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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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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这老家伙不是临时起意,他连自己在老家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兄弟都门儿清啊!我怎么就对了他的眼缘呢?难道也是扒胡子惹出来的祸端?!

    最终他只好砌词敷衍:“张公美意,岂敢不遵?然须先禀之宗族也。”张让点点头,尖着嗓子说:“密县去之不远,吾便期以十日,候卿佳音。”

    其实张禄根本没敢把这事儿真告诉家里头,要不然名声还不臭大街了?他只好盼着过几天等见了曹操,请曹孟德帮忙出个主意,想办法助自己脱离张让的虎口。听说曹操他爷爷也是个大宦官,他爹是宦官的养子,他后来还为了跟阉宦划清界限,打死过大宦官蹇硕的叔叔,甚至潜入张让宅邸去捣乱……说不定就真能帮上我的忙哪!

    至不济,只要能跟曹操套上交情,我转眼就闪人了,逃出雒阳,遁往关东,不信以这年月的通讯水平,你张让还能找得着我。等过阵子董卓进了京,理论上你们这群宦官不全都被那大魔王给宰了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声,就打算把镜子给放下了——唉,一切都是胡子惹的祸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浅笑,随即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何必常照,即城北徐公,亦不如君之美甚也。”

    这话要搁在前一世,张禄还真不明白是啥意思,然而穿越来此,并不仅仅寄身于一名青年士人的躯壳而已,人十多年的见闻、学识,也全都归了他啦。此语本出《战国策》,说不上士人必读,某些重要篇章他还是知道内容的——邹忌讽齐王纳谏,举例说我问别人自己比城北徐公哪个更美,于是妻、妾、客都说我美,徐公比不上,其实是因为爱、畏惧,或者有求于己,而故意拍我的马屁。

    所以今天这人引用这段故典的意思,就是嘲笑张禄:你整天照镜子,臭美个屁啊。

    张禄闻言,放下铜镜,转过身来,一瞧原来是自家同僚,姓张名坚字刺谒,渔阳人,已经三十多岁啦,胡须都老长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沉沦下僚,连郎中都没能混上一个。张禄一皱眉头:“兄毋戏我,此来何为?”

    张坚说还何为呢,午休时间过啦,大家伙儿都去上班了,就你还跟这儿照镜子,所以我过来催一催你。张禄闻言,赶紧整顿衣冠,正打算揣好镜子出去站岗,突然原本半掩的宿舍大门被“嘭”的一声就撞开了,一名同僚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叫:“祸事矣,祸事矣!”

    张禄心说什么“祸事”?难道是孙猴子打上门来讨要唐僧了?几乎跟张坚同时开口:“何事惊慌?”那人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适、适才诸常侍召大将军进宫,即于嘉德殿前斩之,旋执刃以挟尚书草诏,以故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

    这是东汉末年一场著名的宫廷政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把大将军何进诓入宫内,一刀断头,想要彻底扭转士大夫反扑的局面——这是导致董卓进雒阳的直接导火索。不过张禄记不得这些细节,并没有怎么当一回事儿——反正何进那草包没几个人瞧得起,他死就死了呗。

    这就是前一世不读史书的坏处了,欠缺了穿越者本该拥有的天然金手指——要知道随后就是袁绍兄弟、何苗、吴匡率兵火烧青琐门,入宫搜杀阉宦,张让等劫持刘辩兄弟逃亡,卢植、闵贡追击,张让投河而死……几乎同时,董卓董仲颖统率凉州军进了雒阳城。

    对于其后将会发生的种种事端,张禄是一无所知啊,他还满心期待着过几天去会曹操呢,也不管张坚和跑来告难的同僚,直接就出门上工去了。今天他的工作是执戟守卫宫中某门,当下领了一柄长剑挂在腰上,领了一支画戟扛在肩头,遛遛跶跶就去站岗——反正这年月朝政**,郎官们也疲沓,没人真有心思好好干活儿,从光禄勋到黄门郎,除非正巧撞见,也谁都懒得管。

    可是随即就见着有步兵杀进宫里来了,见着宦官就砍。张禄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又挺高兴:说不定我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把张让那老混蛋给宰了哪,混在乱兵当中,谁也不知道是我干的。正打算冲过去跟那些士兵合流,突然几个兵一抬眼就瞧见他了,当即执刀相向:“尚有阉狗在此!”

    张禄心说什么“阉狗”?我还没答应做张让的养子哪。赶紧撇清:“吾非宦者也。”那几个兵冷笑着问:“若非阉狗,如何无须?”张禄瞧瞧对方满脸的胡茬,不禁悲从中来——我靠,还是胡须惹的祸!

第二章、残缺之美

    这年月是男人就都蓄须。虽说不是谁都有胡子的,卵蛋正常但偏偏嘴上没毛的人也有,可终究凤毛麟角,而理论上少年为郎的亦不在少数,但只要过了十六七岁,体型大致长成,嘴唇上总会露出点儿茸毛来。

    偏偏张禄瞧那些茸毛不顺眼,全都给拔了……

    尤其这年月资讯不发达,普通大头兵压根儿就搞不清宦官和郎官的服饰之别,而且汉代对于官员常服也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定,宦官们有封侯的,有领兵的,日常穿着也跟普通官员相差不大。在这种情况下,你说当兵的接到指令:“诛尽阉宦!”然后进宫后见着一个没胡子的,会有何种反应?

    当下暴喝一声:“若非阉狗,如何无须?”舞着环首刀,或者挺着长矛就奔张禄杀过来了。张禄大惊之下,本能地端起画戟来抵挡,随即只听“嚓”的一声,戟杆断成了两截。

    所谓“画戟”,就是杆涂彩漆、描金绘银的仪仗用兵器,就如同一部老动画片《骄傲的将军》里将军那张弓似的,经过过度装饰,实用性就此大打折扣,根本不是军方制式兵器可比,所以轻轻松松地就被人一刀两断啦。

    张禄惊呼一声,抛下断戟是掉头就逃。可是才跑出去两步,脚底下一绊蒜,差点儿直接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上,同时觉得头顶一凉——帽子让刀给削飞了,连发髻都被砍断,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视线……就跟贞子似的。

    这就叫“不作不死”。照理说守备宫禁,哪怕只是普通站岗,摆个样子,都必须换上袴褶——说白了就是短衫加开裆裤,方便活动,为军中之服也——可是他因为照镜子自伤胡须而耽搁了时间,来不及换装,琢磨着也没人会较真儿,干脆常服就过来了。这年月士人的常服是上衣下裙,还不是苏格兰式样的短裙,而是长裙,一直拖到脚面,你说穿成这样怎么可能跑得快,怎么可能不绊蒜?

    只是“祸兮,福之所倚”,也幸亏他这么一趔趄,要不然估计那刀就不仅仅砍掉帽子——梁冠——了事啦,可能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张禄就觉得浑身毛孔一奓,瞬间出了身透汗,本能地一个大转身,背靠着一堵宫墙是气喘不止。

    再瞧那几名士兵挺着兵刃直冲过来,张禄心说完蛋,估计是跑不了啦——老子跟你们拼了吧!

    要说原本这具张禄的躯体,说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也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但自从灵魂穿越以后,他就琢磨着,乱世将至,我将来是要纵横沙场,勇夺天下的呀,自己学问又有限,当不成诸葛亮、司马懿,那就得奔着关、张、赵的本事去啊。“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打不过关二爷,起码不能够碰上个廖化就被一刀斩了吧。故此在同僚中访求名师,练习武艺。

    要说他同僚当中还真有能打的,正是那个张坚张刺谒,举凡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好吧,其中很多都不是这年月的制式兵器……总之环首刀、玉具剑、长枪大戟之类,全都能够耍得转。张禄跟张坚也学了好几个月的武艺啦,从来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今天正好临场一试——这要是连几个普通小兵都打不过,干脆放弃在乱世中厮混的想法,直接抹脖子算了。

    反正自己前一世已经可以算是死过一回了,这小半年魂穿岁月,全都是额外赚的。

    于是他“当啷”一声,就把腰下这口宝剑给抽出来了。这年月军中制式兵器主要是长矛、大刀,很少有人挥剑上阵,因为短剑肉搏范围太窄,长剑又难破甲,可能从汉初开始,剑就逐渐退出了战争舞台,而变成了普通的护身用具,甚至只是摆造型用具。不过好歹这剑是开刃的,眼瞧着对面的小兵也无重甲,只要不跟他们的环首刀硬碰,就算输也不至于太过难看吧。

    张禄脑筋转得很快,首先挥剑自向,“唰唰”两声,就把下裳给豁开了——否则真不便于行动。随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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