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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松山的变故对格林来说,也许一开始是个挫折,后来变成了转折,到现在甚至成为了机遇。
但是对我来说,一直都是深渊。
从那时起,我就像坐上了一列脱了轨,又冲下悬崖的列车,下坠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而且直到现在都没能停下。
我紧了紧衣衫,感觉越发的冷了,却还不想回去,不愿想起那个已经开始击碎这些片段并再次填满我脑海的人。于是我靠着松树坐了下来,闭起眼睛,看看这次能梦到些什么。
只要别是…算了,什么都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头可有牵绊?
“他们分开了。”
“他真的把她抛弃了?!”埃菲尔德一把推开伊格,凑到洞悉之境前看着孤零零的站在树林边的娜塔莉说。至于他们是如何知道娜塔莉已经离开空山镇,怎么找到她们,又怎么弄到洞悉之境的…我只能对你说,这是个漫长的故事,而故事的内容跟裂魂人那对一些往昔日渐强烈的依恋,伊格心甘情愿的相助和雷申德老大不情愿的相助有关。
“不,应该只是分开了而已。”铁人想了想说:“他们平分了行礼和钱财,虽然都没多少,然后挥手告别,彼此脸上也都没什么悲伤。说实话,作为一对刚刚从那个炎魔手中逃脱的苦情人儿,这么清汤寡水的结局挺让我失望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说着,铁人耸了耸肩,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为什么总觉得她会被抛弃呢?”
“因为我不信任他。”
“那个诗人?他看起来…”伊格又回头看了镜子一眼,却发现麦克戴斯早已从镜中消失了:“的确不怎么靠谱。”
“十五年前,就是一个吟游诗人送给了他那幅画。”埃菲尔德看着在树林中踌躇不前的娜塔莉,不着边际的说。
“那张苏菲的画像?”
“它把我们的一生都改变了。”他喃喃的说,目光一刻都没从他的女仆…或者应该说他曾经的女仆身上离开过。
“如果没遇到这个吟游诗人或者没看到他的那张画,也许你就不会爱上苏菲,也不会因为苏菲而迷上魔法,这样就不会烧死那个流浪汉,不会被安德烈赶出家门,也不会遭遇之后的一切了,对么?”铁人问道。
“不,我不会把一切罪责都如此简单的推到一张画像上,这都是我们所犯下的过错,谁都不该替我们承担。我只是觉得…”他看着那个不知所措的镜中人,神情越来越凝重:“我只是觉得不太值得,那仅仅只是一张画像而已,我们却为它荒废了太多的时光,辜负了太多的人。”
“还好她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他亲自下的手,这么说的话,他倒是完成了自我救赎呢。”伊格不太有所谓的说。
“这不可能。”埃菲尔德摇了摇头。
“证据确凿呢,我的朋友。”
“他是被陷害的,他可以杀任何人,但绝不会对她下手,这一点毫无疑…帮我关掉空间乱流,伊格。”他突然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谁?伊格本来想这么问,直到发现裂魂人的目光已在镜子中定格。“你不怕传送会失败了?”于是他一边拉下控制空间乱流的闸门一边说,要知道之前每次鼓励他回晨光镇看看时,可怜的裂魂人都会被那团湛蓝色的光晕吓得浑身发抖。
“怕,当然怕。”在他颤抖的声音和紧绷的脸庞上,伊格却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执着。裂魂人最后看了一眼洞悉之境,就跨进了传送门中,伊格看着那个逐渐被蓝色吞没的身影,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词——义无反顾。
“但是,它还不足以阻挡我!”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懦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往昔可能重来?
“嘿。”
这是个让娜塔莉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她已经听了十二年,只是里面所包含的情感在这十二年中她却从未听到过,温柔,爱怜,还有那么一点…愧疚。
它们仿佛一下子就把她牵回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十四岁的她穿着她唯一的长裙,虽然她原本一直天真的想把它留到出嫁时才穿,伴着轻柔的春风和知更鸟欢快的鸣叫离开乡下,跟着首席执行官的管家来到晨光镇,见到了这个青年。
他有着英俊的脸庞,穿着鲜亮的衣裳。
“就她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着,她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却还是逃不过那双棕色的眼睛。
“是的,少爷,老爷亲自挑的。”老管家面无表情。
“好吧,我下辈子可就指望你了。”他夸张的眨了眨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是说给她的话,她在心中受宠若惊的告诉自己,而在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那双眼睛和那个笑容也属于她。
“少爷。”她怯生生的回应道,声音小得就像只蚊子,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就像被自己的音量给震到了。
你又要被他笑话了,她懊恼的自责着,你这副蠢摸样只会让他像看到最滑稽的小丑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就跟十二年前一样。
可他…没有!
他只是缓缓走到她身后,轻轻环抱住她。把嘴唇凑到她耳边:“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少爷,娜塔莉,特别是在你面前。”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哭了出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
伴着那些汹涌而出的泪水,她开始用拳头打,用脚踢,用牙齿咬,仿佛要把压抑了十二年的委屈统统在这一刻发泄到这个男人身上,直到她突然间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错。
这…从来都不是他的错。
他刚刚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该为那些旧事负责。
这不公平,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他来说,都不公平!
“都是我的错。娜塔莉。都是我的错!”他却这样对她说。眼泪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滴到她的脸上,跟她的泪水融合到一起。他把她抱得更紧了。让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些被眼泪所淹没的岁月,每当他对自己冷言相向时,她总会幻想出一个这样的拥抱来安慰自己。
那该有多温暖啊,她一次次的对自己说,温暖的就像漫漫长夜中的一颗明星,就像无尽黑暗中的一丝光明。
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温暖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再有任何顾忌,不再有任何犹豫。
如果这是个梦,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如果必须要醒,就让我死在这个梦里。
无怨,无悔。
“来,我带你回家。”她隐隐听到他对自己说,虽然这实际上已经是他说的第三遍了。
“回家?”她没听明白。
“是的,回家。”
“哪个家?”
“当然是晨光镇了。”
“晨光镇…”她犹豫着,不想扫他的兴,更不想破坏这美妙的氛围。她应该立刻点点头,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就乖乖跟着他回去。无条件的顺从,就像曾经的十二年一样。
可问题是,这对他来说公平么?毕竟他不是他。
他—不—是—他!
“那不是我的家,索萨。”
“那我们就回你的家。”他立即这样说,没有一丝犹豫。
“算了,你都不知道它在哪儿。”
“可你记得,这就够了,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这十二年来,她对他说这句话的次数应该不少于一百二十次,却从来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这么说,就算在梦里都没有过。
“你想去么?”只要他能这么问自己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她就满足了,真的,她甚至不惜为此搭上整个人生。
但是现在他对她说,我跟你走。
这让她,无从招架。
回家,回她的家,回她的家乡。
家乡…家乡…
蓝天白云,绿油油的稻田,是她的家乡。
骄阳似火,被烤得干枯的稻田,也是她的家乡。
阴雨连绵,被雨水浸透的稻田,还是她的家乡。
只是前一个场景基本上都存在于她童年时的记忆里,而后几年的记忆就基本上被后两个所替代,直到父亲卖掉了她。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她总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凡家里还剩下一口饭吃父亲就绝不会把她卖掉,但是…他们每天吃的玉米糊和野菜叶又怎么说?
算了,也许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