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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收到，完毕。”
“我们发现了大批咬人的病人，疑似感染了在美国引起慌乱的S病毒，我们被困在了九楼隔离病房，战士王猛也可能感染了病毒，我们请求总部指示是否将可以对所有感染者开枪。完毕。”
过了一会儿，邓家恩的声音传来：“我是七十二师代理师长邓家恩，孟凡，你不要惊慌，我会立刻派装甲车前去接应，在不能确定对方无药可救前，先不要将他们击毙，记住，只有遇到攻击时才可以开枪，完毕。”
“旋风小组明白，但请求出现危险时有临时自行决定一切的权利。完毕！”
“好，我授权你可以在出现危险时决定一切，但一定要记住，感染者也是人，不能任意屠杀。完毕。”
“旋风小组明白，完毕。”
在与总部对话后，此时的王猛已然进入到昏迷状态。“他怎么样了？”孟凡问医务兵赵恒刚。
“对不起，孟组。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我只会急救，我帮不了他。”
“这不怪你，兄弟，只怪我开始时太大意了。唉！”
这时孟凡突然再次预感到危险，他立刻转过来看着王猛，只见王猛已经站了起来，可是却面如死灰，目光呆滞，虽然不是死人的那种目光，却也绝不像正常人的。
孟凡立即举起了手中的枪，赵恒刚立刻叫道：“孟组你要干什么？他可是咱们的生死兄弟呀！”
“活着的时候是的，但如果变成了丧尸，就不是了。”孟凡冷冷地说。
王猛突然向孟凡扑来，虽然孟凡心如冷铁，可他毕竟还是人类，他并没有开枪，而是闪电般的出手，掐住了王猛的脖子，赵恒刚和左强也立刻上前按住了王猛的双手。
王猛挣扎着想挣脱，可在三名特种兵的高压下，尤其是在孟凡这种被基因改造过的超能特种兵的压制下，想挣脱，哪有这么容易。
旋风小组由于执行的任务与特警察相似，所以他们的身上，还都配有一付警用手铐。他们用手铐将王猛铐在暖气管道上，孟凡掐着他的脖子，赵恒刚则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一分钟后，王猛居然清醒过来，孟凡松了一口气，难道他只是有些发疯，并不会变成丧尸么？好险，还好刚才没开枪啊！
但王猛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孟组长，求你杀了我吧！我的头好痛啊！我不能控制自己，我真得不能控制自己了，求你们了，给我一枪，让我死个痛快吧，我宁可去死，也不要变成那种怪物来咬自己的战友，求你们了，给我一枪吧！”
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一个受过特训的特种兵战士只求速死呢？
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没事的，我们相信你会没事的，坚持下去，不要忘了我们是战无不胜的旋风小组，总部马上就会派人支援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住的。”
但孟凡的心里其实很明白，就是总部的人来了，恐怕也一样无能为力。世界上现在恐怕根本就没有人能治疗被S病毒感染的人。
王猛突然开口大骂起来：“他妈的孟凡，让你开枪你就开枪，像个娘们似的罗嗦什么，你不是已经被改造成冷血动物了吗？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罗嗦了，你白被改造了吗？快呀，快动手啊，你杀人的时候不是从来都不眨眼睛吗？来吧，给我一枪吧，快点吧，给老子个痛快！”
孟凡一愣，看来背后里他们都是这么议论自己的吧！是的，自己在战斗的时候的确有一点冷血，但不代表自己不是人类了，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战友也冷血呢？
孟凡厉声说：“王猛，你是一名特种兵战士，不是普通百姓，我命令你，必须坚持下去，必须给我活下去，这是命令，你明白吗？”
王猛突然不再说话，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如此悲恸，除了孟凡以外，其他六人心里那根脆弱的神经，似乎都被触动了。他们都低下了头，脸上显出茫然、悲伤和无奈的表情。
对于一名士兵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着自己的战友即将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了。
王猛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再过了一会，他终于不再动弹了。孟凡心里一惊，赵恒刚已经走了上去。“孟组长，王猛他，他已经，已经牺牲了。”赵恒刚说完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孟凡冷冷地面对着一切，他打开对讲机，向总部汇报，可竟然完全联系不上了。他再次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总部那里，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他的心里又是一惊。
一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世界已然是一片黑暗，谁知道这黑暗中，隐藏了多少危险，又有多少人类，在这一夜中失去生命。
医院里还是有电的，在惨白的灯光下，王猛忽然又开始动了。
“王猛！你还活着！”平时和王猛关系最好的赵恒刚面露喜色，再次想靠近他。孟凡急速上前大喝一声：“不要靠近他！”吓得赵恒刚赶紧后退。
就在这时，王猛突然开始拼命挣扎，他的嘴张得大得惊人，嘴里发出“嘶嘶”的低沉的吼叫声，这时隔离病房外面的那些丧尸也突然跟着一起发出“嘶嘶”的声音来，诡异的声音在古州市人民医院的楼道里回荡，显得如此的恐怖。
除孟凡外，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眼神，孟凡的心里却仍是出奇的平静，孟凡知道，这完全是廖院士的药在起作用，否则以自己原来的性格，必然会非常害怕。
孟凡其实原本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前两年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他的心里时常会觉得毛毛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忍不住回头看看，而且还故意大声唱歌，以此转移内心的注意力。这两年年龄大了，雄性荷尔蒙分泌的多了，才渐渐好了些，但绝对算不上胆大的人。
王猛睁大了赤红色的双眼，仍在拼命的挣扎着，再摇晃下去，恐怕暖气片上的管子都要被他晃断了。孟凡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赵恒刚，周寻营，你们协助我检查王猛是不是还有生命迹象。”
“孟组长，你，你难道要杀了王猛。”赵恒刚瞪大了双眼问。
孟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加大嗓门说：“执行命令！”
孟凡将一根拖把一下折成两半，他拿拖把柄横在王猛的嘴里，王猛的嘴左右晃动着想来咬孟凡，孟凡一用力，就将他的头按在了墙上。
赵恒刚立刻忙活起来，心跳，无，血压，无，呼吸，无。“全没有了，他，他已经死了。”赵恒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凡不再犹豫，他掏出枪来，直接将变成丧尸的王猛爆头。
赵恒刚又一次跳了起来，抓住了孟凡的衣领：“你，你杀了王猛，你这个冷血动物杀了王猛。”
孟凡反手将他按在了墙上：“王猛已经死了，我杀的只是一个会咬人的丧尸，明白吗？丧尸。”
赵恒刚身体一软，慢慢地坐了下来，是的，王猛已经死了，在一小时前就死了，这一次大哭的人，变成了赵恒刚。
孟凡仍就冷冷的站着，过了许久，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这一声叹息里，孟凡才感觉到，自己仍然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
孟凡是代理组长，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做好这几名特种兵的思想工作。
人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不只需要物质，也需要精神，如果这几个人失去了生存和战斗的勇气，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兄弟们。”孟凡开始了他的演讲：“虽然我经过了廖院士的一些改造，但请你们相信，我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绝不是一个冷血的机器。灾难发生后，有多少我们的亲人，战友，同事，或者是刚刚认识的难友，他们一个又一个在我们的身边倒下，而我们，侥幸活了下来。七十二师在灾难发生前，有八千多人，现在能参加战斗的，只有一千五百人。兄弟们，这场灾难，大于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次，八年抗战对中国人来说很惨吧！一共死了几千万人呢，可现在，一个月就死了一亿多人，但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不足道的开始，因为接下来，死去的人，只一个中国可能就是十个亿。”
第十五章 正面突围
“那我们不是无路可走了吗？”左强问道，现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将孟凡当做了他们的精神领袖。
“不，还有一条路。”孟凡冷冷的说。
“还有一条路？”
“是的，那就是从正面杀出去。”孟凡站直了身体：“人，不能选择怎样出生，但有时候可以选择怎样死去，我孟凡是一名特种兵，我宁可选择在战斗中死去，也不愿困死在这里，伙计们，剩下的就看你们是怎么选择了。”
脾气有些火爆的龙赛飞立刻站了起来：“孟组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特种兵，难道我们就不是？你是不怕死的好汉，�