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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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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业萌这时完全清醒了,知道自己已将这只稚燕吃了,他像罪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要替小燕子穿衣服,小燕子用手抓他,用脚踢他,他一点不生气。

‘我要了你,我娶你还不行?我刚才也喝醉了。“卢业萌说。

“我要告你,我才15岁,我还要读书。”小燕子哭嚷着。

卢业萌很害怕,如果她告他,他就成了强奸犯,他就完蛋了,他现在怎么办呢?

门突然开了,门口上站着布维鹰、边皂德和胡子他们,他们看着卢业萌和小燕子衣冠不整呆在床上,个个面呈喜色,看了一会才又拉上门走了,布维鹰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笑意,胡子甚至干咳了两声。卢业萌突然明白,他是掉进他们的陷饼里了。又仿佛从一座山峰上滑下来,一直滑进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浑身都冷透了。

小燕子今年初三,她父亲嗜赌如命,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变卖了,昨晚又在娱乐城借了两万块钱高利贷,不到两个小时就全输了。他要走,债主问他钱怎么还,他突然哭起来。债主说哭也没有用,借钱还钱,如果不还,就按规矩自己找个地方将舌头割掉或者将牙齿敲掉,免得麻烦别人。想到割舌敲牙,他心里就打鼓,想去想来,他想出一个办法,就找边皂德求情,希望边皂德帮他还了这个债,他说他有个女儿长得还算标致,让她来娱乐城做工顶数吧。边皂德开始不同意,说要做多少年工才顶得了两万块钱。他父亲说,随你吧,我把她带过来交给你就是你的人了。

边皂德想了想说,要是没有其他办法,你就带来看看吧,我不愿看到你没有牙齿也不愿看到你没有舌头。

小燕子的父亲回到家,对女儿说,我给你找了份工作,家里太穷,你不要读什么书了。女儿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你没有钱我读书也不问你要。

父亲说,你不问我要可人家问我要啊,你爸欠了人家的钱要是还不了,可要割舌头敲牙齿啊。女儿说,你又赔钱了。父亲说,谁赌钱了。女儿就不吱声了。父亲说,现在就跟我去,到了那里好好干,听人家的话。女儿说,我不去。父亲说,你不去我只好死给你看了。说着拿过一根绳子做出要上吊的样子。女儿哭了一回就跟着父亲到娱乐城来了。

小燕子还在哭,卢业萌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卢大队长,边老板让你过来一下。”胡子在外面叫道。

卢业萌不知道边皂德找他干什么,心里有点害怕,但又不敢不去。他磨磨蹭蹭半天才来到边皂德的休息库,边皂德靠在沙发上正满脸堆笑。

“边老板你找我?”卢业萌不敢抬头望边皂德。

“大队长你坐。”边皂德对站在旁边的姑娘说,“给大队长斟茶。”

尽管没有看到边皂德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但卢业萌坐下后心里还是感到不安,他担心人家拿这件事做文章。

“恭喜你了。”边皂德笑嘻嘻地望着卢业萌,“是正呀吧?”

卢业萌还是低着头:“是个学生。我刚才是喝醉了。”

边皂德听出来了,卢业萌是担心这件事。边皂德马上笑起来说:“她以后是你的人了,你让她在这里于也行,你把她带走也行,她父亲把她交给我,我现在就把她交给你。”说着拿起早已放在茶几上的一个信封袋递给卢业萌,“你带她出去玩玩,需要买点什么就买,她碰上大队长,算她造化了。”

卢业萌内心充满了感激,边皂德不但不抓住这件事为难他,还这样成全他,这样的人这辈子也许不会再碰到第二个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报答边皂德。

“你去吧。”边皂德说,“叫她不要哭了,把她带到这里来,我先跟她谈谈。”

第三十章

谈话谈话,又是谈话。

“纸厂上马前,意见很不一致,尤其是常务副市长石梓,他曾提出过反对意见,但没有人听,情况是不是这样?”吕国标问。

杜赞之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好笑,他说:“我们是集体领导,不是个人说了算,就是我这个市委书记的意见都常常被否定,一个副市长的意见,能一说出来就让人照办吗?”

吕国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事实已经不幸地被石梓言中。这个纸厂是在什么情况下办的?你谈谈吧。”

杜赞之想,纸厂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当初不是省领导给汉州介绍来的吗?他最早是听容棋说的,容棋是听梅初山说的,而梅初山又是听庄嘉说的,他同意办这个纸厂,但具体怎么操作,他并不清楚。

“纸厂的事最好找市政府了解,具体情况他们比我清楚得多。”杜赞之说。

“据说,上这个项目,除了刚才讲的石梓反对之外,班子内的其他人反对也很强烈,但最后还是上了,你是领导小组组长,你怎么说?”吕国标说。

杜赞之说:“我这个组长是挂名的,我们的国情是领导小组比常设机构多,什么事都要成立领导小组,组长副组长一定又得书记市长兼,我至今身上有多少个领导小组组长的衔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绝大部分的领导小组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也不用向我汇报,就是这个纸厂,我至今没参加过他们的任何活动。”杜赞之说。

“那是失职。”吕国标一字一句地说,“后来,纸厂办不下去了,要卖给外商,你知道不知道?”失职就是不称职。吕国标也不称职。昨晚儿子不回家,以此表示对父亲的抗议,妻子说,你没能力帮他,他自己去办你又反对,你这个父亲像父亲吗?说着就嘤嘤的抽泣起来。他这辈子最窝囊的也许就是这件事了。

杜赞之说:“这事我知道,我记得还召开市委常委会讨论过。当时主要是要处理债务。”

吕国标说:“纸厂投入了近6000万元的资金,结果才1000多万就卖了,卖给谁你知道不知道?”

“不是卖给外商了吗?”杜赞之反问。

“边皂德是哪里人,他是内商还是外商?”吕国标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是跟外商谈的,钱也是从香港汇过来的。”杜赞之说,“其实内商外商并没有太多的差别,合同就是那样签了,谁买都是那么回事。”

“你从中得了多少好处?”吕国标问。

这次“两规”他,说不定也跟卖纸厂有关,但卖纸厂他有什么不对呢?一切都是按程序按规定办的,因此好处就免谈了,好处跟事情没有因果关系,谁又能说那是受贿呢?杜赞之觉得他们问话有一个共同点,不是问“有没有”而是问“有多少”,往往你不小心就掉进了套子。如果是张东明这样问他,他可要提意见了,但现在是吕国标,而且他曾多次告诫自己,不要再轻易发脾气了。

吕国标说:“群众议论,这几年汉州市怪事不断,杜书记不知你怎么看?”

杜赞之说:“群众的意见,听听就行了。”

吕国标说:“有些事,确实也只是听听就行了,但有些事,不能不引人思考,比如说,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跑到市委大院门口上自杀,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杜赞之想了想说:“这事我也觉得奇怪,但公安方面有结论了,其实说怪也不怪,如果一个人的神经不正常了,什么事不可以做出来?”

“你相信这个女孩子是自杀的吗?”吕国标说着微微一笑。

“这由不得我不信,这是职能部门经过取证得出的结论。”杜赞之说。

“盘小琳你原来认识吗?”吕国标问。

“不认识。”杜赞之说。

“据我们所知,杜书记曾见过盘小琳,你是不是回忆一下?”吕国标说。

杜赞之想起那天与边皂德跟她一起吃饭的事,心里就害怕。“你说见过,这也不奇怪,我一天里不知见过多少人,但我对这个女孩确实没有什么印象。”杜赞之说。

“盘小琳曾在边皂德的环球开发总公司干过,后来又去了纸厂,纸厂对她特别照顾,房子给最好的,工资又是全厂最高的,上班还可以不到办公室,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不正常吗?”吕国标问。

杜赞之说:“用什么人,分什么房,发多少工资,这都是纸厂的事,而我又不是厂长。”

“盘小琳服的是安眠药,大白天,在市委的大院门口上,肯定有人发现,怎么竟没有一个人有反应,按理说不会个个人都麻木到这种程度吧?”吕国标说。

“但事实偏偏是这样,只能说是巧合了。”杜赞之说。

“那天听说她到你办公室找你,但找不到你。”吕国标说。

这事怎么没有人跟他说过。那天下午他没有到办公室,盘小琳出事时他正跟宋双在床上。“每天找我的人都很多,大部分我都不认得。”杜赞之说。

吕国标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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