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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蹊翘起二郎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有我在,宰相你随便当,安全的事情,你尽管放心。我看你也不是那种愚忠之人,想来有人救你,你也不会不领情吧?”
“臭小子。”上官云笑骂一句。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为自己儿子操碎心,还能有个孝敬的,他顿觉后面十多年,仿佛也不是那么难过。
说来他还真不是那种不领情的,若是有那么一天,他定会毫不迟疑,抽身而去。
夜阁的人无疑是速度型的,一下午的时间,顾府大多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夜晚,夜风寒冷,钻入领子,能让人打个寒战。
顾柏苏打完寒战,立马运起内力护体,今年似乎冷得特别早,现在才刚刚要到中秋,夜里的风就这样让人有些难以承受,再到冬天该是多么的冷?
他转头看向立在他身边纹丝不动的少年,夜风吹起她几缕青丝,美得如同画一般,她还是穿的夏季的衣裳,这冷风对她来说,就好像丝毫没有感觉般。
“二哥,我们真的要走吗?”
“必须要走。”
“哦。”顾柏苏恋恋不舍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离别方知情深重,他实在很舍不得这里。
“去到新家,你住上半个月,随破月回到盛安。”
“啊?”顾柏苏一头问号看向她。
顾成蹊挑了挑眉,道:“你不会以为这么容易就把破月追到手了吧?”
“没,没有。”顾柏苏眼睛乱闪,低下头四处看,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顾成蹊看着他羞红的耳朵,也不打算戳破,“既然如此,那你不留在盛安留在哪儿?”
“哦哦。”顾柏苏突然抱住她,抬头问:“二哥,以后我还能经常见到你吗?”
顾成蹊摸摸他的头,轻斥道:“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弟弟,怎会不能经常见到我?”
“可你不是真的哥哥,你是……姐、姐,你迟早是要嫁出去的。”顾柏苏叫她姐姐这是第一次叫,晦涩难以开口,喊到中间还停顿了一下。
“谁说我会嫁出去?”
“你不是跟叶景言……?”
“他嫁,我娶。”
“?!”顾柏苏惊得睁大了眼睛,“他肯倒插门?”
“倒插门?”顾成蹊一愣,随即道:“这点我倒是没有想过。”
“……”二哥你还能不靠谱一点吗?
顾成蹊道:“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没有问他,他倒是愿意嫁给我,无论以哪种方式他都可以,只要能跟我成亲。他和他的父亲恩断义绝,现在只存在傀儡之间的关系。我与他拜堂,想必他还更倾向于在他师父坟前拜堂。”
“不行,你们成完亲去拜可以,成亲的时候,绝对不能去拜。”顾柏苏摇头,态度很坚决,第一个不同意。
顾成蹊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道:“我不过说说而已,他不会这样做,我也不会同意。”
“二哥,如今你不惧皇帝,应该昭告天下一件事。”
“什么事?”
“昭告天下你是女儿身,不是男儿身,断绝天下女人的念头,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交代,叶景言为你背负了这么久‘断袖’的冤枉名声,你也该还他一个清白了。”
顾成蹊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孩子,到底是向着哪边的?”
“向着你。”顾柏苏甜甜一笑,又萌又可爱。
顾成蹊抱着他没有再说话,仰望星空,心里已有了打算。
翌日,搬迁还在继续,朝中众多武将突然到访,初枫亲自去问过原因才知道是为了白湛而来。
初枫又立马溜溜的跑去询问白湛。
白湛闻言,直接挥手,说不见。
初枫又立马溜溜的回去给众将军回话。
246 挽发
孟择刚刚踏出院子,叶景言身后的房门便打开了。
顾成蹊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他身边,道:“以后少跟他说话。”
叶景言闻到一阵沐浴过后的清香,清香中掺杂了些许药香,极为好闻,他心念一动,转头去看她,看到一瞬间,被惊艳到了。
顾成蹊一袭白色长袍,外罩一件柔软的水蓝轻纱,长发垂下,还有些湿漉漉的,明亮的眼睛依然明亮,白皙肤色因刚刚沐浴完毕而白里透红,黑羽般的长睫毛带着点水珠微微颤动,殷红的唇瓣微微抿着。
叶景言再看了眼,温柔的道:“好。”
“去洗澡吧。”
“哦……”叶景言心不甘情不愿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看她一眼,转身朝里面走去。
顾成蹊走到桌边坐下,用内力把头发烘干,正要挽起头发,忽然听到水声,顿了一下。
第一反应:叶景言在洗澡。
第二反应:好像忘记了什么。
顾成蹊皱着如画的眉头,细想了一秒,眼睛瞪大,朝房间里吼道:“叶景言!那是老子的洗澡水!”
走远的孟择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头更加苦涩的摇头走开了。
而这边房间里的叶景言,也是顿了一下,不过他却是知道这是顾成蹊的洗澡水,正在享受,忽然听到这声,那绝对的,是被抓包既视感。
叶景言暗叫一声‘糟’,然后温柔安抚房门外的顾成蹊,“蹊蹊,现在天色已晚,再打水会更晚,到时候你睡得更晚。”
顾成蹊气得青筋暴露,可是气又怎么样?洗都洗了,她还能把他拉出来?
于是她瞪了房门一眼,恶声恶气道:“赶紧洗。”
又折腾了好一番后,顾成蹊终于躺在床上,而叶景言,既然已经以她男宠的身份随她到达这里,两人再分开睡,终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叶景言便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顾成蹊又累又困,不沾着床倒没什么,再让她撑几天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她沾了,所以再警告了叶景言不准动手动脚之后,头一歪,睡了过去。
叶景言怎么可能那么听她的话?
在她睡着之后,试着碰了她一下,发现她没有反抗,动作越发大胆起来,轻轻戳戳她的脸,轻轻戳戳她的鼻子,见她仍旧没有反应,手指下移,碰到她的唇瓣。
指尖柔软的触感让叶景言顿时心神一荡,连忙收回指尖。
他不怕顾成蹊发现,就怕自己忍不住。
……………………
翌日,顾成蹊醒过来时,已日上三竿,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不知道叶景言去什么地方,她醒了,也没再睡下去,起身穿好衣服,正准备挽发,忽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顾成蹊反射性看去,叶景言正端着水进来,看到她披头散发坐在梳妆台前,小脸巴掌大,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带着些微锐利,好看得移不开眼。
叶景言觉得顾成蹊这张脸似乎看起来和往日的有所不同,看起来似乎要柔和一些,要稍微……像女人一点?
叶景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张脸还是这张脸,不管怎么样,都是蹊蹊。他想到昨夜与她同枕共眠,虽然什么事都没做,但是他的心里就像浸了蜜般。
“蹊蹊,你醒了。”
顾成蹊目光落在他手中端着的盆上,道:“府中应该是有伺候的,你怎么亲自端来了?”
叶景言温柔笑道:“伺候你,自然要亲自动手。”他把水端在架子上放好,又走到顾成蹊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梳子,给她梳起发来。
顾成蹊任他给自己束发,发现还挺舒服,眯着眼睛任他对自己的头发动手,“景言,可有人来过?”
叶景言手一顿,道:“孟择来过,其他将军陆陆续续来过,见你尚在睡,便都走了,说是晚会儿再过来拜会。”
他还是喜欢蹊蹊叫他‘阿言’。
“晚会儿再说吧,无战还没有过来,此时我还是低调一点好。”
叶景言手里动作娴熟,两三下用束发用的带子绑好发,再用一根玉簪固定住,既简洁,又不失美观。
顾成蹊平日里好挽简单发样,几乎也是这样挽,但却不会用上簪子。
想了想,她还是将簪子取下来,她既然扮了男人,不用玉冠便不需玉簪。用了玉簪反而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叶景言也随她,接着伺候她洗漱。
洗漱过头,顾成蹊又回到梳妆台前,从袖口里拿出一只小笔,取开盖子,对着镜子,在脸上画来画去,没一会儿就变成叶景言熟悉的那个顾成蹊。
叶景言心下大骇,原来之前见到的,竟不是蹊蹊完全真实的容貌。
“蹊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