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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之中,也不乏行侠仗义之辈,同样有人发自肺腑地感谢他们,为他们建祠堂,日日供奉香火,但他们是不配享用香火的资格的。
那些丝丝缕缕的愿力,缓缓注入到叶锋的身体,令他感到神清气爽。
呼。
他点了点头,轻轻吐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土灵珠忽然发生异变,啵的一声脆响,忽然迸射出道道玄芒,璀璨夺目,将车厢照得宛如太阳,夺目而刺眼。
若是凡人进了这车厢,眼睛立即就要变瞎,身体更无法承受这土灵珠散发的能量,直接灼烧起来。
叶锋抬手轻轻一挥,形成了一个结界,禁锢了土灵珠释放的能量。
他闭上眼,运转神识,开始感受这一股力量。
咔嚓。
土灵珠忽然从中碎裂,那是珠子的心,旋即又四分五裂。叶锋神识钻入其中,清晰地看到一道又一道缝隙,宛如蜘蛛网般形成。
很快,土灵珠便化作了齑粉。
但令人奇怪的是,土灵珠并未消散,而是形成了一小小的土壤,湿润,灵气,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活力,迅速开始增长起来,变幻莫测,散着幽幽玄芒。
等长到了半个车厢,方才停止,可其中蕴含的活力,并未消减。
叶锋大为惊诧,暗忖道:“可以肯定,只要时间越长,这土壤还会增加,难道这土灵珠,竟然是传说中的可以自动生长的息壤?”
息壤,在叶锋的认知中,是上古神话传说中,一段极为著名的故事,涉及道鲧禹父子治水。
山海经神谱中,鲧是黄帝的孙子之一,尧舜时代,为朝廷一方大臣。那时,地上突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洪水,由于洪水的泛滥,地上的人们生活极为艰难,连当时的皇帝尧舜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鲧出现了。尧对鲧其实并不放心,只是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派他去治水。
历史中的神话记载,自然是失败了,再到后来,大禹治水成功,并凭借这等大功,积累了极大的威望,从者如云,而后他就囚禁了舜,逼迫舜退位,美其名曰“禅让制”,这也是以前舜对尧玩过的。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神话传说中,真实情况是,鲧乃天界的人,他是私自下界的,临走还顺走了天帝的一件宝贝,这宝贝的名字正是息壤。鲧就是想利用他来治理洪水的。
一般人的印象里,鲧治水最终以失败告终,从道学上解释,是五行相克的同时也相生,就像你掏了个洞再去补,是愚蠢的,除非时间能倒退;从科学上解释,是他一直想堵,而没有想到梳理河道。
但根据屈原天问记载,其实鲧治理洪水几乎就要成功了,只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天帝发现了鲧的行为,大为震怒,派了火神祝融下界将鲧杀死在羽山。又收回了息壤,终于使鲧的治水失败。
试想一下,倘若鲧手中当真有这种神奇的宝贝,那治理洪水,最终定然可以成功。
叶锋万没料到,这土灵珠的本质,居然是息壤!
等那泥土完全停止了变化,叶锋察觉到其中的灵气仍旧蠢蠢欲动,却不再增长,念头一转,想道:“却不知如果我将刚才的愿力注入到这息壤之中,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他念头一转,立即将先前得到的愿力,注入其中。
嘭!
叶锋眼睛中闪着光,有用!
就在他将那些信奉他的信徒虔诚的愿力注入其中后,这息壤就好像拥有了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极为缓慢地增长了起来,半寸,半寸。
差不多整体向外扩了一寸之后,方才停止。
叶锋大汗淋漓,他将愿力注入其中,同样要耗费不少法力,而那些愿力很快就用完,根本不够用。
嗡!
片刻之后,一阵颤响猛地在他脑海中响起,土灵珠浮现,跟他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莫非现在你完全属于我了?这应该算是法宝了吧?”叶锋嗤的一下,笑了出来,念头转动,心里轻轻默念道,“收。”
咔嚓声响不绝,很快膨胀成半个大小的息壤,开始缩小,越来越小,直至再度变成了土灵珠,颜色却发生了变化,灰不溜秋的,跟泥土的颜色一模一样。
土灵珠悬浮在半空中,就像是有了灵性,定定“瞧”着叶锋,就像是初生的婴儿,虽开启了灵智,却只是萌芽阶段。
叶锋心念一动,微笑道:“你应该还能变小,给我变成一根金箍棒,就叫你如意好了。藏到我耳朵里来。”心道,我跟那位渊源颇深,也来做一回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的cosplay。
第45章 重塑金身,配享香火
咻!
土灵珠闻声,立即发生了变化,形成了一根肉眼不可见的棒子,变得很是用心,上面还雕刻着蛟龙浮腾繁密而又复杂的图腾,倏忽一闪,便消失不见,钻进了叶锋的左耳。
“哈哈……有趣,有趣。”叶锋畅快地笑了出来,本来以为来到仙侠位面,也不过是走上一遭,品味一番人生,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这便是有心插柳柳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以前他纵横诸般武侠位面,每次总有明确的目标,很多都成功了,但也有失败了,如今次这遭,心里根本没想到有什么好处,却不曾想反而得到了好处。
受用无穷的好处。
息壤还在其次,感受到香火愿力,并拥有享受香火的资格,才是大事。
……
……
三十三重天外天,昆仑界。
上界。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正端坐在院落之中,却不是老聃,还是何人。他微微闭目,似在休息。有个小童走了过来,说道:“老君,鬼谷先生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老聃睁开了眼。
“不用再通报,我已经进来了。”哈的一声轻笑,院落中泛起点点青芒,宛如诸天繁星,一闪一闪的,最终形成了一个灰衣赤脚落魄道人,正是鬼谷。
“你今日怎么来了?”老聃没有起身,微笑看着鬼谷。
鬼谷站在老聃身前,嘿嘿一笑,说道:“我今日过来,自然是有一件大喜事要通知你。”鬼谷嘿嘿一笑,跟着说道,“不过以你的神通,应该早就知道了。”
老聃点了点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历经劫难,最终证得正果,这三十三重天,本来就有他一个位置,现在不过是重新还给他罢了。”
鬼谷畅然一笑,跟着却惋惜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正该如此,但天机变数不可控,现如今的他,早已非原来的他。就算重新回来,他也只是叶锋了。”
老聃却笑道:“这有什么不好?”
“嗯?”鬼谷皱眉。
老聃道:“世上人,世上事,谁能说得清?都说天道难测,天道是何?不过是你,是我,是这芸芸众生。我们就是天道,他性喜逍遥,那自然就该任他所为,变成现如今的样子。有何不妥?”
鬼谷神色沉了下去,细细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
他眼角一抬,欣然道:“我向来对老君你不感冒,总觉得你行事太过无为,现在却发现,无为未必便不好,尤其是对我们来说。无欲无求,为己生,为己灭,正该如此。”
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与赞美,老聃却没多少反应,问道:“你过来想说什么?”
鬼谷刚要张嘴,就在这时
嗡!!
厚重浓烈的钟磬之音,突地响彻在这三十三重天,万道玄芒照射下来,密布在虚空之上。最初那玄芒还是五颜六色,到最后,只化作一金一紫两道颜色。
金中有紫,紫中有金,照在人身,如沐春风,令人不由生出一种放飞自我,为所欲为之念,激情澎湃。
鬼谷面上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了看天,突地笑了起来,说道:“本来还有其他事,但现在突然没有了。本来以为还要过段时间,却没想到他道心如此坚定,居然这么快就重塑金身,配享香火了。了不得,当真了不得。”
鬼谷何许人也,能从他口中听到两个“了不得”,堪比凡人登天,难之又难。
就连老聃也不由耸然动容,轻叹道:“不消说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原本以为他至少需要再经数劫,才能重塑金身,却没想到竟提前了数万年。”
“老君,我先走了。”鬼谷哈哈大笑三声,身体化作道道青芒,消失不见。
老聃看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