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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造孽？
随便吧，反正做都做了，多想无益。
“我发觉这些凡女都聪明的紧呢。”
这是潜玉的总结。
公玉卿懒洋洋道：“是啊，就你家小姐不够聪明。”
“小姐当然也聪明，不过没有那么多心计。”
潜玉是个老实孩子，说的都是实在话。
公玉卿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望去，“那不就是不够聪明？”
“不是不是……”
潜玉有些急了，说了一大堆的不是后，又仔细思量了一阵子才道：“小姐只是不会算计别人，也没有想算计别人的心思，所以便显得没她们聪明。”
“不过我不太喜欢她们那种聪明，她们总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时十句话里也听不到一句真话，即便是真话也要拐弯抹角的说出来，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能揣摩出许多别的意思来……”
潜玉解释了一大堆，公玉卿则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笑嘻嘻道：“潜玉啊，你就认了吧，你家小姐我就是不够聪明，你也不够聪明，咱们若不是先天有了优势，还不一定活成什么样呢。”
假使她也是凡人，有一大堆叔伯，父母膝下有一大堆儿女，她肯定是最不遭人待见的那一个。
很多时候她都极为通透，能够看出他人心头所想，但她不懂该怎么应对。
眼前便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九方离。
第246章 难办
公玉卿是个静不下来的人，让她成日的在屋顶上待着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她下了决心要陪伴父母，又没办法与其交流，那便只能在院子里消遣了。
潜玉把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当成戏来看，公玉卿看了两日便看腻味了。
“小姐，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吧？”
潜玉苦着脸，看着院中盯着他们的小黑猫，玉似的脸蛋揪成了一团。
公玉卿则不屑的撇着嘴道：“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
潜玉苦着脸道：“你没发现界主正盯着咱们呢么？”
自从公玉卿来了之后，小黑猫便时常在夜里无声无息的窜出来盯着他们瞧，像是打量又像是防备。
以前只有他一个的时候，小黑猫可没有这么做过。
“我爹才不像你那么婆婆妈妈又胆小，再说我又不是去害人，你慌什么？”
承认一只小黑猫是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的亲爹，感觉多少有些怪异。
可悲的是她认识猫，猫不认识她，似乎还挺讨厌她似的。
这一点让公玉卿觉得有些受伤，总觉得在她爹的潜意识里其实是责怪着她的。
因为她让她娘受了太多的苦。
貌似她娘这一辈子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少年时吃遍了苦头，生下她之后更是苦上加苦了。
她爹那么疼爱她娘，所以……
唉……不想了，她自己心胸狭隘，却实在不应该对自己父母有什么不敬的想法。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公玉卿便不顾劝阻的将身体撇在了房上，魂魄一溜烟的奔了前院，悄然潜在了‘柳二小姐’的身体里。
她要用最简单的方式，听到一个凡女最真实的心声。
看看这位被她所救的，一日之间由麻雀变成凤凰的小丫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时她也想最近距离的感受一下凡人勾心斗角的生活。
就当是为了长见识罢。
要附身在一个普通女子的身上而不被本体感觉到异样，对公玉卿来说十分容易。
她只是没想到‘柳二小姐’的心思会那般的复杂和紊乱。
在她听来一句普通至极的话，‘柳二小姐’的心里能想出许多个意思来。
‘柳二小姐’的回话也总是委婉得体，滴水不漏，一句话里包含着许多个意思，能方又能圆。
公玉卿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真不知一个当初几乎要被人整死了的小丫鬟哪来的这般本事。
要是早有这本事，又怎么会被害的死去活来？
她想不通，是因为不理解身份之间的差距。
一个丫鬟再懂事再会哄人，只要小姐性子喜怒不定，性子暴戾也没有办法。
公玉卿在‘柳二小姐’身体里待了一日便觉得无趣，于是便附到了柳家大小姐体内。
柳家大小姐性子要比柳二好很多，由于是大房所生，不用争不用抢也不会差到哪去。
而且柳大小姐就快要出嫁了，满心都是憧憬和期盼，对身边的每个人都笑脸相迎，根本没心思在柳家争抢什么。
柳大小姐那份喜悦和忐忑，公玉卿感同身受，只觉得又迷惑又新奇，倒是忍不住在柳大小姐体内多留了两日。
柳大小姐基本上要到深夜才能睡着，满心都是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男子的猜测和幻想。
有时还会想到自己将来要生几个孩子，她的丈夫会娶几房小妾，她这个做主母的又该怎么与他房相处……
想着想着，喜悦难免又变成了伤感，伤感之后又是认命。
哪个女人的日子还不都是这样过的么。
她的命已经比普通女子要好太多了，至少自己有还父母与兄长在身后支撑着，嫁出去之后也不至于在夫家受到大的委屈。
柳大小姐百转千回的心思常常绕的公玉卿头疼不已。
要不是她心志坚定，怕是也要跟柳小姐一样如中了邪一般的忽悲忽喜了。
因为在柳大小姐身上体会到了太多陌生的情感，所以公玉卿特意替柳小姐走了一趟，去瞧了瞧她未来的夫君。
柳大小姐的夫君与柳府只隔了两条街。
财大气粗的柳府不管是娶是嫁都要找门当户对的，柳大小姐要嫁的自然是富贵人家。
柳家女儿多，朱家儿子多，说不定将来还要再凑成几对。
柳大嫁的是朱三。
公玉卿隐着身在朱三屋子里转了一圈便得出结论，这货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长的人模狗样的，本性却是卑鄙无耻下流外加冷血无情。
前一秒还搂着个的女子又摸又啃，后一秒不知抽了什么疯，一巴掌将人家扇的满嘴是血瘫倒在地。
公玉卿心头的火‘呼’的一下就上了头，当下脑子一昏，就踹了朱三一脚。
然后……朱家与柳家的亲事突然黄了。
“小姐啊，你闯大祸了。”
潜玉愁眉苦脸，盯着乱成一团的柳家，像个老头子一样叹着气。
柳家之所以会乱，是因为柳大小姐一直想要自尽，跳湖上吊什么的都试过了，现下柳家不得不将她捆在床上，连嘴上都上了布条，生怕柳大小姐咬舌吞金什么的。
而柳大小姐之所以想要自尽是因为朱三突然间生了大病。
什么病朱家没说，反正是退了与柳家的亲事。
如此一来流言便开始满天乱飞，有说了朱三看不上柳大有意装病的，有说是柳大克夫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柳大的名声是毁了。
这个后果，显然是谁都没想到的。
始作俑者公玉卿也没想到自己愤怒之下的一脚会造成这般的后果。
“姓朱的本来就是个祸害，退亲了正好。”
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生无可恋的柳大小姐，公玉卿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她哪知道流言这么可怕，普通女子的名声这么重要呢？
“你说怎么办才好？”
事已至此，想不出解决方法的公玉卿唯有就近向身边之人求助了。
被求助的潜玉觉得很荣幸，但是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算现在医好了朱三，亲事照旧，柳大小姐的人生也留下了抹不去的污点。
何况公玉卿又不愿意柳大嫁给朱三那个禽兽。
还真是……难办啊。
第267章 附体
公玉卿与潜玉隐了身在柳大小姐的床畔忧郁了一阵子，忽然的想到了个主意。
“不然你娶了她吧，虽说她是个凡女，但是形貌性格什么的都还不错，而且凡人死的快，几十年后你便仍是一条好汉。”
这说的是人话？
潜玉惊的目瞪口呆。
凭什么她作的孽要他来还？
潜玉不介意替她吃苦受罪上刀山下火海，不过这种事么……还是算了吧。
“你不干？”
“不干！”
潜玉一口咬定，十分坚决。
“那你觉得谁能干成玉怎么样？”
公玉卿开始打自己童年伙伴的主意。
在她简单的思想里，觉得毁了柳大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