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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男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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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他开始在这些树上露宿,等待夜晚到来,大家都认为这可能是他最大的一次疯狂行动。

然而,就在那天夜里狼来了。它们闻到了羊的气味,听见了咩咩的羊叫,后来又看见一只羊在树上。整群狼都在那棵树下站住了,它们嗥叫,向空中张开饥饿的嘴,用爪子抓树干,正当它们在树下蹦跳时,柯希莫走近了。那些狼看见这个形状似羊似人的东西像一只鸟儿那么轻巧地在树上跳跃时,都张着嘴愣住了,直到“砰!砰!”枪响,两颗子弹准确打中两只狼的喉咙。两只狼!因为一支枪是柯希莫随身携带的(每打一枪后他重新上子弹),另一支枪是子弹上好镗放在树上的,因此每次有两只狼躺倒在冰冻的地面上。他就这样消灭了大量的狼。在每次射击时,狼群溃散,猎人们听到哪里响起枪声和嗥叫声,就赶到那里去收拾残局。

关于这次猎狼,后来柯希莫对人们讲故事时,有许多种说法,我不知道哪种说法正确。比如:“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当我朝最后一只羊的树上走去时,我遇见了三只狼,它们早已爬到树上,而且快要把那只羊吃完了。我因为患感冒而变得半瞎半聋,并没有先发觉它们,差一点儿踩到狼脸上。而那些狼,看见我这另一只羊站立着从树上走过来,就朝我扑过来,龇裂着还沾有鲜血的嘴。我的枪膛是空的,因为在多次射击之后弹药打光了,而我又不能拿到那支在这棵树上预先准备好的枪,因为那几只狼在上面。我那时站在一根侧枝上,这枝条还很嫩,但是在我头上伸手够得着的地方有一根很粗壮的枝。我开始在侧枝上倒退着走,慢慢地离开主干。一只狼也慢慢地追跟着我。但是我用手勾住了上面的那根枝。脚假装踩在嫩枝上走动,实际上我是将自己吊在上面的枝头上。那只狼上了当,放心地走过来,树枝在它脚下折断了,而我一纵身跃上了上面的树枝。那只狼刚刚发出一声狗似的嗥叫,就跌落下去,掉到地上摔碎了骨头,僵死不动了。

“另外两只狼呢?”

“……另外两只打量着我,站着没动。就在那时候,我脱下羊皮做的上衣和帽子,一下子朝它扔过去。那两只狼中的一只,看见羊的白色身影朝自己身上飞来,想用牙齿叼住它,但是由于它准备好接住一个重物,而那却是一张空的羊皮,它站立不稳,失去平衡,最后它也摔断了蹄子和脖子倒在地面上。”

“还剩下一只……”

“……还剩下一只,我因为脱掉皮上衣而突然间衣服变得单薄,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那只狼听到这么突然的新的爆发声,惊跳起来,结果它从树上栽落下去、像那两只狼一样摔断了脖子。”

我哥哥就是这样讲述他同狼群的夜战。千真万确的事情是他受了寒,他本来就病恹恹的,这下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好几天处于生死的边缘,翁布罗萨市政府出钱替他治疗,以示对他的感谢,他躺在一副吊床上,医生们在他身边的几架木梯上面上上下下地忙碌不停。附近最好的医生都被请来会诊,有的为他灌汤,有的替他放血,有的给他抹芥子泥,有的让他进行热敷。谁都不再说迪·隆多男爵是疯子了,而且大家都说他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和最杰出的人物之一。

在他生病期间人们一直这么说。当他痊愈之后,人们又像从前那么讨论他了,有人说他像从前一样神智健全,有人说他一直是个疯子。事实是他不再做出很多怪异表现了。他继续印刷一份周刊,题目不再是《两足动物的监控器》,而是叫做《有理性思维的脊椎动物》。

二十五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在翁布罗萨早已建立了一个共济会支部,我参加共济会很晚,是在第一次拿破仑战争之后,同我们这地区的大多数富裕的资产者和小贵族们一齐参加的,因此我说不清我哥哥起初同共济会是什么关系。关于这一点我引述一段发生在我正讲到的那个时期的故事,因为有许多证据说明它是真事。

有一天,翁布罗萨来了两个西班牙人,他们是过路的旅行者,他们去了一个名叫巴托洛梅奥·卡瓦尼亚的糕点师家里,此人是尽人皆知的共济会会员。估计那两个人自称是马德里支部的共济会会员,因而当晚他把他们带去参加了翁布罗萨共济会一个会议,那次会议是在森林里的一块空地点,在火把和烛光中举行的。以上这些情况仅仅来自于传闻和猜测,确有其事的是第二天两位西班牙人刚从他们住的小旅店里走出门,就毫无觉察地被柯希莫跟踪上了,他在树上从高处监视着他们。

两位旅行者走进城门外一家小酒店的院子里,柯希莫隐蔽在一株藤萝树上。在一张桌子边有一个顾客正等待着这两个人,他看不见他的脸,那张面孔被一顶宽檐的黑帽子遮挡住了。那三个脑袋,也就是那么三顶帽子吧,凑在方桌的白桌布上嘀嘀咕咕。他们密谈一阵,那陌生人的手开始在一张窄长条的纸上记下另外那两位念给他听的什么东西,从那一个词接着另一个词的排列秩序看来,可能是一份人名单。

“向诸位先生问好!”柯西莫说道。三顶帽子抬起来,露出三张瞪大眼睛的脸,望着藤萝树上的人。可是三人之一,那个带宽沿帽的人立即又勾下头,低得鼻尖触到了桌面,我哥哥及时认出那人有着一副他并不觉得陌生的相貌。

“这位好哇!”两位西班牙人说,“难道贵乡的风俗是像只鸽子似的从上飞落到外地人面前吗?希望您马上下来向我们解释清楚!”

“站在高处好让别人从四面八方看个一清二楚,”男爵说,“可是有人为了遮住颜面而趴得太低了。”

“你要明白,我们谁都不想抬起脸来正眼瞧您,连朝您撅屁股都不愿意。”

“我知道有些人以不露真面目为荣。”

“请问,是什么人?”

“间谍,就是其中之一呀!”

两个西班牙人惊跳起来。那个低首拱背的人没有动,但是头一回听到了他的声音:“哦,另外有一种,秘密社团的成员……”他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

这句话可以用几种不同方式加以解释。柯西莫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大声说出来:“先生,这句话可以解释出几种不同的含义。您说“秘密社团的成员”,暗示着我是,或者您是或者我们两个都是,或者您不是我也不是但别的人是,或者因为无论怎么解释都通。这句话是用来试探我听了之后说什么,对吗?”

“什么,什么,什么?”戴宽边帽的人慌忙说道,在慌乱之中他忘了应当保持低头的姿势,把头抬到了可以看见柯希莫的高度。柯希莫认出了此人是耶稣会教士唐·苏尔皮奇奥,他在奥利瓦巴萨时的敌人!

“啊!我并没有弄错!别再伪装了,尊敬的神父!”男爵高声喝道。

“您!我早就知道了!”那西班牙人苏尔皮奇奥说着摘下帽子行礼,露出教士的头顶发圈,“唐·苏尔皮奇奥·德·瓜达莱特,耶稣会修道院院长。”

“柯西莫·迪·隆多,共济会正式会员!”

另外两个西班牙人也略欠一下身子做了自我介绍。

“唐·卡利斯托!”

“唐·丹尔克恩齐奥!”

“你们两位先生也是耶稣会士吗?”

“我们也是!”

“你们的教派最近不是由教皇下令被取消了吗?”

“决不停止同非教徒和你们这样的异教徒战斗!”唐·苏尔皮奇奥说着,抽出剑来。

他们是一些西班牙人耶稣会士,在他们的教派被取缔之后分散到各地,企图在所有的村镇组织起武装民兵,向新思潮和一神论开战。

柯西莫也将剑上的布套褪掉。许多人在他们身边围观。“请下来吧,如果您愿意像骑士一般决斗一场。”西班牙神父说。

旁边是一片核桃树林,正值打果子的时节,农民们在树之间拉起一些布单,用来接打落下的核桃。柯西莫跑到一棵核桃树上,跳入布单里,他站稳脚跟,控制住自己不在那像个大吊床的布上滑倒。

“您跳两乍高就上来了,唐·苏尔皮奇奥,我可是从没有降到这么低的地方来过!”他也拔剑出鞘了。

西班牙神父也跳上张开的布单。他很难站稳,因为布单在他周围下陷成了口袋。可是这两位对手都很顽强,他们终于让兵器交上手了。

“为了上帝至高无上的荣耀?”

“为了宇宙的伟大设计者的荣光!”

他们互相劈砍。

“在我把剑头扎进您的胸膛之前,”前,柯希莫说,“请告诉我乌苏拉的消息。”

“她死在修道院里了。”

柯希莫受到这个消息的刺激(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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