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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辰什么都没有说。
“姜辰……”
圣剑宗宗主在反复观看过那个场景片段之后，又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了。
这一次，姜辰也是凝神屏息，姜辰觉得，他似乎又要触摸到一种不同的东西了。
或许是真相，或者是布局，抑或者是其它。
但是不论是什么，姜辰知道，他一定会有所收获。
这是一种无言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忽然就生了出来，而且在忽然之间，变得无比的强烈和炽烈。
这种感觉，彷佛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许多。
姜辰也因此而更加凝重了。
“姜辰，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这一次，我对于万剑诀和真虚的道，领悟到了另外的一种层次。这种层次，就不需要多说是什么了。在这样的真虚之中，其实就彷佛是一场梦幻的境界。
因为我非常的确定，我自己是在圣剑宗的禁地闭关修炼的，禁地的门没有开启过，为此我还询问过守护圣地宗门的太祖。
而结果，确实是这样。”
“只是，在我虚幻的场景之中，我见到了你，见到了你救了周灵珊，而且还给予了他传承。这般虚幻的场景之中，见到了你，我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因为在我的虚幻之中，那一切都是虚假的。”
“但是在真虚之中，我自己受创濒死，被人一斧头击败，那也是我自己的‘心魔’和执念，这种东西，你可能不太明白，但是你踏入武魂天命领域之后就会发现，当人存在了命魂之后，那么执念就会化作心魔，呈现各种干扰。”
“我来找你，其实是想确定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的问题，我准备带你去圣剑宗的独特禁地——心魔领域里去历练一下，磨砺一下你的道心，你的灵魂底蕴极强，哪怕是我都感受不到边际，所以你以后的成长注定非凡。
只不过，如今看来，事情，绝不简单。”
圣剑宗宗主沉思着说道。
而他的话，让姜辰也有些怔然。
若非对方是个宗主，姜辰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神经病。
因为，对方竟然说现实是虚幻？
虚幻？难道一个圣宗的宗主，还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吗？
“现实？姜辰，你领悟了真虚之道，你告诉我，什么是现实呢？现在，我也产生了这样的疑惑，甚至于怀疑，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
圣剑宗宗主，等同于是在与姜辰论道了。
“现实，就是现实，就是可以真切感受到的吧，五官，六识等等可以体会到的真实存在。或者说，是我们的灵魂可以感触到的东西，实实在在的东西。”
姜辰想了想，对于真虚之道，他的理解并不是特别的深刻，这种道，的确也需要强大的底蕴和沉淀，这并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不然，当时云祈陷入了凶险之中，那勾月就不会说他姜辰都没有真虚能力的资格拯救云祈了。
姜辰也一直认为是云祈陷入了虚幻，才认为是某种变化发生了。那是否，是他姜辰自己陷入了虚幻，而遭遇到了某种手段呢？
姜辰不由若有所思了起来。
圣剑宗宗主点了点头，道：“人在地面走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疲惫了就想修炼，想要保证生命长存就要修道等等，彷佛都是真实的，但是若这一切在我们亲见的时候就是相反的呢？那么我们是否认为，相反的事情才是真实，而现在是虚幻？比如人应该在虚空行走，果实成熟了不会坠落地面而是飞入空中？若我们开始遇到的就是这样的‘现实’，那么我们是否认为这就是现实？”
“我清晰的知道，虚幻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你的眼中，那些是真实的。那么，假设存在于那样的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同的，但是时间点，却是一样的呢？”
圣剑宗宗主沉思着说道。
他说出这句话，姜辰的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因为这种说法，就是类似于‘平行宇宙’的说法，只是姜辰没有想到，圣剑宗宗主，竟是有了这样的思考。
这种思考，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可谓是极为脑洞大开的。
恐怕，除了姜辰能接受这种判断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会觉得，这种想法是天方夜谭。
518。第518章 激动的圣剑宗宗主
“一种结果的不同变化，在不同的空间里，显化了出来。每一个空间里，结果都不同。”
“这，莫非就是后天剑感受到的‘幽冥生灭幻界’的存在的可能性？
后天剑常常说，他的意识可以降临到神秘的地方，观看那里的一系列变化。”
姜辰若有所思，说道。
“不错，后天剑的事情，我也有所研究，他说过，在那个世界，有万诗雨穆雨兮等人的存在，都活得好好的。但是有的世界，万诗雨死了，有的世界，穆雨兮死了，我便曾判断过，他的这种情况的真实性，也因此而推论有不同的空间存在不同的因果结果。”
圣剑宗宗主立刻说道。
姜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很难判断，并不是说有了判断就可以判定结果。
不过，结合当时在云城秘境的魂海天幕上看到的不同的结果，姜辰又隐约的可以判断出，这件事的可能性极大。
只是，分不出真虚的话，这的确是一件令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圣剑宗宗主的话，让姜辰心中有了一定的思考，不过姜辰却没有附和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本身无法深入去研究出什么东西来，至少，眼下，绝大部分情况是无法探测的。
“宗主所言，的确极有道理，这种情况，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之前，在面对后天剑的传承的时候，我曾经也有了一定的体会。”
姜辰若有所思，随即将当初对于后天剑的血脉传承的事情的思考说了出来。
同时，姜辰也将当初的情况，告诉了圣剑宗宗主。
这件事，其实姜辰推测，圣剑宗宗主必定是知道的，只是，姜辰在这之前，并没有去这么考虑过。
后天剑对圣剑宗宗主同样非常的崇拜和尊敬，那么这件事又传了出来，圣剑宗宗主不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姜辰说完，圣剑宗宗主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我知道详细的过程，不过听你一说，如今却越发的肯定，这个世界，很可能是虚假的，我们，或许活在虚幻之中。”
姜辰浑身一抖，随即想到了勾月，想到了天魔哭，又想到了云祈，一时间，姜辰的心情立刻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如此真实的世界，是虚假？
那么他所有的坚持，意义又何在？
那么，虚假对应的真实又到底在哪里？
或者，是原本那个姜韵看到的宿命的那个世界，抑或者是魂海天幕上呈现出来的一切才是真实？
姜辰不知道，但是这一刻，姜辰承认，他的确是有些心乱了。
“姜辰，你也莫要心乱，也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我找你论道，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疑惑而已，而适合论道之人，我算来算去，只有你一人，就彷佛，你像是一个局外人，完全不受到影响。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反而有些担心了。”
圣剑宗宗主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傲气，像是和一个同道之人、一个平辈在交流一样。
这是对于姜辰的尊重，而且随着交流的深入，对方的这份尊重，姜辰便越是感受深刻。
这种感触，就像是圣剑宗宗主对待风离月是一样的。
但是姜辰知道，他和风离月是完全没有资格相比的，至少目前是如此。
这种情况下，圣剑宗宗主的这些话，才显得无比的推心置腹。
“宗主，姜辰的确是有点儿心乱，但是也仅此而已而已，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心性上的变化，道心也不会由此而被冲击到，这一件事情，其实也和姜辰之前的某些判断不谋而合，真虚，终究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是不论真虚，在宗主你的虚幻里，我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本身，很明显。”
“其实，或许是宗主在虚幻的状态，历经了真实的事情呢？”
姜辰沉思道。
“不，这一点，我倒是判断得很清楚，或许说，我……也是执法者之中的一员，在改写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因为我在虚幻的状态下做的事情，我自己并不懂得，而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止是经历了一次。”
“这种情况，非常的玄妙，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