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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水面破开,小舟前涌,如同海中的凶猛的鱼群,张着血盆大嘴猛扑过来。
“殿下,我们被困住了!”在巨大的阻力下,大船已无法前行。
小舟联成圈,紧紧的围绕在大船四周,将大船困得无法动弹,秦寂言轻哼一声,薄唇轻启:“炸!”
他等的就是这些人分散开,削弱正前方的守卫,好一举攻破。
“轰……”爆炸声传来,火海冲天,衬得半边天空通红似血。
“他果然选择了正面迎击!”离战场不远处的上游,也就是秦寂言的后方,停了一艘巨大的战船,景炎此刻就站在船头,而他身旁站的则是顾千城。
“明知他会选择正面迎战,还要在这里设伏,浪费人力吗?”顾千城淡漠的看着前方,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就好像前方正在战斗的人是陌生人一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选择从上游跑了呢?我得做两手准备,才有可能将他拿下。”秦寂言了解景炎,可景炎也了解秦寂言。
秦寂言能猜到他的安排,他也能猜到秦寂言的应对方式,所以他才会做多手准备,反正不管秦寂言往哪里走,都有一场恶战要打。
“大军就要到了,你根本拿不住他。”顾千城默了默,扭头看向景炎,问道:“明知大军就要到了,为什么还不走?”
江南这一片的财富、粮食、食盐被景炎搜刮得干干净净,这些东西足够支持十五万大军三五年,顾千城不明白景炎还要留在江南干什么?
江南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景炎花时间?
“总要交手一次,一直逃跑不是我的风格。”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做,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和秦寂言开战不是上策,可他仍选择和秦寂言一战。
不战,他就永远不知自己和秦寂言的差距,也不知他要准备多久,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与大秦的抗衡。
顾千城沉默,不再说话,景炎也没有说话的**,两人就这么站在船头,看着远处不断闪现的火花,在心中默默去计算此时的战况,以推断秦寂言的处境。
夜风吹过来,耳边散落的发丝随风飞舞,景炎扭头,迎风飞舞的发丝立刻扫向他的脸颊,如同触电一般,景炎一怔,站在原地竟是忘了反应……
景炎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顾千城的发现,问他“怎么了?”景炎才知自己失神了。
没有紧张不安,没有尴尬不自在,景炎坦然自若的收回眼神,坏笑道:“我在想,我要是把你挂绑在船头,你说秦寂言会为你束手就擒吗?”
顾千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景炎,在无法判断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后,顾千城平静的道:“你可以试试。”
“这么说,你也想知道了?”景炎挑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顾千城默默地移开眼,看向前方的战场,“我为鱼肉,你为刀俎。我想不想并不重要,不是吗?”
“鱼肉?任我宰割吗?”景炎面上依旧带笑,心里却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他这两个没有亏待顾千城,更没有勉强她,可是……
这人依旧不领情。
既然不领情,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来人!”景炎突然冷下脸,待到手下的人过来后,景炎指着顾千城道:“把她……”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两更,原则上讲,我六点前肯定能写好!
945战意,狭路相逢狠者胜
“来人,把她……”景炎说到这里,略了停顿,扭头看了顾千城一眼,见顾千城一脸平静,没有一丝惧意,最终还是将“绑起来”三个咽了下去。
景炎盯着顾千城看了片刻,凶狠的道:“把她带回去!”
今晚把顾千城带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就不该把顾千城这个女人带来,这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
“是。”景炎的手下不知两人的纠葛,见景炎下令立刻上前“请”顾千城回去。
顾千城诧异地看了景炎一眼,眉头轻蹙,她不明白景炎这又是发什么疯,不过结果对她更有利。
顾千城非常配合的随景炎的下属离去,登上小舟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就像有重物摔落在甲板上。
顾千城猜测应该是景炎砸了什么东西,不过她并没有回头去看,她沉默地随景炎的手下上小舟,登岸……
路上,顾千城不是没有想过逃走的可能,可景炎的人盯得太紧了,虽然没有束缚她,却将她所有的出路都堵住了,她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上了岸,顾千城回头看向远处的河面……
即使隔得这么远,依旧能看到河面上的火光,和时不时冒出来的火蛇,即使没有亲眼见到,顾千城也知今晚这一战有多么激烈!
也不知秦寂言能不能平安离开?
顾千城轻轻叹了口气,有再多看,默默地往前走。
她并不如表面表现得那么不在乎秦寂言的安危,她是在乎的,正因为在乎所以她才安安静静地陪景炎外出,而不是瞎闹腾给秦寂言添乱。
河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秦寂言的目标十分明确,他完全没有和江南水师打的意思,他要做的就是扫清面前的障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只是……
他还来不及撕出一道口子,追兵就来了!
“殿下,是江南水师的战船。”暗卫的话刚落下,“呼呼呼……”的风声夹杂着破浪声传来,船身也摇晃了起来。
前有大军,后有追兵,左右两侧则是伏军,景炎以包饺子的姿态,将秦寂言团团包在中间,完全不给他脱身的可能。
“呼呼……”随着身后的战船靠近,水面急速起伏,浪花拍打船身的声音,似要将大船拍碎。
此刻站在大船还稍好,秦寂言站在只感觉到摇晃,一旁的小舟随时就有翻倒的可能,为了不让自己落水,小舟上的水军再次朝秦寂言发起攻击,试图再次登船。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暗卫焦急的问道,见秦寂言迟迟没有回答,只得大子胆子说一句:“殿下,这里太危险了,属下护着您乘小舟离开。”
船上有好几艘作战和逃命用的小舟,和江南水师所乘的小舟一样,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在趁乱混入其中。
焦向笛和顾三叔一家早就被秦寂言送走了,没有这两个拖累,暗卫不认为他们一行人杀出去是难事。
“没有必要。”景炎这个时候出手,必然是查清了他手上的人,岸上的伏兵只会更多不会更少,“趁这个机会继续往前,冲破前方的防线,我们就安全了。”
与其去岸上,秦寂言更乐意和景炎在水上作战。
这一片水域水位不高,河道狭窄,可一离开这一块水域,就是广阔的江面,凭景炎手中的战船和人,几乎没有可能是他的对手。
因大秦与西胡、北齐的边境并不靠海,大秦并不重视水师,大秦的水师一般只用做防海盗,这几年海上还算平稳,朝廷对水军就更不重视了。
据秦寂言所知,江南水军已经好多年没有更换战船,配备极差,景炎能寻出像样的战船已是不错,更别想与秦寂言的船媲美是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水面上包围秦寂言的不是战船而是小舟了,先不说这一带适不适合大量战船通行,就是适合景炎也拿不出足够的战船。
战船可不比刀枪等武器,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和人力,两三天的时间就能打出一批,要造一艘战船,少则三五个月,多则数年。
而且除了装备外,水军的作战能力也比步兵、骑兵差了一大截,在他们人少的情况下,与水军在海面上交锋胜算更大。
大船上的水手们得了命令,只得再次划动大船,往前进行,只是四周的小木舟实在太多,船行的速度无法快起来,只能勉强保持平稳前行的速度,时不时的撞翻几个小舟。
“战船追来了,他们跑不掉,放弃围攻,上船!”景炎所在的战船离秦寂言越来越近,江南水军立刻改变策略,水面上的小舟哗然撤退,朝两侧靠近大船,准备登船。
“立刻调转方向!”秦寂言站在甲板上,夜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随手将遮挡视线的长发拂开,秦寂言再次下令。
“是!”如同神龙摆尾,大船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就这么在河面上调头,船身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横在河道中央,而因这个举动,从两侧接近大船的小舟被撞翻在水里,无数人掉落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