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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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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赞之说:“你没有文件依据,人家干嘛要退?办了病退要减少多少收人?如果按刚才那份1982年的文件扣她的工资,一个月才可以扣他多少钱,最多几块钱,要按现在的工资标准扣,人家同意吗?工资结构完全不同了,你也扣不下去。”

容棋说:“现在人事部门热衷于年终考评,搞出那套ABCD让大家去填,不上班的可以评出优秀,上班的却全部可以打上D ,不少单位有人为这事闹到大街上。”

“好像今年比往年已经简单了些。”杜赞之随口说。

“最简单也是那么回事。”容棋说,“该做的事不做,却挖空心思搞这些,如何谈发展?”

杜赞之说:“你明天问问交通局,让他们找依据,如果还找不出,至多按规定扣不上班的工资。当然,长期不能上班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促使她退,但又何必,交通局我想就这一个,同情弱者吧,谁叫我们是社会主义?”

容棋说:“大家都说杜书记是菩萨心肠,一点不假。”

“下一步,县市机构改革就开始了,到时再考虑也不迟。”杜赞之说。

容棋一听就忍不住笑,他说:“汉州的机构改革从1994年一直搞到现在,只是将机要局保密局并入市委办作为内部机构,但人员编制一个没少,市里凡开会要部委办局出席的他们同样得出席,其实身份还是没变。”

“上面有这个机构,下面就得相应设立,否则上面来人谁出来接待?”杜赞之说着也笑了,“有人说,汉州的机构改革喊了这么多年,只是将编制局改称编委办。”

杜赞之说完,任在娜笑得直捏他的肩膀。“真逗,我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亲戚,可从来没见过。”任在娜说。

“你千万别见她,否则她……”

“你坏,一个女人家,说说而已。”任在挪说。

“她操我,我操她的亲戚。”杜赞之说,“反正不会吃亏。”

任在娜捏了他一把:“你赚了,亏什么!”

杜赞之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题目就叫《不做吃亏事》。”他说,从前有人生了个傻女,长大后母亲老是担心男人会欺负她。有一天,母亲外出,反复叮嘱她在家不要做吃亏事。不一会,有个收破烂的男人路过看见她,觉得有几分姿色,便多看了几眼。那傻女想起母亲的话,觉得人家看了她,她就要看人家,否则就吃亏了。男人见她看他,以为她有意于他,就走近拉她手。她当然不能让他白拉。后来男人就拉着她回房里,你抱抱我,我抱抱你,你脱我的衫我解你的裤。母亲回来时,她非常高兴地告诉母亲,她今天没有做吃亏事,并将男人和她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任在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要再当市委书记了,你应该改行写小说。”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杜赞之和任在娜的战事进入准高潮,杜赞之气流已经有点急,任在娜如娇如痴的嗲声令他九魂出窍,这时杜赞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其他电话杜赞之一律关了,这个电话只有容棋一个人知道,碰到特殊情况其他电话联系不上才打的。这电话声像一张冰被将两团烧得正旺的火团裹起来,里面发出吱吱的响声。杜赞之感到非常懊恼,不接吧,怕误事,没有什么急事容棋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接吧,他们离电话稍远了一点,他们的战场已移到卫生间门口,准备一旦结束战事即就地清理装备,正犹豫间,子弹不知不觉竟出了膛,杜赞之在任在娜的乳头上吮了一口,站起来去接了电话。

打电话的是新上任的交通局长而不是容棋。杜赞之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号码,他说,想知道就能知道了。交通局长说,那个脑血栓的女人几年不上班,工资福利要照领,于不干一个样,大家都有意见,这样很难调动干部的积极性,贺奇才任上处理不好这件事,弄得全局上下都有意见,他想动员她退算了。杜赞之说,按道理是应该退了,但你找不出文件。交通局长说,我算她请假,连续请假几年,也应该退了吧,否则谁还肯干工作?杜赞之说,我现在开会,你们局里商量妥善处理吧,有些事只讲规矩是行不通的。便挂了机。

“杜书记的会真多!”任在娜抿嘴一笑说。

“现在的领导只要不想理你总说开会,我这是跟别人学来的,还不到家呢。”杜赞之说。

刚跟交通局长说完,容棋又打进来。

“是你跟别人说我的电话号码吧?”杜赞之没等客棋开口就问。

“梅市长问我,我只能说了。”容棋有点委屈。

杜赞之知道那一定是交通局长问梅初山,梅初山让交通局长问容棋。他问:“你又有什么事?”

“石副市长家的玻璃被砸了。”容棋说。

“人伤不伤?”杜赞之忙问。

“人没说受伤。”容棋说,“但电话里石副市长很气愤,他让我马上报告你。”

杜赞之说:“你马上报告梅市长,另外立即让布维鹰安排干警到现场调查,我现在不在市里,你告诉石副市长,让他明天再找我。”

“石副市长自己报了110。”

“抓到人了吗?”

“还不知道。”

任在娜还软绵绵地躺在卫生间的门口,她问:“谁家的玻璃窗挨砸了?”

杜赞之答非所问,他说:“现在的人胆子真大,公安局长敢杀,市长家的玻璃窗也敢砸。”

任在挪忍不住再问:“哪个市长,是梅市长还是哪个副市长?”

杜赞之说:“石梓。”

石梓躺在沙发上眼前总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董为和倚坐在门口的盘小琳,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时,以为是风大刮掉的。但窗子一个接一个烂掉之后,他感到奇怪了,他起来看时,雨水正在泼进来,很快房里就成了水塘。石梓这才确定是人为的,急忙打了110。 110离石梓住房不到1 公里,但他们半小时后才赶过来,打窗的人已逃之夭夭了。带队的干警挥挥手说:“估计还不会走得太远,我们追。”

石梓冷冷地说:“你们追吧。”他想了想,就给容棋打了个电话。

这一夜,石梓不敢睡着。第二天一早,他让司机来接他,直接去了杜赞之办公室。9 点多钟,总算见到了杜赞之。

“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冲着我来了。”石梓说。他回忆着昨晚挨砸玻璃窗的事,但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昨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他仅仅是个旁观者。

“他们是谁?”杜赞之问。

石梓将收到的恐吓信给杜赞之看。

杜赞之反复看了恐吓信,说:“因为你管闲事,所以就砸你的玻璃窗,是不是?”

石梓再从衣袋里掏出昨天从电信局获得的资料,说:“你看看这个。”

杜赞之瞟一眼电话单,半天没反应过来,他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打电话的记录吗?”

石梓指着电话单上的手机号码说:“这个号码是谁的,你知道吧?”

杜赞之看看,他知道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但不明白石梓为什么给他看这个电话单。

“你再看,这个电话号码呼机号码是谁的。”石梓说。

杜赞之间:“谁的,不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吧?”

石梓说:“如果那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就好了,说明我们的领导跟外国首脑交上朋友了,可是——”石梓压低声音说,“这是那个自杀的盘小琳的。”

杜赞之先是欲有所悟,接着露出一点点吃惊,嘴里却说:“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

石梓说:“我去看了董为的家人。”他想说,董为的二女儿董菲听说盘家女儿跟市里某个老板有来往,但突然又不说了,忙改口:“也去了盘家,这个电话号码和呼机号码是从盘家要过来的。”

杜赞之说:“昨天将近下班的时候,容棋告诉我,政府办公室说梅市长的手机丢了一直找不到,他已换了新手机,还给了我一个新号码。”

石梓说:“这事很简单,一查就清楚了。这段时间梅市长用哪个电话跟我们联系,只要一查——”

“即使是梅初山跟那个自杀的女孩子有联系,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是梅初山让她自杀的吗?”杜赞之打断了石梓的话,“你最多只能怀疑他跟那个盘小琳有不正当关系,但也只能是怀疑,现在一方死了,死无对证。何况,这无非是领导干部生活上的小事,用西方人的说法叫个人隐私,即使是,你又能怎么样?”

石梓满腔热情来找他,本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想不到反给泼了一盆冷水,全身凉透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全。”杜赞之指指放在茶几上的恐吓信,“他们往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杜书记,我总觉得董为的死跟盘小琳的死有联系,据我所知,董为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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