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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的上去真的很疲惫啊警官。”黑羽快斗转过头，看着水间月微合的双眼说道。
“要不是这旁边就几具尸体，我可能会干脆睡一觉。”水间月真的感觉累坏了，心累。
“那你现在岂不是很没有防备，假如我现在偷袭你，岂不是就能让我的真实身份不再有被透露的风险了？”黑羽快斗有些好奇，试探的问道，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水间月似乎对他没有防备的样子。
“我只需要0。8秒，从最放松的状态调整到最适合战斗的状态，换句话说如果被我意识到你的敌意，你只有不到一秒的攻击事件，而且那是指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不是说调整好才可以开始战斗。”水间月闭着眼睛说道。
这就是他在特工课程里面学会第三样战斗技能，最快时间调整状态的方法，另外这只是常规的最高状态，在那段训练中水间月还让自己用三秒的时间可以调动起自己‘发神经’的状态，也就是吓晕德伦斯的那个状态，水间月至今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一个状态，只知道大概跟自己的潜意识有关。
“现在能不能给我讲讲，杀人的感觉吗？”黑羽快斗问道。
“很不好。”水间月闭着眼睛说道，脸板的比黑羽快斗的面具都硬，“第一个瞬间脑子都空白了，而且我并不知道这个瞬间持续了许久。”
“当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瞬间感觉胃里拧成了一团，不是因为尸体有多恶心，而是心里面非常难受的感觉。”
黑羽快斗忍不住插口问道：“那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抱歉，其实人不能单纯的区分好坏吧？”
“怎么不能？我杀的就是一个坏人，只会是一个坏人。”水间月依旧闭着眼睛。
“那是一个在逃杀人犯，他杀了七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亲人，为了钱、为了赌、为了毒，我们在一个地下赌场抓他的时候，他还挥舞着砍刀，砍倒了我的一个同事。”
“然后他冲向我来，因为当时我就拿着枪指着他，但是我原本是不打算开枪的，你想得到的吧，刑警抓捕犯人的时候都会用枪指着犯人作为威慑，但是实际上并非没错都需要开枪，实际上我经历过的抓捕行动需要开枪的不足百分之一。”水间月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有人催我开枪，‘开枪啊！快开枪啊水间！’这样喊着，忘了是警部还是管理官了，也有可能是我心里自己的声音吧，那个时候我才当上刑警没多久，已经记不清了。”
“我开枪了，一枪就打中了他的心脏，说不定我有什么潜藏的神枪手天赋也说不定，不过那个家伙就那么直勾勾的冲着我跑过来，那么近，那么长时间的瞄准想打不中都难。”水间月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作为警察的时候抓捕犯人的故事吗？”黑羽快斗有些失望。
“怎么？警察杀犯人就不叫杀人了吗？还是说你想要听那些见不得光的故事？”被打断了一个人的陶醉水间月也没有生气，轻笑的问道。
“当然，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人会毫不在意的夺取别人的生命。”黑羽快斗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尸体堆上。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水间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水间月的心理活动当然是折纸瞎掰的，折纸可没杀过人
第三五八章 风波定
“啥？你不知道吗？”黑羽快斗有些不相信，但是“你不是刚害死二十多个手下吗？”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
“除了那个自称潘多拉的小子以外，被我直接或间接杀死的人就没有无辜的。”水间月闭着眼睛说道：“就算算上潘多拉也一样，我没有伤害过‘局外人’，因我而死的人都是同样见不得光的人，他们之中也许有人还没有杀过人，甚至心存良善，但是那有如何，他站在黑暗中了，他们——也包括我在内，为了获取某种利益而把自己的生命摆上了赌桌。”
“但是丰厚的利益不是所有人的有份的，有人成功就必须有人失败，在这张黑色的赌桌上输了自然没有重来的机会，但是既然输了就要输得起，输不起的赌徒才是最可笑的。”水间月的声音有些冷酷：“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后悔会害怕吧？会不会一闭上眼睛就梦见那些死人向我讨债？开玩笑，要是死了还不肯乖乖去成佛而来怨恨我的话，即使遇到了我也只会笑话他而已，下场加入博弈是他自愿的，哪有怪罪别人赢了他的道理？虽然法律也禁止赌博，但是作为比喻，在赌桌上赢走别人的筹码和抢劫完全不是同等性质的行为。”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啊……我明白了，您杀的人全都不会亏心啊！问心无愧吗？”黑羽快斗仿佛有所悟。
“扯淡！”水间月并没有认同他的观点：“什么样的人杀了不会亏心？什么样的人杀了会亏心？恶贯满盈的人就可以随便杀了吗？和善的好人没有人回去杀吗？”
睁开眼睛，水间月用下巴指了指藤江满宝的尸体：“那个人是活在阳光下的人，但是他还是死了，你觉得这些恶徒杀了他之后会愧疚吗。”
“……这……”黑羽快斗被水间月搞晕了。
“藤江满宝不是我杀的，但是我能说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吗？把这群人驱逐到这边的人是我的手下执行我的命令，没有注意到他们去而复返躲在这里导致藤江满宝被他们杀死的也是我的手下的疏忽，我能说这一切和我无关吗？”水间月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指了指藤江满宝又指了指自己：“你看我愧疚了吗？看我自责了吗？我也在自欺欺人的告诉我自己这是因为这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这没意义，事实上就是我已经在轻视别人的生命了。”水间月就好像精神病发作了一样，颓然的说道：“我现在已经快要被同化成这些漠视生命的混球一样了！”用脚在自己和黑羽快斗之间划一条线，水间月低落的说道：“也许有一天我面对我的敌人的时候，我的敌人可以代表邪恶，但是我却不能代表正义了。”
黑羽快斗站了起来，走到水间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哪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曾经听到一句谚语是‘恶人还需要恶人来欺负’，所以我相信警官这样的人，即使成为了恶人也只会欺负其他恶人不是吗？自己是不是光辉万丈又有什么关系，当你为了正义而对抗黑暗的时候，那不就是正义了吗？”
“那叫‘恶人还须恶人磨！’”水间月没好气的说道，一把把黑羽快斗推到之前他划下的那条线之后：“想当然的小鬼，所以你就趁着自己的价值观还这么可爱的时候继续保持下去吧？别在给我想着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继续做你那光辉靓丽的怪盗基德吧！”
黑羽快斗为什么会问这些，水间月很容易就猜得出来，还不是本来怪盗基德当的好好的，但是在和‘动物园’以及水间月的接触过程中，开始怀疑起人生来，质疑起来，是否只有和黑暗面有所接触，才能继续当下去怪盗基德。
但是水间月除了告诉黑羽快斗世界有多么残酷和黑暗面非常危险以外回答不了他任何问题，就好比抽烟的人告诉别人烟不是好东西不能碰一样，既是真情实意的，也是尤为可笑的。
当然，水间月自己是不希望黑羽快斗踏进这里的，虽然想不起来在原著中黑羽快斗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水间月相信他即使不靠近黑暗也可以过得很好。
“有人来了！”黑羽快斗的耳朵动了动，一转身就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员。
“我的老天啊！”中森警部一进来就是一声大叫，他之前在大厅里的混乱之中被怪盗基德偷袭，清醒之后才知道怪盗基德还利用了他的身份一段时间，气的牙齿都痒痒了。
然而等到看到屋内的情况，这些气氛全都遗忘在九霄云外了：“基德……基德他现在已经这么能惹事了吗？”
遥想他当年追捕怪盗基德的时候，基德不过是偷一个宝石就跑的程度，从来没有发生过其他的幺蛾子。
再看看现在，三次两次就会出现枪击事件、**杀人事件、这次居然还有恐怖分子使用热武器，还有七个死者！地上还躺着一个全身都是血，还被铐起来的人！
诶，铐起来？中森警部楞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地上的德伦斯，确实是用警用手铐铐起来的。
“这个是我在外面遇到的，顺便就活捉了，好像是个俄国人，反抗很激烈。”水间月轻描淡写的就把德伦斯的一身伤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