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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嘶哑着声音，彷彿每说一个字，都撕裂了自己的心。
柔媚女子，那个被人们叫做三尾妖狐的妖孽，她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却意外地依然温柔如许，彷彿垂死的恐惧、撕胸的疼痛也丝毫不能将她左右。
直到此刻，她依然温柔地看着……。
“大哥，如今，你就不能叫我走了吧！”
六尾魔狐哽咽不能成声。
她抬手，彷彿想要抚摸他，但伸到一半终于还是掉落了下来。她的鲜血，染红了白狐的胸口。
就连她的声音，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大哥，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合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放在她胸口的玄火鉴，渐渐地平息下来，所有的光芒，慢慢消失，而在下方那曾经翻滚的巨大火龙，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
六尾魔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了头，望向姜雨夜的目光当中满是决绝的道：“少年郎，我跟她……”
“可还有救吗？”
这是最后的希望，也是六尾魔狐心中的祈祷。
如果说先前他不愿意接受重修是因为三尾妖狐的话，那么现在三尾妖狐濒临死亡他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修为？
法宝？
这些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真的便那般重吗？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他此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姜雨夜给他们指明的道路——重修！
“依然可以。”轻轻地点了点头，姜雨夜平静如水的道。
“那便开始吧？”
“嗯。”姜雨夜答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儿。”
话说到这里，姜雨夜顿了顿，然后道：“我知你们白狐一族乃是上古烈山一族的后裔，当年你们为了这玄火鉴拼着灭族的危险将其盗出，以你现在的经历在回首过往的话，你觉得为了区区一个身外之物真的值得吗？”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现既以成真又何谈回首呢？”
虽然回答的依旧很干脆，但六尾魔狐的声音显然已经憔悴了许多，这是一种濒临崩溃、慷慨赴死时才会有的胆色和毅力。
只不过在那之前，姜雨夜却是忽然一笑的道：“大彻大悟，正所谓有失必有一得，今日的顿悟希望也是你们日后踏上大道的楔子吧。”
说罢。
姜雨夜伸手一点指那玄火鉴，本来黯淡无光的玄火鉴立即变得炽热起来，下一刻它在六尾魔狐略带惊愕的目光当中冲入了那三尾妖狐的体内，然后红光、白光相互交替、浮现，把它俩包裹在了光晕之中，那是火与冰的交汇、更是它俩日后修成正果的契机。
良久……
不知道那吹拂过一阵的凉风，不过若是有人在此仔细看去时，肯定能发现在原来亮起的光辉处，有一白、一红两只狐狸重现人间。
第一百七十九章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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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火龙洞出来，再经过黑暗的黑石洞，终于回到了地面之上。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
每一个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包括李洵和燕虹。看他们二人的神情，也有几分疲倦，可想而知，昨晚被他们五人联手才击败的那只叫大黑蛭的怪物，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但只有姜雨夜，却不知道怎么，怀中一只抱着一红一白两只狐狸沉默着。
站在他身边的陆雪琪和碧瑶，轻声地询问他，姜雨夜却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洵往这里看了一眼，走了过来，对着姜雨夜勉强一笑道：“姜师弟我们又再见了，只不过这一次可否劳烦你把怀中的两只狐狸交出来呢？”
姜雨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为何？”
“因为我观这两只狐狸有点像阻截我们、并且为祸人间的那两只三尾妖狐和六尾魔狐啊。”听着姜雨夜淡漠的询问声，李洵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努力压下心头火气的同时，也是说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三尾妖狐、六尾魔狐，这两只当年的漏网之鱼本就是他们焚香谷必须要追捕、通缉的妖物，再加上它们手中握有焚香谷的绝世法宝玄火鉴，饶是李洵深知姜雨夜道法高深、剑术超群此刻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行讨要了。
没办法。
因为这可是事关焚香谷能否得回镇派法宝，所以也容不得他俩有丝毫的大意。
“师兄说的没错，所以劳烦姜师兄把那两只狐狸交给我们。”
这时燕虹也走了过来，她的神情就比李洵要缓和多了，而且看向姜雨夜的目光当中也是多了一抹笑意。
虽然两个人当年只有一面之缘，然而燕虹终究还是对姜雨夜的印象极为深刻的，哪怕此刻的姜雨夜整个人的气质已经越**缈、而且看上去也越发威严了许多，但她始终还是记得那个当年问路的少年郎的。
姜雨夜心中一动，抬起头来，向燕虹看去，却见她脸上比之李洵要显得真诚许多，是以他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反而略有些缓和的道：“燕师姐别来无恙，不过不知你跟李师兄一并来讨要这两只烈山族的狐狸是何道理？”
尽管一番话说得有些明知故问，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不能去打破正道的规则，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也就唯有装傻、在装傻了。
不过……
说是装傻，可姜雨夜有一点没有胡说，那便是三尾妖狐和六尾魔狐，甚至包括碧瑶全部都算是烈山族的一员。
烈山身为神族裔，它们本身就拥有极为明显的特征——尾巴。
没错。
它们是狐的化身，它们拥有狐的智慧、拥有狐的美貌、更拥有无与伦比的感知与射箭能力。
虽然在‘诛仙’的世界当中，烈山式狐族已经濒临灭绝，然而除却这两只正统的狐狸之外，实际上碧瑶这个人神混血的小姑娘也勉强算是它们的一员。
毕竟不管怎么说碧瑶的娘亲小痴曾经就是狐族的成员之一，那个早些年可以与九尾天狐并称的绝世美女。
“……”
被姜雨夜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问，燕虹微微一怔，不过当她的眼角余光在无意间瞄到了站在姜雨夜身旁的陆雪琪和碧瑶时，她的内头难免莫名的失落了一下。
可燕虹一向细心，立刻就留上了意，不由得多看了陆雪琪和碧瑶两眼，当下向姜雨夜问道：“姜师弟，请问这两位是……”
话语没有说完，但很明显她想要询问的是碧瑶和石头的信息，至于陆雪琪这位大名鼎鼎的青云门弟子她还是知道的，尤其当自家的师兄自从上次之后好像也已经喜欢上了她~
姜雨夜转过头去，道：“这位名叫石头，是正道修真‘金刚门’大力尊者门下弟子。”
然后他向石头道：“石师兄，这两位是焚香谷门下的李洵师兄以及燕虹师姐。”
石头一听，登时肃然起敬。在天下修道人的眼中，焚香谷声名赫赫，绝不在大名鼎鼎的青云门之下，当下见礼道：“二位有礼了。”
李洵与燕虹欠身还礼。燕虹微笑道：“石大哥的道行很高呢！”
石头脸上一红，但他乃是直肠子的人，脸上不由得便有几分得意显露出来，笑道：“过奖了。”
燕虹笑着转过了身子，看了一眼碧瑶，对姜雨夜又道：“那这位姑娘呢？”
闻听此言，姜雨夜嘴角微翘，却出奇的没有说话。碧瑶站在他的旁边，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倒是石头看他们不说话，便笑着道：“这位是碧瑶姑娘，乃是姜师弟的朋友，修行很深的。”
李洵看了碧瑶一眼，却见她无意打招呼，便把头也转开了。但燕虹却似乎对碧瑶很是留心的样子，微笑道：“啊！原来是碧瑶姑娘，不知道你出于哪一家门下？”
碧瑶看了姜雨夜一眼，见他有意袒护怀中的两只小狐狸，当下她心头也是微微一暖，不过表面上依旧冷笑一声道：
“我无门无派，天生孤独，平生最爱打抱不平，是以先前才会出手帮雨夜一下的，却不像某些人明明急得要死还依旧装出冷冰冰的模样。”
姜雨夜听在耳中无言苦笑，不过这样的话听在陆雪琪的耳中就很不是滋味了。
本来陆雪琪是准备上前与碧瑶理论一番的，但这时李洵在前头咳嗽一声，向着姜雨夜道：“姜师弟，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