舞台后边缓缓踱出来,中山装比起西服来,果然更适合国人,穿出来那精气神,竟然一点也不至让人觉得突兀。楼山雪一站定,众人齐声叫好,不突兀的戏服,自然就意味着太祖这样穿没毛病,楼山雪这样穿也没毛病。

    “这身打扮好,有劲又方便,比起短褐,这身戏服好看得多。”

    “没见过这式样呐。”

    “打鼓人的本子里刚画出来的,自然没见过。”

    “总觉得,太祖就该这样穿。”

    孟约:不对,太祖应该穿白衬衫配笔挺服帖的西裤外边罩个白大褂,没准还得架副眼镜什么的。

    第二场戏,讲太祖“卖身”之后,被“主家”送去学习怎么“唱戏”的事,这场戏的主要目的是将一个娱乐至上的星际时代描绘出来。再有,就是得趁机把“卖身”这事讲明白,只是类似雇佣契约,然后将戏子与艺术家分作两个概念。

    按孟约本身的概念,戏子就是普通的演员,艺术家是把戏演到惟妙惟肖,令人忍不住击节赞叹,并且德艺双馨的演员。但戏本是出自曹仲仑之手,在他手底下,对艺术家的定位更高,也更容易让人理解。

    什么是艺术家常抱云那样的主儿,就是艺术家,为一个角色,肯下几年工夫去钻研,只为能将这个角色真实地展现在戏台上。他们不仅戏演得好,本身学问也好,人品德行自然也出色,且胸怀宽广,总是很愿意把自己所学传授给晚辈。

    对艺术家来说,演戏也是演绎人生。

    对演员来说,演戏仅仅只是表演,只是在炫耀他们表演技巧,甚至有些人是连技巧都不到家,却只一味炫耀的。

    “哈哈哈……阿孟姑娘戏真多,竟让太祖第在学戏时,演女角儿。”这女角儿还不是出自别的地方,是出自一本从地球某处挖出来的古董绘本《闺门令》。

    这样的安排,实话说,跟孟约没有很大关系,孟约本来没着重描绘这些,是后来戏本里另加的,所以戏多的不是她,是写戏本的曹仲仑。

    不过,这戏加得真好,孟约都禁不住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八八章 文理并进,两翼齐飞

    太祖学戏时演《闺门令》里男变女的他自己时,楼山雪的表演简直让人拍案叫绝,一边无比完美的表演,一边脸上肌肉直跳地低声骂打鼓人。其实吧,光就骂打鼓人这一点,就够台上所有人拍掌叫好的,曹仲仑这么写是经过孟约同意的。

    曹仲仑这人呢,一是为热闹,二是为孟约着想。孟约绘本一本本出,喜欢她的人很多,骂她的人也不少,现在她率先自己在戏里骂自己,不仅能让人会心一笑,也能让些骂人之人如跳梁小丑。

    其实,孟约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左右不过是戏,有趣就行了,管他骂谁。大概对于戏迷票友来说,只要不骂太祖,管是自怼还是怼人,都看得十分有意思。

    楼山雪骂得酣畅淋漓,台下众人听得欢腾无比,这场戏也就在欢腾之中进入最后一幕。最后一幕戏,是太祖因为在学戏时的表现,得到了一个试镜的机会,一部洒狗血的雷剧。太祖作为小新人,演的不是主角,而是那个“冷酷无情不懂真爱残忍暴虐”的君王。

    女主角是一名公主,而男主角是一个侍卫,其实这种戏,完全可以不狗血不天雷,但谁叫雷剧永远有市场,以及拍这部戏的导演本身又是一个酷爱拍雷剧的。人家就是永远可以用超级大制作的手笔,拍出浓浓的山寨风来,并因为拍一部火一部,成功被星际时代的男男女女们捧上神坛,号雷神。

    戏落幕时,台下的戏迷票友们学会了一个新词儿脑残!

    “明知脑残,为何还要让太祖演这样一部脑残的戏?”

    “打鼓人这个小姑娘,真是永远想要折腾太祖啊!”

    如果是现代人,一定有办法精准无比地形容这种精神不搞事情就会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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