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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怕舒暖再次拒绝,刘姐匆匆挂了电。话。
舒暖放下手机,心里忐忑不安。
他从昨天上午开始就失去了联系,那正是他给她打电。话的时间。
他在那条短信里说,他会一直等她,她不去,他就不走……一天一夜了,难道他一直在那里吗?
倏然心乱的厉害,她躺在病床上,努力的不去想,可是为什么眼前晃动的全是他的身影?
“诺诺,如果有一天我们失散了,你就来这里等,我们一定会在这里重逢的。”
“嗯,天澈哥哥,我们为什么会失散呢?”
“我说如果,我不想万一我们失散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
旧时的声音像是绵绵不休的钟声般回响在耳边,化作细小的针芒,绵绵密密的刺着她的心,努力的压抑、再压抑,努力的不去回想,可那一幅幅画面就像漂浮在眼前,那么近、那么清晰……
他终于坚持不下去,翻一个身,起身走出门去。
“冬小姐,你去哪里?”正走进来的女护士惊讶的看着神色恍惚的舒暖。
“我出去一趟,如果延城回来了,麻烦帮忙转告他一声。”
“可是,你今天还要打针……喂,喂……”
护士的声音在身后回荡,她没有停步,快速走出门去。
“停在这里就好。”舒暖付过钱下了车,转过小路拐角去,远远的就看到那孤单的瘦影。
他就坐在小河边的木凳上,面朝河水的方向,腰板笔挺,巍然不动,犹如一尊守望的雕塑。
她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心中瞬间漾起一种情绪,她轻步走过去,不多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安静无声的看着前面的淙淙溪流。
十年了,这条河边的一草一木都仿佛没有变过,一如固执的人心,始终不渝。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冷天澈没回头,仍然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隐约颤了颤:“我不想来。”
他眯起眼眸,默然笑笑:“十年了,我每月的十六号都会来,你难道就一次都没有来过?”
来过的,除去过去失忆的一年外,她一有时间就会来呢,只是她不像是他,竟然能把那日期都记得那么清楚……她不觉也笑,低头看着他,无法看到他的脸,是怎么了?他颤抖的这么厉害。
“你冷么?”她嘴角不觉勾起一丝笑容。
“冷,我的诺诺把我抛在这里一天一夜,怎么不冷?”
她身子颤抖:“你该回去了,你公司里的人都在找你呢。”
“……”
他沉默了片刻,倏地回头看向她:“为什么?你明明多的是机会告诉我的。”
是多久没睡了,他的脸苍白的吓人、双眼猩红似血,红白分明,这么伤感、这么憔悴,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刀,重重一痛,泪水禁不住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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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诺诺,你湿透了(你懂的)
“怎么了?”冷天澈慌了,匆忙起身,跨过木凳到了她面前,双臂环过她娇弱的身子,轻轻将她揽住:“诺诺,别哭了。睍莼璩晓”
因为在这里坐了一晚、冻了一夜,他声音憔悴沙哑,与十年前他的声音那么相似……
舒暖抬起泪眼看着他:“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你那么讨厌我、冷落我,连多跟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肯给,呜……冷天澈,你从来都没给过我机会……”
泪水绝了提般狂涌而出,双眼彻底被泪水迷蒙,她仰着头却已经看不见他的脸。
“诺诺,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吗?别哭了……轹”
耳边是他颤抖的声线,夹着清凉的薄荷香气,她知道,此时的冷天澈真真正正的是当年那个疼她、宠她的天澈哥哥。
紧抱着她,冷天澈更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掺着低低的抽泣,每一声、每一下都揪痛他心,他慌乱的呢喃:“诺诺,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他还是那样,只会惹人生气,从不懂得怎么哄,舒暖垂头在他风衣上擦掉眼泪,抬起头,望见他焦急又无奈的脸,不觉笑起来:“天澈哥哥,你可真笨。篥”
“呵呵,我笨。”他也笑,憨憨的、傻傻的,再不是往常的漠冷模样。
身子一震,他已经将她抱起来,自己先坐回木凳,然后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令她双腿叉开,像个孩子似的骑在他双腿上。
“冷么?”冷天澈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
“不冷了。”她格格的笑,两滴眼泪又从眼角滚落下来。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发涩的声音滚滚扑向她泪脸:“小女人,你可真狠,在我的世界里一走就是九年。”
“我没有走。”她双手勾住她脖子,笑的调皮、笑的灿烂:“我一直都在呢,我只是躲了起来,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天澈哥哥,你可真傻,我都做了你的妻子你都认不出我。”
是,他傻,他笨,明明与她面对面都对她视而不见,当年他的心思若是有一点在她身上也不至于让彼此都那么苦、那么累……苦涩、喜悦、激动在心中剧烈纠缠,冷天澈双眼凄迷。
“你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异样,舒暖狐疑的抬起手指轻轻碰触他的眼角,那里,竟然湿漉漉的:“天澈哥哥,你流泪了……”
她还以为她的天澈哥哥是没有眼泪的,原来他也会流泪。
“诺诺,你又调皮了。”冷天澈笑起来,高大的身子不住颤抖,两滴眼泪失控的掉下来,缓缓在煞白的脸上流淌。
旁人眼中的他冷漠坚毅甚至不近人情,又有谁知道这些年他心中多苦多累,这些年他就像只迷路的海鸥,在无尽的荒漠里盘旋、寻找、撞得头破血流,却永远都找不到家、找不到她。
她或许还好,至少知道他在哪里,至少知道自己就在他身边,可他就算与她面对面都看不到真正的她……
舒暖也傻笑,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不知觉得,自己的泪水也滚落下来。
他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忽然垂头,开始亲吻她的脸,她轻轻推他,可是他不听,细致的吻着她的脸蛋、脸颊、下巴,然后薄唇印上她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主动的张小嘴,将香甜的小舌头深进他口中。
咸咸的味道、轻细的鼻息交融在一起。
吻到彼此都快窒息,他才松开她,就像十年前那样,与她说说笑笑,然后再开始吻她。
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坐在木凳上,坐在曾经与她常来的小河边,不停的亲她、吻她。她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放肆的又哭又笑像个孩子。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还想吻她的时候,冷天澈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他不理会,都已经吻成鲜红色的薄唇凑向她。
“你得回去了,公司里的人肯定都很着急。”舒暖推开他。
他笑笑:“好,我们回去。”
横抱起她,就朝他停车的地方走。
为她拉开车门,她上了车后座,他本想走,望着她美丽的脸,神色一漾,也随着上了后座,将车门紧紧关上。
舒暖微微一怔:“你怎么……”
话未说完,他早已将她拉过来,以吻封唇。
这一次他的吻明显的重,她隐隐觉得异样,然而又怎经得住他的魅惑,转眼间又飘忽迷离起来。
身子轻微的震动,她已被他扶放在车座上,他轻压在她身上,薄凉的唇开始舔舐、吸吻她的耳垂、脖颈。
“别……天澈,别……”她想拒绝,身子在他的挑吻下传来阵阵酥麻,她不由开始气喘。
“诺诺,我要你。”
滚热的声音像阵阵滚热的波浪,激荡在她耳边、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的身子顿时绷紧,牵起一阵痉。挛。
他太激动、太炙热,她知道她离开他的这一年他没有过任何女人,而她亦没有过任何男人,况且,她和他的感情已经明朗……
这该是***一点就着,可她怎么仍然觉得不安?
恍惚的功夫,他的手已经从她里衣里探进去,温柔的、动情的抚摸她滑腻如脂的肌肤,一直向上,呵护的揉动、挑弄她美好的胸。部。
“天澈……”
“给我。”他抬起头看着她,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qing。欲,妖娆邪肆的令她心颤。
她张着早已被她吻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寻思该怎么拒绝。
“我已经等了太久。”沙哑而魅惑的声线如炫音般扑落,他的手忽然加了些力道,同时俊脸埋入她脖颈中,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吸吻。
“哦……”她经受不住那种燥感,隐忍的轻叫出声。
对她,他本来就无法抵抗,她的呻。吟更令他发狂。
“别害羞,我的宝贝,觉得舒服就叫出声。”
他在她雪白的颈中喷滚滚滚热浪,另一只手已经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